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上午,后悔、焦急折磨得真真死去活来。如今,唯一的希望就看玉文回来怎么说吧。她相信玉文一定去找他了,不管是为了她真真,还是为了他或者玉文自己。
如果玉文心里真是兄妹情,那么玉文会为了她真真去找他。如果玉文心里是爱情,玉文会为了她去找他。真真了解玉文的性格,玉文是不能等待的。
可玉文还没有回来。真真起身下床,头晕得厉害,瞧瞧桌子上放的早饭,没有一点食欲。勉强支撑着走到门外,天已中午了。同学们也该下课了。她决定修正一下自己,不能太狼狈了。
不久,下课铃响了,同学们陆续回来了。真真笑脸相迎,但是谁会看不出她痛苦的心境呢?秀秀俯身向真真,悄悄问道:“怎么样?要不要我到师专去找他?”
“不用。”真真坚决地说,一副大丈夫气慨。
“那么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秀秀说着拿走了真真的碗。
“玉文呢?她怎么还不回来?”真真焦急地问。
“她没去上课呀?对,她不是去青年湖找吕强了吗?怎么还没回来。”杨红也警觉起来。
就在这时,玉文无精打彩地走进门来,低着头,红肿的眼睛谁也不看。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玉文你哪里去了?你找到吕强没有?”杨红焦急地问。
“我哪里也没去,我感冒了,在园艺班宿舍睡了一上午。”
真真马上意识到她在说谎,只瞅她那红肿的眼睛,也不敢说什么。秀秀把饭端回来了,蘑菇炒肉是真真最爱吃的。
可真真一点胃口也没有,尽管肚里“叽哩呱啦”地叫,心里饿得直不起腰来。她端起碗放在玉文面前:“我不饿,你吃吧。”
玉文扯过自己的碗,拨了一半,剩下一半推给真真,拈了一个馍,埋头吃起来。七姐妹纷纷围上来:“玉文,我再拨给你点。”
“真真,我吃不了,咱俩吃。”
真真勉强拿起馍咬了一口,可在嘴里转来转去,怎么也咽不下去。
几天过去了,真真象经历了几个世纪。她虽然和同学们一起起床,一起上课。进食却是少得可怜,更确切地说,她什么也没有吃,吃饭只是装样子给同学看。
她没有想到失恋是这样的痛苦,这样的难耐。她开始理解《西厢记》里的张生以及现实生活里的许多殉情的少男少女们了。
课余饭后,她常常一个人悄悄地走出去,到田野,到林间。
到他和吕强曾经并肩走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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