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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伤兵俘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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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俘虏兵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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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送货的那个人叫啥?在哪儿呀?”

    光头眨巴眼睛答道:“你是说他呀?那还真得找谭老板。他不是俺这个点的,可能在建国门一带。谭老板要‘试电压’,今天特意抽调了他,让他将几个点的值钱货一块儿送。”

    听到这儿,任光腚朝着我们三个人一挥手,大家分头又上了车。

    我带着一肚子疑问上了任光腚的皮卡。汽车一发动,我就问他:

    “光腚,‘试电压’是啥名堂呀?”

    他愤恨地剜了我一眼:“苏武,苏大嘴,老子叫任光定,你别给我拆开念好不好!”

    “任光定,也是光腚!定,腚,一个读音!”

    “一个读音!一个读音!到了你嘴里怎么就出现了两个味道!妈的!”

    “找你爹,找你妈去,谁让给你起这么一个名字呢!”

    “好,好!老子不跟你犟,不跟你犟!能犟过你苏大嘴,那他妈是神仙!”

    “少罗嗦,快说,啥叫‘试电压’?”

    他气呼呼地摆动着方向盘,半天才答道:“还大记者呢,连这个都不懂,哼!”

    当情绪稍微平稳了,他才作出解释:“‘试电压’就是老板想提拨这个人了,或者要奖励这个人了,派个有油水的活儿,测试他一下子。你要是从中捞好处,那就惨了,老板不但不重用你,还会一脚把你踹了!”

    我们饿着肚子,终于找到了官帽胡同的那座四合院。任光腚按响了红漆大铁门上的门铃,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弯着腰的老头儿,看样子像是门卫之类的角色。

    听说我们要找谭老板,他说谭老板到密云开会去了。

    我们四个人愣了。一个收废品的头儿,竟然跟“开会”联系在了一起。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望着这座房子已经惊呆了的任光腚似乎没了主意,这当儿,我决定出山了。调查别人的底细,对一个老记来说不是什么高难度。

    季红梅看到我蠢蠢欲动,提议先去吃饭,陈子阳却给她一个眼色,纵容我自由发挥。我打量着对面的“老北京涮肉馆”,突然产生了一个绝妙想法。

    在我鼓动下,大家进了涮肉馆。这是家小店,七八张餐桌,一个老板娘一个服务员,我点了四套涮肉六瓶啤酒,需要二百元,我走到季红梅跟前,毫不客气地说:

    “嫂子,你不是请客吗?掏钱。”

    季红梅没好气地望着我,摸出了两张大票。

    我却摇摇头。

    季红梅眼睛斜睨着,问我:“怎么,还要回扣呀?”

    我一字一板地答道:“采访费!”

    季红梅思量着,又摸出了一张百元大钞。

    我收起钞票,奔向了老板娘。

    人民币是最出色的红娘,我跟老板娘一会儿就成了哥们,她对我的问题是有问必答……

    就这样,一个鲜活的谭老板浮现了出来……

    这个谭老板也是河南人,是靠收购废品起家的,当他赚了钱,便瞄准了北影厂大门外的那些“梦幻影星”,组建了一个演艺中介公司,从中揩油,之后,他又倒腾沿街商铺,生意越做越大。他的经典之作就是刚才那座四合院,二百万搞到的手,现在的价格已经翻了十几个跟头。店老板还告诉我,谭老板是各路通吃,高低都玩,这次他到密云去,就是参加一个什么协会的影视剧发展论坛。奶奶的,让这样的人做影视剧,能好到哪里去呢!

    沾了一些酒,我跟任光腚晕晕乎乎了陈子阳依然神志清醒,慢条斯理。他端着一杯啤酒,围着小餐桌转悠了大半圈儿,突然说道:

    “寻找老班长,非老苏莫属!”

    获得了解脱的任光腚就是像是获得了解放的农奴,也顾不上酒驾禁律了,夺过我满满的一大杯啤酒,一口就闷了,然后喊叫起来:“英明!老苏干这档子事,地道!”

    大家出了小酒馆,任光腚钻进皮卡就溜了,我没车,也只好紧紧跟随着陈子阳。

    还是季红梅开车。但走着走着,她突然踩了急刹车,我在后座上一个前栽,差点碰歪了鼻子。

    未等我发泄,季红梅朝着靠背一仰,威严地对我说:“说吧,你小子这是怎么搞的?”

    我知道她要过问我的婚事,狡诈地眨眨眼睛,说道:“嫂子同志,你可真是工会干部啊,私生活,你管那么多干啥呀?”

    “不行!丁暗香是我姐妹,我又是女工主任……”

    她刚说到这儿,陈子阳插进了一句:“副的,副的。”

    对于丈夫的多嘴,她并不在乎,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说,结婚都十几年了,迟迟也不小了,你搞什么名堂呀!”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我辩解。

    “瞎说吧你,”她扭头扫了我一眼,“人家比你小那么多,要人有人,要样有样,你还想三想四的,真是!”

    “也许,我们的结合就是一个错误。”我叹息道。“如果不是夫妻,也许我们是好朋友,但作为夫妻,我们的志趣、情趣相距太远了。”

    “你呀!”陈子阳又插进一句。“追人家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这样说呀?”

    “是啊,你追人家的时候为什么不这样想呀?”季红梅也责问。

    我想了想,将手机递给了坐在旁边的陈子阳。

    他惊异地望着我:“什么意思?”

    “有她的信息,你看看就明白了。”我说。

    他接过手机,找到了信息,然后轻轻念了起来:“反反复复思考我们的关系,我对你的行为也逐渐产生了理解。是啊,婚姻或许就像一场点灯,当一盒火柴真的湿透了,另换一盒也不失为优良的选择,勉勉强强的厮守恐怕是一种人性的残忍。”

    陈子阳念完,季红梅没再吱声。她默然发动了汽车,缓缓地行驶在一条僻静的小道上。大家都沉默了,沉默的十分压抑。

    突然,季红梅一脚刹车,猛地喊道:“滚,你给我滚!”

    这几个闯北京老兵的真实原因:“我”,战伤,功臣,带薪做专业作家;陈子阳(化名),高干子弟,转业到某总局,副司局级;钟玉奎,俘虏兵,带着强奸犯的罪名,在建国门收废品;任光腚(真名任光定),在通州做废品王。苗玉箫(化名),某影视公司文学部主任,带着忧伤,状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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