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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间谍与情人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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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提出要到重庆去,说是有一个玉米改良的研讨会。

    倘若一般人会信她的,专家嘛,四处奔会司空见惯。可是,对于谙熟学术套路的我来讲,这事儿蹊跷,很值得琢磨。为什么?这么一个大热天,选会址应当是清凉的海边,往重庆这个火炉里跳,那是傻逼!

    她的这个消息尽管引起了我的猜测和怀疑,可我依然若无其事地在她的厨房里准备晚餐。尽管我是一个性情中人,战争却让我养成了遇事不慌,波澜不惊的习惯。

    自从我们形成了超越零接触的负接触关系之后,我经常来帮她准备晚餐,几道小菜,一瓶干红,然后看电视、然后聊天,再然后就是上床了,彼此很默契,很惬意。她这人很爽朗,也很热情,几次负接触之后,就将一串钥匙扔给了我,这样,我就能自由进出她家了。

    我将晚餐备好后,她打开了一瓶“维贝尼”,西班牙的瓦伦西亚是著名的“花都”,那里的亲密会馆专供“维贝尼”,据说这种干红是用蜂王浆配制的,激发性欲不亚于药物。她家里备有几箱“维贝尼”,说是课题组购买的。一个研究玉米的课题组,竟然购买干红,实在是不可思议。从她嘴里得知,她们的课题组长姓梁,她口口声声叫他梁主任。饮下几杯“维贝尼”,我飞着眉眼对易江红说:“今晚先别收拾行李。”

    “嘛子?”她是西北人,却不时冒出一句重庆话。“晚上时间大长长哦,何必那么紧张。”

    我笑着告诉她:“你呀,总是想着床上的事儿。没看见吗?你的旅行箱坏了,明早我给你换个好的,‘金路达’,软牛皮的。”

    晚上,上床举行了隆重的告别仪式,我就打车走了。

    我家里有一只几乎没用过的‘金路达’皮箱,背后暗藏一个夹层,带着密码锁,一般人发现不了,发现了也不好打开。我将一支美国产的小型录音笔搁置在了里边,这种录音笔低效录制时间可达48个小时,也就是两天两夜。说起这支录音笔,还有一段离奇的经历:

    我伤愈出院后,按规定应当退出现役,伤残军人嘛,可是,由于一篇军事文章引起了反响,部队首长不想放我走,将我送到军区侦察大队进行了一个月的间谍技术培训,然后派到了普洱的一个小山沟。那儿驻扎着某国抵抗武装的一个支队,我的任务就是跟随他们现场记事,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职业,记录下来的文字专供军事记者参考,后来,几次偷袭训练,我的伤腿总是不争气,便遭到了淘汰。为了纪念这段神秘生活,首长送给了我这支美国产的录音笔。在这支炭灰色的录音笔上,刻着“民国七十八年”字样,估计是从边境对面的国民党特工身上缴获的。

    也就在易江红焦急等待的时候,我拎着“金路达”赶来了,她望着金黄色的旅行箱,惊喜的差点叫了起来。

    她拖着旅行箱走了,依依不舍,我悬着的心略微放松了一点儿。从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星半点的重庆话我就猜测,她一定是受过谁的感染。她经常赞美梁主任,据说两个人已经合作了二十多年,感染她的那个人是谁呢?如果梁主任是重庆人,她又突然去重庆,那么他们的关系就非同寻常了。

    瞧我,一个地地道道的间谍,小心眼的间谍!话又说回来,谁让我拿她太当回事呢!

    这几个闯北京老兵的真实原因:“我”,战伤,功臣,带薪做专业作家;陈子阳(化名),高干子弟,转业到某总局,副司局级;钟玉奎,俘虏兵,带着强奸犯的罪名,在建国门收废品;任光腚(真名任光定),在通州做废品王。苗玉箫(化名),某影视公司文学部主任,带着忧伤,状告不作为的某某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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