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平常一样,无所世事的穿梭在城市的书店,咖啡店,路边摊等不起眼的角落。铃声响起的时候我正在压马路,那边的声音依旧悦耳“八月的天气,晴天和日,你的心情如何。”
我迎着午时的阳光,很是灿烂,惬意的回了句:“还不错!”
“见一面如何?”
一刹间,我感到自己的胸口呼吸紧促,握着电话的力道也加重了半分。时隔六年,再次听到他问我心情如何,还是那么顺其自然的回答不错。而见一面,却成了那么令我畏缩的事情。时间该是多么残忍,以前天天腻不够的人,现下却连见面都要思索再三。
他看着轻松的氛围不再,索性直击主题:“在一周后,你就订婚了,怕是见面更难了,就当是作别也好。”
“作别的话,现下讲吧,我听着。”
“就这么不愿意到我吗?”问我这句话,许是他沉思一会,许是让我冷静,良久他才又说道“你还记得在小公园穿着绿色长裙的那天吗,胆怯而勇敢,那天也是有着这样的阳光,明亮又温暖。哪怕你现在不喜欢我了,但曾经那么要好的两个人,真的要做到永不相见的地步吗?”
恍惚又见着了当年的少年,像此刻的阳光一般美好,未经思考就来了句“你在哪里?”
中心广场,他让我站着桥上等他。水面波光粼粼,远处高楼大厦,路人形色匆匆,是这座城市的独特气息,严谨干练,急促不息。
“你还是来了。”他的语气惺忪,一身凸显身材的休闲装,嘴角翘起一个邪气的弧度,手负于身后缓缓走来,透着慵懒,满是诱惑,在我心里,他还是那么耀眼的一个王子。
略带笑意的看着他在距我2米处停下,悠悠开口“你还是老样子。”还是那么帅气逼人,还是那么光芒万丈。
他悠深叹了一口气,“6年,我们的样子都不是从前了。”
我垂下头,无从接话。
他说:“那天晚上,我就在这等,知道按你的性子没说话就不会来,可还是担心会错过,就在这桥上守了一夜。”
我始终低着头,插在口袋的手被我握的紧紧的,突然间感觉这六年真的是一个幽远漫长的期限,在这一段心心相惜的爱情里,是怎样把一个女孩对少年的视若珍宝,变成了现在的无动于衷。
“这几年每看到公园,会习惯性的停下来回头看看,都希望会蹦跶出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这一次我不用回头,你却站在我跟前,这么近。而我却更加难过,因为这么近的距离,你都不朝我走一步。”
眼泪就那么不设防御的掉下来,原来我还是不舍得他那么难过。但是脚似乎上了粘合剂,在也不能像以前轻盈飞快的跑过去,哪怕只是拍他肩膀,我都没有足够的勇气和力气动弹。
他又向前走进,伸出一张手帕,“不说这些饶心的,你看那边那水里鱼儿?”
我抓起帕子胡乱擦擦,向河里望去,“哪有鱼呀?”我自然的转过身去拍他的脑袋,而手却僵在半空里,瑟缩一下后收回来,原来他长了这么高,不再那么轻易的就能拍到他的脑袋,他圆润白皙的脸也被小麦色覆盖,风吹起我微黄的披肩长发,原来我们真的不是从前的样子了,此刻缅怀的不是彼此的爱情,而是那段少年少女萌动的心扉。想到这里我突然笑了,他一定可以看见我白白的牙齿。
“莫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不如分享一下。”
“没事,就是想到以前老是欺压你,现在想起来会不会怪我”
“后来的几年,反倒没有你感觉不自在的狠。”
“那你还真是奴才命!”
说到这里他突然脸色凝重的盯着我,半响后神色才有些缓和。
意识到自己话语唐突,我也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开个玩笑,你可是广州的杰出青年!”
“王锌,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可爱?总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我错愕的抬起头,看他呵呵的笑了两声,手从身后抽出,变戏法的捧出一束娇艳的玫瑰,“藏在背后太久了,手都有些酸了,就收下吧!”他一把拉过我的手借过玫瑰。
我刚打算询问,他似乎有意不让我开口,又开始说“以前你每路过花店,看着红色的玫瑰都会踌躇一会,怎么现在连喜爱也变了吗?”
“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喜爱玫瑰吗?”因为当时我总是幻想着有一日你会穿着漂亮的西服,捧着血红的玫瑰走来吻我的手背,当时你知道我晚上睡眠不好,会买很多薰衣草,而偏偏从来未送过玫瑰。
“你在问一次,我就知道了!”说完他从衣裤口袋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在他弯膝的瞬间,我的手机开始唱起儿歌,是信息来了,未掏出来查看,反倒是震惊的看着尹舸炫单膝跪地,右手托着的小盒被打开,安放着一个大大的钻戒,与灿烂的阳光相互辉映,闪着耀眼的光芒。
当初日思夜想的美梦,如今尽在咫尺,我居然没有欢天喜地的跳起来,到底是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还是那钻石的光芒过于刺眼?
“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们一起挽回曾经那段……”
话未待他说完,另外一支儿歌又开始唱起,就连在口袋嗡嗡作响的手机也盖过了耳旁的风声,我像被一道闪电猛的劈醒,忙收回前进的步子。
“对不起!我先去接个电话!”我侧过身,听那头传来焦急的低沉的声音:“爷爷病危了。”
“严重吗?”童皓之前告诉过我,他爷爷患有十几年的心脏病了,起初我看着那位生龙活虎的老头死也不信,但在尹舸炫来拜访童家的第三天突然在去公司的路上发病,那时候我和童皓刚送完嘟嘟和沐沐去上学,接到消息赶去医院的时候,他已躺在高危病房,透过玻璃墙还可以看到他全身插满了各种心电和氧气管,当时我震惊的半天没有讲话。
“你现在没事的话,就过来一趟吧!”
“那好吧!”
转身便说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起身拉住我胳膊“小锌!”
仰着头看他比例完美的脸庞,逆着阳光,愈显深邃,还是专属于那个白皙少年的小名,而此时听来却如此陌生。
“对不起!”我飞快的抛开,在门口打车的时候,我还能看见他仍旧站在桥上,背影笔直,我伏在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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