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能够有个甚么面子?我这是买她背后人的账。”那人甫发疑欲细问,只见那甄媱君手一扬,开了声:“你们还得呆上半日,休怪我不提醒,自个儿寻个舒服的位置,不许乱动。”又叫京兆衙署的官差将厅内人压小鸡一般看在了当下,目视一移,停在一人身上。
被盯住不放的那女子正是同甘坊的窑姐儿,名唤玉楼,生得瘦瘦小小,脸色泛青,颊上嵌了几颗淡淡雀斑,气色不好,姿色平平,尤一双核儿眼长得盈俏,宛似会说话一般,此刻灌了泪儿,叫人望得动心。她破身多年,见惯了风月,睹久了世事,此刻却发丝蓬松,受惊过度,一见甄媱君单单望了自己,一个哆嗦,从姐妹怀中挣坐而起,咕噜滚下地去趴于地上:“大人,那客人的死,跟奴无半分关系。”
她尚不及梳洗,衣着本就松垮垮,一摆一挣之余,大半个雪白胸脯都裸了在外,一哭一晃的,两堆肉儿摆来荡去,极是晃人,惹得厅内男子眼睛统统如长了钩子,不自觉望过去,看尽了春/色。
余下本不知情的客人也才晓得缘何差人封锁了这青楼,竟是出了人命,不免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虽是个作皮肉生意的,无端端被些色眼占足便宜,也是叫人不舒坦。
甄媱君眼神一沉,射过去,将一排猥琐目光杀得统统撇过头去,才朝玉楼走过去:“你先起身,把衣裳穿好。”刚一低头,便见玉楼那两团儿沟下有些隐隐乌紫红痕,只是地方太过隐秘,又被衣衫遮了,走近了由上往下瞧,方能看得清楚。
玉楼的三分魂儿已是出了窍,痴痴跪了在地,并不动作,刚刚抱着她安慰的姐妹名唤云纤,却是醒过神,走过去扯了两回,见她不动,只好用了点力气,一把将她搀抱回座,小心翼翼将玉楼衣带扣好,掩好了外泄春光,将她头发一手一脚地细致梳通绑好,又掏出怀内绣花帕子,替她一点一点揩去眼泪。
玉楼由云纤弄了半会儿,犹是昏头转向,默默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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