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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榴花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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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云轩谈心诉恨 迎春管鼓瑟吹箫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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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静王、武王承皇旨郎舅双双入皇宫。君王确在隆仁殿宫官引入两王爷。玉阶还无参拜,天子就呼平身再赐坐龙椅笑相呼:“罗卿,叛臣已全在天牢,不可久拖怕生事,特让贤臣为监斩明日法场除奸佞。一道斩书卿带去五更正法不可延。”

    静王承旨谢皇恩。天子再呼:“桂卿,诛奸斩佞天下定就怕劫贼起风波。卿今夜可传令多点军兵守法场。不可露信他人知。”

    恒魁承旨,下拜奏:“小臣无避天威重,还有一情望君怜。张奸谋叛乃奸刁理应伏法正刑章。可念相抛尸骨暴露法场应可怜。我王圣德皇仁广乞赐收尸草草埋。臣室张氏是修文尚宫女情关骨肉天伦重想排祭品祭至亲。救恩沥血容批准乞赐臣妻祭法场。臣当亲去相巡守定保无变无风波。臣知万死邀恩奏,伏望皇恩降准章”。奏完武王伏阶前。

    天子相赐平身问:“桂卿果能保平安准许词林祭至亲。收尸孤准奏三天号令赐收埋。知卿乃是奇能士代孤小心密密行。”

    恒魁承旨。天子再问二贤臣:“张雄可有亲生子,张方妻儿在何方?”

    二人跪奏:“张方妻子久以飘零在尘世三四年来无消息可见身死在他乡。张雄子张廷保荆州城破他逃身容臣即日驰文捕,料他也难逃法网。”

    天子笑道:“说得是。”即让宫监扶功臣赐坐交椅赐茶点再相谈。二臣良久相辞驾。天子再三相嘱莫传扬。二臣齐语不敢退金门。锦魁笑问恒魁兄:“兄为夫人太用心。当多带罗帕收珠泪。”

    恒魁笑回:“罗兄多话,金门此地人多少。天子相嘱兄可知若走风声祸不轻。”

    锦魁好笑上车去。武王带笑上銮车。路分东西各自行。武王回府入闺阁,彩女忙报张王后,绛枝起身接夫郎。见郎身披朝衣不由失色心惶惶。手扯衣袖连连问,郎你朝君有何事。

    武王锁眉卸朝衣更便装,执手爱妻同入坐细细将情诉夫人:天子宣孤,密谕斩贼子,监斩罗妹丈孤家奉旨带兵巡。岳父、太公,与岳叔罪拟凌迟死。朝恩等亏心害主当万割,其余地从犯都分尸。孤特报卿知,陪卿明日祭法场。

    绛枝听得桂郎语三魂尽失软交椅。恒魁忙扶拥入怀急呼宫妃奉茶水。恒魁连呼:“卿快快定神不可多哀伤。恒魁亲自灌喂。送入茶水芳魂定绛枝睁眼泪纷纷心痛道:“祖亲与父亲当年不听忠言语今日才知恶报来。从前汗马功劳在何方忍作谋朝叛国人。龙章凤诏威如虎无情利刃将身拭。可怜祖母白发人临老身丧在法场。绛枝不孝如山重不能相救一家人。满门斩尽留我何用作何藩王后何面见人羞富贵当随亲人游地府”。切切痛结柔肠断,血泪斑斑湿衣袖。

    恒魁怀抱妻相劝:“卿错语,太公浅见招灾祸,难容叛逆从来语,不是卿不救全家人。娇痴说什么随去话休将自身视平常。”

    绛枝泣语对桂郎:“奴家薄命输人下,身出奸谗门府人奸名羞辱忠孝人,当让妾亡陪至亲。”

    恒魁连劝:“不可如此浅见,郎我不是无情人。始终无忘结发妻。你祖谋叛名虽丑与卿无关不可太执迷望卿体郎意保重自身莫过伤。一天时间让卿安排祭品郎陪卿你同行祭同奠尊人稍尽心。卿若存此心郎我将不许你行。何况我代卿请旨,皇恩三天后许收尸入棺。也须早备衣棺,需要何等锦锻与棂棺说来郎我一一从命备,卿莫哀痛当慰郎”。苦劝爱妻代收泪。

