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快慢,在于知觉的计量,忙碌的人没有多余的直觉来计算时间,所以显得飞快,而心生难过的人全部时间都用来知觉暗伤,一日便如三秋。
童皓说今晚有贵客上访,鉴于我没带来礼服,下午就一起去了商场。他挑了一件鹅黄色的礼服让我试穿,我接过来眼神黯淡的看了他一眼变低下头,他迅速会意“不好意思,那就选这件白色的”。这时候服务员会错意,过来说“这件鹅黄色可是我们今年的主打款式哦,穿上一定会很漂亮。设计师还凭这件衣服的设计理念获奖了,说是——”还好,童皓用“家里有人仙去”打断了她。
最后选了一件黑白相间小礼服,配一个浅灰色风衣,尽显大气优雅。回去的路上我问他,“是哪里的客人”
“上周沐沐在晚会上面认识的,来头不小。”
“比你们家还有钱?”我好奇的问,某人不语。
“比你们家有权!”我更好奇?
睁大眼睛看着他:“这里还有比你们家有钱有权的?你爸爸是大律师,爷爷可是前市长呢!”
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显得特别鄙视,开始慢慢道出:“来人是新市长的儿子!”
我沉思一会,更加不解:“新市长才来两个星期都不到,就被你们家给勾搭上了?”
他又无比鄙视的再瞟了我一眼,看着他像撞了城墙一样的侧脸傲慢的说“上周某那场晚会可是他自己举办的,这不叫勾搭,是相互勾结。”
又想了会我才懂“你们家要依仗他家的权势,他们要依仗你家的商业”
“还好没笨到跟猪一样的级别。”
。。。。。。
就在大家以为客人不会来了的时候,门铃声响彻整个大厅,大伙的眼神慢悠悠的扫向门关处一眼后还是继续瞄着电视。只有我,扫了一眼,立刻搜的站了起来。
很多年以后我跟涓涓说起跟今天的画面,她感叹:如果我跟尹舸炫不是在这样的时间点重逢,要是他能早些找到我,陪我走完这一生的便不是童皓了;若是他晚些遇到我,那往后童家人的就不会因为尹舸炫这三个字心身忌念。只是没有如果,有的只是后来很多个静谧安逸的晚上,想起今天的相遇便会失眠的我。
他看见我满是诧异,手里的水果篮不慎落地,滚出鲜红的苹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的见面伤了苹果,所以我们的未来没有平平安安。
“拧在手里太久了有些酸。”一边向诸位点头致歉,一边温和的说“路上堵车,来晚了不好意思。”
“呵呵,谢谢尹先生赏脸观临寒舍。”童皓也开始和煦寒喧。
餐桌上,大家聊的正欢,只是嘟嘟无意识的问了句:“叔叔,你怎么老盯着我妈咪看呢?”让气氛陷入一阵尴尬。
尹舸炫表情僵硬小了一下,“多有冒犯不好意思!哦,对了,好像童沐你还没有跟我提起这位小姐呢?
沐沐作笑,“这位是我未来的嫂子,还是哥你来介绍吧!”
童皓亲昵的搂着我的肩膀,“爱人,王锌。下月初五是我们订婚的日子,拟好请帖定当亲自送与府上。”
尹舸炫端起红酒杯,轻笑,言道“恭喜!”便一口饮尽杯中红酒,灯光下,脸色显得格外红晕,喉结微微颤动,只有我知道他的习惯——难过的时候便抬头看天。不敢与他对视,只能低头听他梗咽说着:“幸会!”
梗咽只有几秒,后来笑的一脸真诚,跟在座的每位都能畅谈自如。仿佛刚刚只是我恍惚间看到的一个泡影。
只是他没有在跟我说第二句话,真的就是见面不熟的路人甲。我不知道他到底难不难过,我想他一定还认识我,不一定会记得那个古怪精灵的丫头,应该不会忘记四年前他家门前的古树下站过一个无谓暖阳、不惧风雨的姑娘。从前天天见面的两个人,相隔四年重遇,不是痼疾沉默,也不是好久不见,而是梗咽幸会。
散场后大家仍然聊的笑容满面直至尹舸炫离开,我远不如他优秀,可以把曾经最为讨厌的阿谀奉承应付的如此自如。
本打算上楼休息,童皓似乎有意的攥着我的胳膊,总是不让我离开,一群人又无聊的看着电视放着新闻,我安静的看着角落,后来不知因为什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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