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写了封信向崔西学姐求助——她曾是斯莱特林的女学生主席,今年刚好毕业,平日里她总是很照顾我,没想到这次居然介绍了一个我最讨厌的家伙来给我上舞会礼仪课。
她没有立即进来,眼珠不着边际地将屋内扫了一圈,昂着下巴不可一世的样子:“怀特先生和怀特夫人都不在家是么?”
“夫妻二人的暑假蜜月旅行,顺带一提他们带走了家里仅有的两只家养小精灵,所以没什么可以招待的,请您见谅。”
“您太客气了,怀特小姐。”劳斯特讥诮地说道。她绷着脚尖优雅地踏入客厅,像是一只老天鹅,走路都要旋出花来。
我悄悄对着小黑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翻着白眼跟上去。
“就像信中所说的那样,我希望您能在短期内担任我的舞会礼仪老师,主要是舞步方面的训练——您知道,霍格沃茨四年级的学生被允许留校参加万圣节舞会。”我尽量使自己表现地像是一个贵族小姐。
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眼前这个自命优雅的老处|女到底有多强的精神洁癖、或者说是精神强迫症。她甚至要求所有人行为举止都和她一样优雅高贵,仿佛不这样做就成了一文不值的垃圾似的。
卢修斯•马尔福也曾是她的学生,但她却不承认自己有过这样一个学生——所以我更加有自知之明自己在她眼里是怎样一团稀泥。
果然,她开始喷溅毒液,从我的发型到我的妆容,从我使用的香水到我鞋上一个几不可见的黑点,甚至连我说话的声调和换气都成了她挑刺的理由。
把我贬的一无是处后她开始抨击我的狗。
“请恕我无礼,怀特家族的品味已经如此低下了么——我是说蹲坐在那边那条脏兮兮的生物,它也可以算是狗么?”她抿唇微微笑着,浓密的睫毛翘成好看的弧度,“如果怀特小姐不想变成那样,就请尽早把它赶出门去,邋遢与肮脏会通过空气传播的……比如您现在用乱七八糟的枝叶挽起的……请再度恕我无礼,那些枯稻草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头发了。”
我被强烈的恶心到了,嘴巴这么毒难怪没有男人要……
唇角一撇:“您是够无礼的,但我宽恕您。”
劳斯特半晌没吭气,她的胸口起伏着,我甚至怀疑那扣的紧紧的雕花象牙纽扣会被绷开。最后她压下自己的愤怒,似乎是强忍着呕吐感拽过我的手,略显粗暴地挽着我的腰:“只是舞步练习是么,那么我们现在开始吧。我相信怀特小姐应该对理论礼仪已经滚瓜烂熟了,我们只缺实践了对吗?”
对个P。我微笑着看着她,偷偷朝小黑眨眨眼。
随着劳斯特的一个响指,古老的《花之节波尔卡》缓缓流出,然后在迈出第一个步子时,我狠狠地踩了上去。
“我真的、真的非常抱歉,劳斯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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