    绛枝啼悲神惚晃如何听得桂郎语。恒魁心恼再让宫妃进参茶,接杯亲自递绛枝,绛枝伤痛哭不停。窗前忽听报,公主,女帅,太妃,琴仙到。珠帘高卷人相入。恒魁忙将妻儿放。绛枝拭泪接尊人。太妃执手呼:“贤妇,事已如此莫过痛,何况听说你可备祭品应养精神才可做。”三妇都说是,相劝绛枝莫过痛。绛枝心痛泪难止。恒魁长叹暗嘱姐妹代我相防莫远离。不才有事,公主在此身当出。

    二女承命。恒魁入床收壁上刀与剑,亲上牙床细细搜翻遍妆具才辞出。外庭召入虞侯双干办,书轩亲交银两令寻绝好沙方木,再出绫罗定衣棺。限期三天要齐略相寻僧寺一停灵。密嘱不可泄漏孤重赏。虞侯干办承旨暗中行事。恒魁入迎春馆用过午饭再入闺。此时天近黄昏,太妃公主去,只有琴仙与媚仙还在劝妹儿。恒魁入室选十六宫妃宫官十二,十员家将。帘前行参。恒魁嘱:“孤家奉旨要除奸,王后亲自去祭法场。命你等随车相保护路中缓行须用心,路途如若有差错定拿首级来见孤。”众人承命将身退。恒魁回头问媚仙:“嫂嫂可用饭”

    “没有”

    “真痴见”

    当即让厨房排席,姐妹同挽妹入席,绛枝泪啼坚相拒。恒魁上前携手道:“卿性不可太痴迷,生死天定啼有何用,各人尽道要相行。不进饮食身无力法场如何能行祭,不体郎心岂是情。相挽爱妻同上席桂郎陪卿饮琼浆。”

    绛枝被挽眼含泪,只得入席坐,满席珍馐还无用,外庭已然报三更。宫官相报:罗帅差人弟书。恒魁怕有事忙忙起身出。绛枝一见心更乱,泪珠千行如雨下。姐妹连连相劝,绛枝无意一用食。姐妹无奈撤席关心相看护。怎知绛枝已将刀藏多天此时任人相防范独自对窗痛肠断。

    再说恒魁身出见差官。叩参递书,恒魁看,内中相约三更时约齐先到好关防。看完笑对差官道:“你可回府复静王,孤家谨领书中语王爷排驾可先行。”差官辞退。

    恒魁请盟弟道:“罗府通信三更聚法场。兄今上殿,弟当代我报闺阁,当让嫂嫂临镜,相嘱盟姐多小心,托弟随行相照顾当用宫车去法场。”士英承命去。武王入馆整衣冠令会奏鼓升银殿,细乐奏响启重门,武王初上银銮殿,多少宫娥开羽扇,四周宫监执珠灯,带刀侍卫随班列军官执剑成一排,校尉成行,中军武士披盔甲,长史虞侯人无数,旗牌武士层层拥,丹墀廷参分班立,侯听传宣寂无声。武五殿上传旨宣:“当到罗府传四总兵邹奇、邹勇,国英、国栋至。”旗牌得令匆匆行少时四将进王衙,身着锦衣挂宝剑,殿前相参见王爷。武王亲宣四先锋:速更盔甲各领精兵十千相集衙前侯令行。四将不知有何事接王令箭即起身退出王衙披盔甲都从部下点精兵。鼓奏腾腾,兵失神不知何事披盔甲,四将执旗相统领纷纷齐聚桂王府。马嘶铃响如蜂噪,火把万千照亮如白昼。四将再入银銮殿呈上令箭跪丹墀回禀:各队已齐求王旨。

    武王道:“免礼起身,随孤去法场。密旨诛奸在五更,点卿等防守当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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