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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榴花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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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学士尽节纱厨 桂状元订盟绣阁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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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洞房春霄,绛枝心思千斤重,想要在晚夜施计谋只碍于左右人多难能下手。正在此心乱时忽听得堂前华筵散,情知新郎将要入洞房。只得轻轻呼奶娘近前嘱语:刚才不知为何我忽觉得头昏眼黑耳轰鸣,奶娘不可远离应在我身旁稍侯片刻。

    奶娘一听心一惊连忙相问小姐:这是因为什么原故?是不是昨天啼哭太多才致今日身子不安。是不是将此事向前堂禀告,以让爷爷议用良药?

    绛枝长叹一声淡然笑笑而回:不要再去堂前相禀告?爹爹多疑又怎会相信我,定会再说我花言多巧辨。说着不由心中激怒满眼泪水将头低下。

    奶娘见她如此心伤只得相劝:听说堂前已散席,想是也不会再有宾客入房,小姐既然身子不舒服可先上床歇歇身。

    绛枝支语道:只怕不成体统,更加有损闺仪。

    奶娘回:无妨碍,忙代小姐卸下珍珠凤冠,宽解玉带相扶上玉榻,正要入床铺凤被。

    绛枝相阻道:我不睡,只须在此稍缓片刻。还有一事相嘱于奶娘,可再上前听我告你。

    奶娘移步上前,绛枝羞色低语几句。奶娘依命出得罗帏双放金钩与春霄锦帐。龙烛双耀同仆共伴女尚宫。

    状元踏步入闺房,笑卷珠帘入内房,眼见灯前没有多娇女。只得笑问众女:春霄良景花烛夜,小姐为何独自出房?

    众女同跪禀道:刚才只因小姐身有不爽,只好先上牙床养养身心,失侯状元还望多加海涵。恒魁笑说:原来如此,不适不须多拘礼仪于是将身入座。

    奶娘忙捧上雀芽茶道:老身有一些微言要诉状元郎相知。

    恒魁笑道:是何事,还请奶娘直言相诉与我。

    奶娘愁眉细诉:可怜我家小姐在闺阁中,自幼熟读诗文颇知礼仪。怎奈皇亲张侯父子火性如雷太猖獗,毫无一丝相体恤多娇女,堂前多次灭天性,小姐闺中怨恨每每不爽欠安没有精神,若遇身子不安宁时应须安静忌噪杂。昨日只因又误触皇亲恼,堂前家法太无情,玉体损伤真凄惨才至今夜身体不安宁。我刚才已良言苦口相劝解,小姐须在牙床稍缓片刻以定神心。怎奈是洞房花烛夜又怕状元你不欢喜。命我拜上新魁首,稍容小姐养精神,更漏深长,请爷稍坐莫生气。

    恒魁听后呵呵笑:奶娘如此爱小姐,有病理应早歇身。下官我是至诚人,定然不会相催千金女,你老竟可放心出绣阁。

    奶娘笑道:蒙相爱,妾身理应伺侯我家小姐。

    恒魁笑:休多劳累,小姐床前有小生。

    起身笑将红包散请退左右侍儿。奶娘依命领退众仆出房。恒魁亲手将门窗掩闭,返身妆台剪烛花。窗中绛枝愁肠百结,新郎言语一一听得真,暗暗叹息新郎何劳君你多情相待于我?前世与君你未结鸳鸯侣,惭色今日与君你同拜画堂。香罗之下芳魂将去,反累新郎你受罪名,是君你宿孽无有一免,并非我张绛枝有心害你状元郎。应怜我女儿命薄如春冰,至此凶亡作怨鬼。狠心弃母真无奈,让娘闺房叹凄凉。父亲久断夫妇谊如今再分母女恩。如果无失我名节又怎背负这人间不孝之名?现在左右人已散,只怕新郎上绣床,悲怨解下鸳鸯带打成圈套系于床帏暗叫一声桓郎皆因你害我,消肌玉损丧妙年,芳魂定将上告至森罗殿上,决不放你这无情薄幸之人。痛肠泪断不敢放声泣只怕有泄漏新君知我机密。伤心忍含血泪势迫危及难再延时,起身套上鸳鸯圈,芳魂一缕相缥缈。惊动张氏祖宗,灶神、土地慌忙一齐相阻玉人口不放三魂出外游。

