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上那白玉棍捏的死紧心中突然冒出一股子狠劲,觉得那清风十分面目可憎杀了更好些,杀心一起人便变了不少。
手上的棍子徒生异状发出一阵强烈的红光,我没有多注意,猛地抡起它往清风身上砸去,未曾想这一下下去那棍子却已经变成了一杆长枪,鲜红的璎珞在风中飞舞煞是好看。
蓦然,我眼前的景象化为朦胧,除去红色竟没有其他颜色,四周更是寂静的恐怖,唯有挥动手上的兵器才能证明眼下我还活着。
我口中不断喃喃:“沧澜,沧澜......”不知道为什么叫着,仿佛本能。
我的思绪飘的很远,突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候我刚刚破壳而出只有一条小蛇那么大,我第一眼见到的就是父母被天雷打的魂飞魄散,那时候那些不甘那些无奈切切实实的传递给我,那一道天雷劈中我的时候其实真的很痛,剔骨换血又怎么能不痛?可是我忍下了,那么痛,那么痛我都忍下了。
眼下不过是一些小伤,筋骨断裂,皮开肉绽,又怎么比得上当时初生时那道天雷更痛。
口中渐渐浓烈的腥气让我紧紧闭着嘴,这时候若是开口了恐怕便叫人看见那满口鲜血,这可真真是血盆大口了。
我胡天海地的乱想,可以忽略身上的痛楚,那手臂开始有些发凉,颤抖的发出抗议,脸上被劲风吹得生痛,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倒在一个熟悉的怀里,被那清冽的香气包裹的感觉尤其好,好到让我想一辈子就这样躺着。
自然,这并不现实。
那些红色散去了,我看见沧澜拧着眉看着我。
我虚弱一笑牵动了嘴角的痛楚,一张口嘴里就喷出一口血,我看见沧澜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我的血溅在沧澜那件白色的衣裳上面,留下的痕迹十分雅致,看着倒好似冬日里盛开的红梅。
我想抬手去抹嘴巴的血迹却不能,最后只能笑笑:“完了,破相了。”说罢,两腿一登,昏死过去了。
一度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归位,还很怕这一归位魂就往那地府去了,万一天帝那老头子记仇会不会派人在地府堵我,或者让我下辈子投胎做个乞丐什么的,不过显然这些是我多想了。
风灵说,我受的那点伤看着严重,满身是血,其实都是小伤口,大伤口一个没有。我实在要感慨一下,我上辈子得是多积德行善这会儿运气才能好成这样。
我自昏迷中醒来,已经在风灵的洞府,见到的第一人是沧澜,他半靠在一张座椅上满头的青丝披着铺满了一背,还有几缕挂在前面,那时候他闭着眼一副十分乖巧讨人喜欢的模样。
我才睁开眼睛,见到沧澜的那张脸打击十分大,尤其是在我脸上绑满了绷带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却发现他正在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沧澜的眼睛长的好看,眼白很少,眼角还微微向上勾,若是身在一个女子身上想必也是极为好看的,他的目光深邃,看了好一会儿,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最后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我怔怔的看着他离去着实有些反应不过来,那种眼光莫说是我们相处了这么多日,便是初见的时候我也不曾见到过,那种,好似看陌生人的眼光。
我蓦然觉得心惊肉跳,但是一头雾水不知他这番动作究竟为何。
风灵来的时候我正出神,她见我的样子还当我伤着了脑袋,一个劲的问我知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好容易回过了神又被她那一连串的问题给弄蒙了。
在我强烈的表示我脑袋没受伤之后我才好奇的问她我昏迷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心想着既然我的脑袋还在那就证明清风那妖道没得逞,既然没得逞......我偷偷想着,那是不是被强大的沧澜干掉了?
风灵才心有余悸的叙述那之后的后续,不过她的神色有些恍惚,恐怕吓的不轻。
据说我昏过去之后沧澜抱着我将我放到了安全的地方,期间他用结界挡住了清风,说起那结界的威力风灵又反复的描述,她真的从未见过这样威力强大的结界,而后的情景大抵只能用‘一面倒’来形容,风灵和擎苍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动静,光是沧澜一个妖就把清风那妖道给削了。
风灵说,要不是清风最后爆体逃了恐怕沧澜会打得他神形俱灭。
我十分疑惑,反问她,明明我醒着的时候他没有这么强大,怎么我昏过去之后就瞬间涨功力了?
风灵闪闪烁烁的回答我,可能是他觉得有损形象,所以一直没有动手。
我问她,他打架的时候很有损形象?大家打架的时候不都一个样吗?
风灵说他不一样。
至于这个不一样在哪里她却没有告诉我,后来我慢慢淡下了好奇心也就不再追问了。
我的伤好的十分迅速,不过三五日我便又是活蹦乱跳,想起当初在客栈被沧澜误伤的时候我的伤口好的也是这样迅猛,我暗自觉得这个身子莫非有些神奇?不知何时能与斗战胜佛似得修得个金刚不坏之身,到时候便再也不怕挨打了。
我将这个想法同风灵一说,风灵笑话我,说你堂堂天界的神龙竟然就这点出息。
我告诉她,其实我真的只有这么点出息。
风灵着实无语了一阵,半天没有同我讲话。
之后擎苍也来看过我一次以示安慰,我见他与风灵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生涩心中暗想,果然是患难才见真情,虽说当初英雄救美的计划没有成功,但是清风这个敌人倒是来的及时,这一身的伤倒也没有白受。
我闲的被伺候了几日,但是我没有得瑟多久,因为没过多久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实在严重,期间我不止一次的问过风灵原因,她却总说不出个所以然,真是急煞个妖。
这几日我带伤休息,吃的用的乃是沧澜一手包办,原本我被伺候的极为舒服。
但即便是再舒服也不能时刻看着沧澜那张冰冻三尺的面孔无动于衷。
这一日我打定了主意,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奈何这老天向来不遂我的愿,这日下午,洞府来了位客人——一个道士。
此道士年约二十五,长的甚是眉清目秀,眉宇间隐隐透着股仙色,并且明确的表示他是来找我的。
我听罢大叹,近来桃花运十分凶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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