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瞧了,嘿嘿冷笑:“师妹甚心急。”
桃子究竟皮薄,被他这么句,终于闹红了一张脸,头撇到别处。因为打定主意硬了头皮,手却死活没曾撒:“你知道便好。”
侯遇的手覆上来:“此番,我可真当你应了。”
这厮蜜意无限,桃子心里头却直挠墙: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桃子猛地想到一人,把头一抬,带着些报复的喜悦,再不尴尬,反挣开手替他笼了笼衣襟,又大胆伸个手指,小心抚着他的面颊,凛然笑道:“好师哥,咱俩往日虽有些过节,可你这样的人物,桃子我何尝又不是打心眼里爱着。我应不应的事小,横竖你说了都由得我。同你二人在外,怎生苟且,自然由着我的性子来。倒是你,平常行事可得小心着些,没得回去教我月钩师姐抓了把柄,这人未过门儿的,就在人家手里落了短处。”
梦里都不敢为的事,说的话,如今醒着就办了,有这么张假笑的脸打掩护,谁瞧得出真意来。
不过就是个做戏,谁演不过谁;比厉害,谁又比不过谁?
至于侯遇听了这话,神色究竟里黯了多少,桃子倒没留意。
她压根就不等人家答话,一臂搂了人家脖子:“师哥,接下来该怎么着,究竟是接茬困在屋子里腻歪呐,还是同你往院子里腻歪去?噢,还是……我教教您,我这衣襟上的扣子怎解?哎哟,我差点儿忘了,您一多半儿,用不着教。师哥,横竖您得多提点着点儿,师妹我可不解风情。”
桃子倒不是仗着人家不敢故意挑逗,她哪知道侯遇敢为不敢为。人家既撒得出这流氓招儿,没准今儿这便宜,早就占定了。
她是真豁出去了,与其来日分道扬镳后还一年一年这么死命肖想着,还不如从他一回,彻底把人这点儿滋味囫囵尝了,来得痛快。
说起来,她倒当真对这坏蛋,有些绝望缠绵的爱意在。
侯遇怔怔望着桃子说着分明撒娇的话,却又怎生都不对味,便有些恼。
可他温香在抱,自己的心神也不是没点儿晕眩,特别不好发作,只好脾气地笑道:“桃子,师父怎对你说来着?”
桃子被他的笑晃晕了眼睛,愣了愣:“师父那话痨,成天说那么些,我怎知道你指哪句?”
侯遇抚着她的眉毛,轻道:“你不记得了?师父总同你说,在做出要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前,不如先好好睡一觉。”
怎么?现成便宜,没打算占?放长线,也不知侯遇这是要钓什么鱼。
桃子自然记得,她老犯冲动,师父为让她想明白了再行,时常这么提醒着。
可她嗤笑道:“嘿,师父倒好意思,他自己还比我还冲动些。唉,闹了那么场,原来师哥不过是想同妹妹我调个情说个笑罢了。”
说起来也是废话,人不同你调情说笑,难道还盼他娶你不成?
这种厮,就算他言娶,你犯的着嫁么?
侯遇凝了会儿神没答话,却干脆,一把将桃子拽入了怀,才道:“你爱怎么说便由得你,却别指望我再撒手。”
桃子本想挣一挣,结果溺在他的气息里,拔都难拔。
气氛再没之前的轻佻,反倒有丝沉重。
这倒难琢磨了,又不打算调情,又不急色,这厮究竟有什么阴谋?
可劲儿琢磨,还是没答案。
后来见人不动弹,侯遇轻唤了声:“桃子?”
桃子埋着一颗脑袋,闷闷道:“别烦,不是说不撒手?干脆让我睡会儿。”
多溺会儿也不赖。
侯遇捧着这个人,倒没多少怨气,反乐颠颠儿地捧得更安稳了。
也不知谁专说人家没有心肝的,桃子这个无赖孩儿,就这么真趴在人家怀里睡着了。
这一场觉可沉,侯遇几时坐累了,坐麻了,她是一概不知,顺道还发了场梦。
这场梦格外绵长,梦里头竟有小八。
开始两人欢欢喜喜同小时候那般漫山疯玩,偷果子吃,偷藏师父的戒棍,到后头,小八忽生气追着桃子问:“桃子桃子,你还替不替我报仇了?”
桃子冷汗直冒,心虚道:“替,替。”
小八大嚷:“你骗人,你如今被这厮柔情蜜意抱着,心里还会有我么?我再不回来了。”说完就跑。
桃子在后头追着喊:“什么柔情蜜意,那都是假的。”
小八扭头道:“怎么假了,你心里,难道不是盼着欢喜着。”这回跑得更远。
桃子分辩不来,只能接着追:“你听我说,小八,小八……”
醒来一头的汗。
发现自己尚倚在师兄的怀中,才想起昨夜的丢人事来。
半坐着竟能这么过了一夜,自己半边身子都睡麻了,那厮承了重的,还用提?
见人带些疲惫的眼中神色不明,桃子甚心虚:“呃,您怎么在这儿?”
侯遇冷冷道:“我以为一会儿我打这门迈出去,你便再不能不认了呢。”
哦,原来同他那一场,还真不是梦来着。
桃子猛地蹦将起来:“侯遇,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这就给我遁出去!反正不许走门。”这厮要不是有意整她,就不能没法子。
侯遇守着一个傻桃子一夜没睡,倒有心讨价还价:“你的话我自然是听的,不过这帐,你可赖不得。”
要不是有昨夜打底,桃子这会儿眼珠子都得掉地上。
如今见了世面的她只挥挥手:“成,成,天都大亮了,你快走。”想来赖帐是没什么门道,只能打发了人再说。
可人还不走,身子却挨过来,桃子不自在道:“又怎么了?”
人家理直气壮道:“就这么空着手饿着肚子遁了,走前还不兴与我点儿吃食?”
桃子都不及喊:我可没存粮吃独食的习惯。
一夜没睡按说身子总该有点儿虚凉,可那唇灼热灼热,差点儿没把桃子给化了。
世间没有事情经得起耽误。
假如从没有昨天同明天,这只是在他背她归去的山路……
滚烫的珠子淌下来,此番侯遇没问,只一颗一颗小心翼翼吞了去。
桃子鸡皮疙瘩一身,一颗脑袋都是麻了半颗,直打心底里叹:这厮手段了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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