    恒魁不知佳人意,剪亮红烛相侯守。暗思淑女娇姿花容不枉是皇宫侍读之臣。不知她心中是何意二上花楼抛绣球可是仇恨桓郎薄情子,有负芳华度春闺。抛负玉环之缘心变更愿改嫁文箫作彩鸾。如若佳人存此意,只害我桂恒魁可如何是好?轻身一试风流战阵,将要坠入这天罗地网中,乔装破露好羞愧不但官失也丧命。转念再思尚宫本是一才貌女子怎能不知贞与烈?吉日又为何身子多欠安?久避床帏其中定有原因?奶娘说她是图心静,我只怕佳人另有他情。若她痴迷行短计移祸我身将更难当?不然既已拜画堂,此身怎久避才郎?细细想来知不好,忙起身上前揭帐,凤眼细看没精神:佳人已然自尽鸳鸯带。神魂渺缥已然多时心慌欲呼侍儿但又怕泄漏于奸侯相知,定会相污告是因我逼迫,难免要入牢受皇刑。我且先救女尚宫,不治之时也可及早脱身。想此忙上牙床解下佳人,只见玉体还温热搂入怀中柔软如棉。檀口对接暗祷苍神应赐灵救佳人。少刻才见苍白腮脸转微红。恒魁拥抱女玉人低声呼 :芳卿。绛枝还魂定精神微微感受觉有人拥抱,睁眼细看只见桂郎相拥在绣床,不能相避心惶惶,连连用手推才郎,可是身软无力难起身。恒魁此时已定心神,知她推动要起身。轻呼:芳卿为何要寻短见成如此?如若再晚探锦帐必然相误佳人一命休。

    绛枝泣语:郎君应放手,尚容我一诉苦情。

    恒魁笑道:这又有何妨碍,绣闺无人又如何怕羞?卿你有何不平之事,郎我愿洗耳一听。

    绛枝听得羞怒回:新君说的是什么样话,男女授受不清难成体统如此举止也太羞辱人。

    恒魁笑说:卿你错了,我们已拜画堂岂是他人,既卿执性多有羞色小生当从命放卿。说着笑松手从怀中放人,相座牙床洗耳听。绛枝此刻羞态万千,不能脱身下床榻与君同座好无奈。还未开言泪先流,羞提彩袖掩面容相告多情桂状元:念奴我去年从亲命已上花楼选才郎。彩球已中桓斌玉状元郎。怎奈他彩楼前拒婚翻仇脸弃绝我一红颜薄命之女。奴我自愿独守香闺终身奉老娘,却再遇表姐媚仙暗中施恩再赠玉环续前缘,投书与姨娘怎奈再嫌我出生奸谗之家记仇而我弃。表兄他另娶如花女闪我终身叹白头。家父不体谅我闺人之志苦逼我更婚再上彩楼门。但我不原失贞名逆亲膝下遭虎威。提刀欲杀我娘亲无奈上楼一赘状元郎,华堂虽然已成鸳鸯侣,怎奈我今生已是无缘。此心愿尽节在纱窗内不劳君相救重生?念奴此际已是身骑虎身但求一死不再求生。有欠桂元多才子定可成就我芳名。请君早早出绣阁不可在此有欠雅观。痛我心伤冤孽重,不入森罗殿中难伸冤?君应早些打点早逃生难至天明误自身。说着断肠泪如丝。连将绣帕掩桃腮。

    恒魁听得露笑容原来此事多有曲折。于是开口呼:芳卿此话有欠聪明,桓郎即薄你侯门女,妆前已有美玉人。日歌夜舞如春景那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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