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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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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殇场告别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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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忘记的 时间都帮你记着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秋天的晚上显得格外凄凉,风大月圆,我特别难过。

    站在阳台上看着夜深的城市显得特别美,此时不知道有多少人乘倾在自己的美梦里,而我清醒的知道自己的梦碎了。

    每次难过的时候都会想起母亲说过我是个乖孩子。很多人都夸过我,老师说我活泼可爱,积极向上;同学说我幽默善良;朋友说我为人亲和,行事果断,大伯说我很懂事,罗姐说我聪明伶俐,爸爸说过我很坚强。可他们都没有夸过我是个乖孩子。乖孩子会让人心疼,会在父母的羽翼下慢慢长大,会在每个夜晚来临的星空,早早入睡,而在深夜徘徊的我不是一个乖孩子。

    母亲坚持离婚,是因为已经在一个将近破碎的家庭里没有办法在坚持了。在我小时的记忆里爸爸试赌如命,只要有钱就去赌,好几次为了拿钱去赌,都跟母亲吵的打架。母亲是个普通的裁缝工人,微薄的薪水是家里唯一的收入。

    终于有一天矛盾爆发,我12岁那年炎热的夏天,双方争执过后剩下满屋子的狼狈,母亲伏在桌前流泪。我从卧室小心翼翼的出来,在确认父亲已经离开以后,大声坚定的说:“妈,你走吧,不要在回来了。”

    她走的那天什么都没有收拾,给我留了一大扎钱,告诉我厨房柜子下面最底层有些钱,摸了摸我头,说我是个乖孩子,嘱咐我千万不要告诉爸爸。 从那以后我就在也没有见过母亲。进屋后我就用被子捂着自己狠狠的哭了一场。后来我就在也没有哭的那么伤心。

    晚上父亲回来的时候,我始终都不敢踏出卧室半步,听着屋外的动静渐渐平息,我也迷迷糊糊的睡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家里所有的门是开着的,下午父亲回来的时候眼睛满是血丝,显然很疲惫的样子。

    他没有问我妈妈去哪儿了,反倒母亲走后他显得安静了不少,接下来的几天他就没有再去赌了,每天早上做好饭就出去到工地上回来干活,晚上在回来做饭,除了问我吃饱了没,饿不饿,今天都干什么了,就无其他言语。

    我的回答也很简单,不,没有,除了点头摇头,就是回答他看了电视,出去玩了一会。

    十几天后的一封书信彻底的打破了这种平静。父亲拿着一份匿名信,在书桌前盯了很久,我故意把电视声音调的很大,因为我听到他在小声的抽泣。那封信我在他回来之前已经拆开悄悄的看过,可是内容却不能像那个信封一样,被人拆开后还能被人黏上。信封里面是两份母亲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和一份简短的书信。开头是毅,内容是照顾好女儿,好好做人,落款是最后的爱人。

    父亲问我“你想妈妈吗?”哪怕声音不大,隔着电视的高音还是听的一清二楚。我背对着他先点头,然后摇头 ,怕他没有看见,就紧握着双手说“不想”。在这个家庭里,看见过多次的家暴以后,就会显得特别畏惧。

    “明天你把桌上的这份协议寄给你外婆吧。“顿了一会又自己对自己说了句”我不是个好人“

    第二天我就拿着桌上一份协议去了邮局,上面已经有了父亲的大名。

    开学的前一个星期,那天早晨父亲说跟我商量,其实说商量,也不过是临行前交代一些事,在这个家里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决定好一切了最后才告诉我结果。他说,我上初中以后就住校,放假以后就去大伯家,他要去远方找份工作养家,房子要租给别人住,才能交我的学费。

    在心里挣扎了很久以后,我才鼓起勇气告诉他说我衣柜的最底层有钱。我怕屋子的门像上次一样打开着,就把钱藏在了我的房间。看着父亲不可思议的眼神,我特别害怕,他好有几次问妈妈走之前有没有交代什么事情。我说除了让我好好学习就没有了。

    他把钱拿出来,总共只有三千,他给了我两千,说让我千万别掉了。

    我提前了两天去学校报到,开学的第一天父亲来找过我一次,在我读书的岁月里,我们就在电话里通信,再也没有见过面。只是半年后父亲就一直往家里寄钱,起初是寄款单,后来就寄回来一张银行卡,越往后,金额数目就越大。

    我在学校还是像从前一样活泼,每天和同学说说笑笑,成绩依然在班上名列前茅,我没有对任何说细说过我的父母,甚至撒谎说我有一个和睦的家庭,有人在往下问,我就继续编故事。可能有些人就是这样,在生活里已经不幸了,希望可以在故事获取一些小幸福。我除了逢年过节或者放寒暑假回大伯家,其他大部门都是在学校或者同学家里玩。

    编织的故事里没有创伤,所以让人羡慕。现实的生活有些残忍,才会让人想着要去逃避,很多时候我们都没有选择,对待一些事情总是无能为力,比如出身,比如富贵与否。蹲下来抱住自己的身体,一遍遍的喊着“爸爸”,就像很多年前大人们离婚,我捂在被子里面喊妈妈一样,一样的私心决裂。

    第二天从父亲的高楼上下楼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秋天的阳光,照在人身上让人觉得格外有希望。打算去买早餐的时候,或许是出于一个公众人物的本能,看到门口围着的记者又折了回去。

    这时候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又不陌生的号码——童晧。

    犹豫过后还是接通了,“喂!”

    “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

    “具体位置”

    “景程小区”

    “门口有很多记者”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特别安心,至少在我慌乱的时候,可以有个人知道我的不安。

    “那该怎么办?”

    “记者的对象是你父亲,等到中午人比较多的时候你在乔装出来吧。”

    “为什么要帮我?”

    “你父亲帮过我。还有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说地点吧?”

    “就我家吧。我在公司等你到6点。”

    “你家?”我表示各种疑惑。

    “你觉得还有更好的地方吗?”

    “那就这样吧,挂了。”

    一个人停下来的时候,就不知道做些什么好。大大的房子,会把人显得很渺小,本来是打算来收拾一下房子的,但是每看一件东西,都会舍不得碰。父亲多年前的习惯还是没变,喜欢把书桌摆在窗户前边,电视机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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