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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个师兄都会陪你练眉来眼去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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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故人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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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抱虽是火热热,桃子却嗖嗖凉了整个后脊背,论肉麻,这厮手段可忒高了。

    挣却挣不开,只能冷冷斥道:“早忘了这茬,我是来闲逛的。白天夜里装成俩人,你倒是怎么做到的。”

    口不对心的话,说的也算顺溜。

    本想着若下回他再屁颠颠粘上来,上来就是不由分说俩拳头。

    这样的厮不喂他拳头,还喂蜜糖不成?

    可教他这么搂了,心里头却打鼓:他倒守信。也不知怎样重的伤,下手狠了便不好。

    她全忘了,从前是谁总想趁人之危替小八报仇来着,奈何得不了空当。

    如今得了,她即便记得,难道下得去这手。

    侯遇贴着桃子耳朵,连气息都滚烫:“不是不愿旁的人知道?是谁先嫌我丢人的。”

    这厮倒会倒打一耙,桃子被他热气呵得痒痒,只心乱地“哼”了声:“哪里,谁不知道似的,是谁嫌小师妹我成事不足来着。”

    侯遇道:“昨儿你也遇着了,何其凶险,你又那般马虎。”

    论没出息,他们武当漫山,桃子估计能排头几个。

    桃子此刻满心溢的,全是担忧,咬着唇:“倒是伤在了哪儿?”好歹给问出口了。

    侯遇心喜,转了桃子到身前,拽过她的手来,捂在自己心口上,脉脉道:“这儿。”

    大师兄的面庞轮廓被月光勾勒得稍柔和好些,不现平日里的凶模样,特别是那双唇,桃子暗吞一口口水,才放下点心,晓得这厮分明胡诌:“伤在此地,你还有命活?究竟伤着没。”

    这厮此刻就在跟前,仿佛他伤没伤着,已然不是紧要。

    侯遇攥了那只手不放:“不过有些旧伤罢了。”

    月亮已然不似前两天那样个细钩,鼓鼓的,胖了些。

    要只能怪这月光忒不对劲,桃子的心片刻软化下来,浑身的刺儿都收了,探根手指,拨弄着侯遇胸前衣衫,傻呵呵问:“旧伤怎得的?”

    侯遇正色道:“桃子,别问怎得的,你只说,从此信不信我?这话我不是头回问。我以为如今,你总能仔细思量,再不至一口将我给判得死死了。”

    桃子望着他那对黑漆漆的桃花眼,一时不知回什么才好。

    他年少时玩弄过七姐姐,小八在他手里不知去向,那么些年,把桃子折腾得苦不堪言。此刻,这混蛋却要她信他。

    可他恳请的眼神里那些亮闪闪的东西,不是真诚,又算什么?

    不然就是他忒能演。

    就算既往不咎,至于信……桃子忽觉得,自己丧失了判别是非的能力。

    这厮是不是个坏蛋,她一点都不愿去想。

    她满脑子,全是眼前炙热的双唇,还有那个,她打入了武当那天便能日日瞧见,却又仿佛永远不怎爱搭理人的,落落寡欢的少年。

    哪怕坏蛋,也是存着些念想的。

    她如今只想无所顾忌爱一场便罢,将来各走各道时,也好给人存个念想。

    哪天回忆起她,但愿那厮切莫要光想起她是那个练功不勤武艺不精处处同他作对的小桃子。好歹要他顺道记得,她桃子,不过也是个好诓骗的姑娘罢了,一样着过他的道。

    想起这个时,哪怕这坏家伙那时拈着胡须得意地笑起来,思量起那些蜜一般的过往,也没啥。

    她就有这么没骨气,自己都服了气。

    也难怪小桃子这心思,谁没爱上过个把人渣,爱的时候,谁不是义无反顾;即便不爱了,后头的人,又有谁不是前赴后继,不撞南墙不回头。

    尽管她一时间没法知道,什么人渣,眼前这手段了得满口情话的坏蛋,根本就是个傻小子。

    侯遇尚殷殷盼着,桃子却一个趁机,搂了他脖子:“师哥,将我约了来,便是为的说这等煞风景的话么?”

    侯遇轻轻叹了口气,被桃子这一搂,闹得心猿意马。

    以为她见着了小八,再无暇理会他。揪了一日的心,悄悄缓过劲来。

    也着实难怪人家,桃子这个热情,他正经话哪里还出得了口,这会儿附下脑袋,含了那对红唇,倒反成了正经事。

    半晌,桃子气喘吁吁钻出一只脑袋来,眨巴眨巴眼睛,竟道:“师哥,我没什么好悔的。你若是甘心从了我,便随我上屋里头去。小师妹我别本事没有,却是个好学的。”

    桃子如今这胆子长了不止一分半毫,想着自己虽不懂这些个风情,春宵苦短还是读过的。

    她估摸,这样的魔头,道貌岸然装一回还成,哪有永远装下去的道理。

    他再不急色,迟早得急。

    干脆,把他办了得了。

    桃子现下盘算好了,历练完了这趟差,她正好离了武当,独个儿寻快活去。此后再没侯遇。

    故而,到嘴的肥肉,此番更不能撒,需得抓紧吃。

    然而她又没恋过什么人,从小这些道理,也是跟的师父才懂,哪里晓得分寸。

    这话岂是她说得的,暗夜里她是看不清,侯遇红了一张脸,骂又不舍得骂,满心怒气又不能撒,憋得甚委屈。

    他抚着桃子面颊,本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说了:“桃子,要不,咱俩明儿回去成亲去。”

    昨儿就躲了一回,他知道桃子胆子忒大,什么话都敢提,生怕弄巧成拙,傻傻挑了这池边,才敢夜半幽会。不想她不假思索,竟还是提了。

    如今她都这么明目张胆提了,难道驳她的面子不成。这厢的事,撂它个几日并不打紧。

    娶回来也好,免得糟心。

    他哪里不曾心动,守个媳妇儿从小长到大,守那么些年,不知多悲催。

    眼盼着到她十六岁上能开了窍,从此柳暗花明,人算不如天算,背上竟早早摊了个不得卸的黑锅。

    可桃子这死丫头,现在竟说什么好学。

    虽说有的事他是横竖洗不清,也不能真当他是师父那样的花少罢?

    侯遇本有些古板,倒也不光是古板。

    他心里终究有些个骄傲,巴望桃子心头,再不存着旁的人,抑或是旁的坟。

    一心一意惦着他才好,就同他似的,哪怕被冤枉成这样,几时又不是心无旁骛来着。

    再说了,堂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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