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呐!
就是老宅子前院和咱家对窗户的翩翩。老龚有些难为情的说。
你俩还真有缘份?老妈怀疑的说。你真离婚了就破了我六个孩子没有离婚的记录了,你知道吗?新邻居老邻居老羡慕死我了,说我教子有方。可话又说回来,也不能因顾全我的老脸就委屈你呀!我想你先别慌,还是要考虑周全了,别先提出离婚,一是你先有错的,二是刘月到咱家没享着啥福,单凭这两点咱先提出离婚就不仗义!做事要让人心服口服。虽然当初两家弄的很不乐和,这么多年了不也挺好的吗?刘月就那性格就很难找,她没和咱家人红过脸!唉,狼烟四起的时候你不趁机起事,天下太平了你又没事整事,你要成历史罪人了!
他明白老妈说的狼烟四起的时候是指“晚婚奖”事件。当初老妈认为刘月家太欺负人,当时她就想吹了!是他不表态。那时来个借坡下驴也就把婚离了,还有理有据。
你记住,老妈说,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在过去本来是不算啥的,可现在不一样了,所以,一定要弄利索,可别弄得埋里巴汰的。
老龚的爷爷曾娶过三房太太,但在屯子里并没人说三道四,也没留下罗乱,这一点着实没让老龚妈“小看”,但她不想让自己的男人继承父志,跟他爹学这本事,也弄个二、三的,所以,在听说小城招工人时,不顾老龚爷爷的反对,鼓动老龚的爸爸离开了家乡,虽然举目无亲,但环境清新可人,耳濡目染的是干净东西,熏陶的是积极进步人和事,她的丈夫成了先进生产工作者,她跟着披红戴花,尽管他短命,想起他时除了思念,就是仅次于骄傲的沾沾自喜了。让他没想到的是公公的毛病却来个隔代遗传,丈夫本本份分的,儿子却弄个小三来,真是基因比环境更重要,她真担心儿子处理不好这孬糟事,而影响他今后的生活。她是过来人,她的儿女们几乎没人知道她是被这种事间接的伤过身心的,她怕了。
老龚基本没听明白老妈是叫停他,还是鼓励他。但老妈把自己说成是历史罪人还是一针见血的。唉,老妈的话言之有理呀!从前因到后果都是自己错,还装啥呀!可他是怎样跟刘月过的日子老妈知道吗?可跟她说太细了只会给她再添堵!揣着老妈的谆谆教诲,他又垂头丧气的回到了空巢。他真不想三妻四妾,只想一个就足够了。
二十多天了,翩翩还是没音信,从某个角度看,她不来是可以理解的,可能怕再让刘月碰见,可总该用别的办法联系呀,他要把家里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告诉她,合计出个办法来。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崩溃了!机会终于来了,翩翩要的寸管要着了,他终于下了决心给她送家去。那天吃过晚饭后,趁着天刚刚黑,他扛着寸管去她家了。开门的是个男人,就是她的那个损人老公丁天华,一照面的瞬间,他感觉自己十分的萎琐,似乎人也矮了许多,虽然他背对着院廊的灯光,脸还是看得很清楚,真人比照片还酷,简直就可称为潘安宋玉了。他与翩翩真是郎才女貌!绝配。在翩翩后来的只言片语中他知道了大概的情况;他是翩翩下乡的农场坐地户,主动追的翩翩,返城时翩翩进了央企,他还没工作。其时,当家里得知翩翩在农场处了当地男朋友时就极力反对,父母说,你要想将来回城就不能处当地对像,可翩翩犟,不听父母的话,返城后,父亲把班让她这个唯一的女孩接了,同时又提出让她与丁天华分手的事,她有些心动了,可当丁天华哭着不肯时,她又心软了,想着几年的恋情实在不忍心。她不耐烦的说,得得得了!你的眼泪毫子就这么不值钱。硬顶住了家里的压力跟他结婚了。已然这样了就认了吧!家里给丁天华安排到了一个集体单位,头几年他单位的效益还不错,孩子要上中学了,他开始三天两头的放假。用钱的地方越来越多,逼着翩翩走出国打工的路。钱挣着了,孩子耽误了,家完了,所有这些丁天华难辞其咎。更可气的是他往家招妓,可从他的面相看不像是那种人呀!优酷之外是些许的斯文。
我认识你,丁天华说,是翩翩的同学老龚。
是的。老龚故作镇定的说,翩翩要根寸管,刚要着。
老龚嘴上平静,心里却极其的不自在,这个让他给戴了绿帽子的男人,他曾多次在心里安慰自己是他活该!可他看见丁天华看上去并不像那种挺损的人,却像个谦谦君子时,使他忽然感觉很对不起他,这可能也是自己一生中做的最亏心的事。丁天华很客气的让他进屋,他说,她不在家就不进去了。丁天华也没硬让。让他方便的时候来玩。
老龚十分失落的退出了翩翩家的院门。无疑的这是一次失败的探访,原本是想借送寸管见一下翩翩,或打探她的消息,结果却让他十分的失望。她到底乍的拉?从丁天华的神情上看她没有出事,那么她到底乍的啦?追根寻底的欲望更加强烈了,不弄个水落石出,就会更加寝食难安。从翩翩家回来,他就想向宋玉钰那去打听,可又不好直接去找她,自从与翩翩发生了质的变化后,就很少见着宋玉钰了,因为,翩翩不愿她、他再和宋玉钰一起如影随形了。他俩有意的把她甩了,基本结束了相互往来的关系。宋玉钰也是个聪明人,可能早就看出了端睨,也不再不知趣的找他们,这样老龚觉得挺对不起她的。从另一个角度说,如果没有宋玉钰,怎么能促成他和翩翩的好事呐!他去找她打听翩翩的消息就有些不打自招了,他心虚得很。再者说了上哪去找宋玉钰,上她单位?上她家?都是不明智的,只有等在街里或什么地方遇见她再说了。
说来也巧,一天,下了班他和几个同事进厂到某车间去洗澡,刚要进澡堂去,却见宋玉钰正从澡堂出来。他很惊喜,看她的神情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她站住了歪着头用毛巾揉搓着垂下来的头发,头发还在滴水。
你这大领导也上这地方洗澡?宋玉钰用挖苦的口吻问。
这儿方便。老龚说,你们现在忙什么呐?
谁们呀?我自个儿忙我自个儿的,你好像不忙了?她说。一脸的愤世嫉俗和痛恨人间路不平,使原本铁青的脸,有些渗人。
乍不忙,单位事很多。他听出她话里有音就往单位折。翩翩忙啥呐?
我还想问你呐!宋玉钰说。
我哪知道她呀?!老龚忙说。
是吗?她看着他的眼睛说。
这时,同事出来喊他让他快进去。宋玉钰说进去吧!他只好进去了。在他刚一转身时,听宋玉钰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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