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真真把饭碗推向玉文,仰面倒在床上,心里空落落的。
前天晚上,在学校的篮球场上,吕强第一次发了怒。
眼望他愤愤离去的背影,真真愕然地倚在篮球架上,半天不能动弹:我这是怎么了?我干嘛以这种轻蔑的口气跟他说话?他——生气了,我——怎么办?
她两夜没有睡好,反复地考虑了她和他的感情。
自从接受了他的爱以来,不但没有偿还在感情上欠他的那笔债,而且债台越筑越高了。他一再要求:“姐姐,打开你的心扉吧,我要的是心与心的交融。”
可我能打开吗?打开就意味着分手。
我无论如何也满足不了他对爱的渴求。我不但没给他带来快乐,反而给他增添了不少痛苦。我太武断了,怎么能制止他去爱呢!
他想方设法在我心中点火,我不但没有迸出任何火花,反而不断地给他泼冷水,他怎么会不失望、不难过呢?说不定还胡思乱想。
我是不是应该给他写封信,他其他方面已经够不顺心的了,应该得到慰籍,应该象其他热恋中的青年那样,得到甜蜜和幸福。
可我是在和他谈恋爱还是在折磨他?
真真扪心自问。可是我的幸福呢?我的幸福在哪里?我是有意不让他幸福吗?接受一个自己接受不了的人的爱是多么地痛苦!
谁能解其中味?
真真猛地将腿抬起又放下,打落了枕头。起身拾起,枕头下他写的诗也撒落了`,拾起瞟了一眼:
“多么动人的赞美啊!
‘可是还有一个我,你怕不怕?苍蝇似的思想,垃圾桶里爬’。徐志摩的这句话,对于我是多么和拍啊!”
真真就是这样,内心复杂,反复无常。
“刘真真在吗?”
“真真有人找。”
噢,是钱东来了。真真打起精神迎出去:“你自己来了吗?他呢?吕强没和你一起来?”
“他今天有事就不来了,这是他捎给你的。”
钱东说着将信递给他:“他的情绪很不好。”
真真又胸闷难受起来,瞧瞧宿舍里的女友走光了,才叹了口气:
“我又伤害了他,但我不是有意的,我心里也不好受。”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说了句:‘看你像个老头似的’,他就不高兴了。说自从我第一次说他驼背,他两个多月来都不曾枕过枕头,后来说着说着他就发起脾气来。”
“他这个人越来越古怪了,过于敏感又清高。”
“想起来,我和他是格格不入的,虽然都爱文学,但却没有一点共同语言。谁也不服谁,我们以后的生活顶多客客气气,不会恩恩爱爱。”
“我理解你,你有你的苦衷,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早就对吕强说过,真真不是那种善于演戏的人。”
“演戏?他认为我在和她演戏?”
“是的。”
真真觉得天旋地转,天呀,我到底在他心中还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这对自尊心很强的她来说,太残忍了,她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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