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研讨会上,吕强意外地和真真相遇了。他没想到真真改行外语了。
分别两年多了。两年的时间,在人生的长河中是那么地短暂,而他们的生活内容却是那么地丰富。酸甜苦辣的生活给了他们不少的感慨——走上社会就是与在学校不一样!
他们互相打量着。吕强掩饰不住,也不想掩饰凄惨的神情。脏脏的鞋子,本不合体的衣服皱巴巴的,眼睛里好象时刻都预备着流不完的泪。
真真仍是那付智者的平静,只是没了往昔那甜甜的微笑。眼睛里流露出对吕强母亲般的怜爱。她看出来了,吕强的生活并不象她想象中那样甜蜜。
晚饭后,他们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一起。因为人数不齐,大部分都是明天一早到,留在地区工作的老同学做为热心的东道主,把同学联欢会安排在了明天晚上。
“看来,你生活得并不幸福,这是违背了我的初衷的,这究竟是为什么?”
面对真真满脸的真诚和期待,吕强只是苦笑。
“说!说给我听听,也许我能帮你的忙呢。”
“你能帮什么忙?谁也帮不了。”吕强想着她和玉文之间,以及他们三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那不一定,我的同事有事总爱找我诉说。都说我是个了不起的心理学家。有的还鼓励我开个婚姻家庭诊疗所呢。”
吕强犹豫了一下:“怎么说呢,从何说起呢?”
“玉文怎么样?表现怎么样?她可是个很能吃苦又很能干的姑娘,很适合你和你那个家庭。又感情丰富而细腻,与你相投;正因为此,我才割爱,把你让给了她。”
吕强定定地看着她。笑得更凄惨了:“她很能干吗?结婚后不久,她就什么也不想干。她甚至连一只碗都不想刷,不分昼夜地睡懒觉。
她很能吃苦吗?她孬的一点也不吃。当我把菜买回家来,她一看没有肉就发脾气,摔东西。我被她磨得没一点棱角了。”
听了他的话,真真笑了,笑得很开心。
吕强以为她在幸灾乐祸,轻蔑地看了她一眼。
“她怀孕了是吗?”
“是的,前天才知道,五个月了”吕强不以为然地说。
“咳!玉文真不幸,嫁了你这么个粗心的丈夫。你母亲展示给你一切美德,偏偏就没展示给你她怀你时的情形。嗜睡、懒惰是每个女人怀孕时的普通反应。这点常识你难道就不知道?”
吕强呆了呆说:“我只知道怀孕时呕吐,而她从没呕吐过。”
“电视、电影里,女人怀孕总要吐。可有的人偏就不吐,且嘴馋,她们也不禁食,也不偏食。我奶奶常常唠叨,她怀我父亲时,有一天去赶集,看见卖肉的就挪不动脚步。
走到家里把家里的一只老母鸡抓住杀了。在当时,那只鸡可是我们家的盐罐子啊!气得我老奶奶骂了半年,以至于奶奶半辈子都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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