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保持每天早到十分钟去办公室打扫的习惯,现在我拖地板很熟练了,家里是泥巴地,用扫的不用拖,出门什么都得从头学,我记得父亲的话,没几个人是干活累死的,父亲还经常说扫地要比别人扫得干净,我拖地板也要比别人拖得干净。
观察李云,她没什么异样,默默地查考勤到食堂清点送菜单,员工档案也做得一丝不荀,这些事以前都是我做,我查看了一遍,没什么纰露。我看对我她淡淡的神色,不好直接问她。
叫陈国梅到张总办公室:“陈国梅,进来!”
陈国梅手里还拿着资料,屁颠屁颠跟进来:“迎春姐叫我?”
“李云是怎么回事?”我劈头就问。
“什么怎么回事?”陈国梅脸上的迷茫不象是装的。
“一点不对劲都没发现?”我沉着脸。
“没有啊,就是李云说老板他们打麻将,打得好大,胡一把几百块,李云给他们跑腿有吃红钱。”
“还有呢?”我盯着她。
“李云用这些钱买了漂亮的衣服,好漂亮哦。”陈国梅很羡慕的样子。
“你跟她一起去买的?”其实我心里已经有答案,这衣服八成是有人送的。
“不是,不知道她哪里买的,一看就是很好很贵的衣服。”
“你们住一个宿舍,她晚上经常出去吗?”
“没有啊,我晚上睡得沉,我睡着后她有没出去就不清楚了。”陈国梅不好意思挠挠头。
“没事了,你不要跟李云说我问你什么,听到没有?”
“好!”陈国梅嘴上应却不走。
“还有事?”我看她有话要说的样子。
“迎春姐,是不是我们办公室只要两个人,我跟李云要辞退一个?”陈国梅小心翼翼地问。
“谁说的?”我挑眉盯着她。
“李云说张总跟她说的。”陈国梅垂下头。
“你好好表现,自然是表现好的有机会。”我口气不那么确定,难道这送衣服的人是张总? 她们俩进厂不到三个月,庄经理也没说过辞退谁的话,按说要是生意再好一点,办公室就我们三个人手肯定不够,张总说这种话,是不是有逼李云就范的意思?还是周哥说得对,这事我管不了。周哥是不是早看出端睨,看来是不必再找李云谈,我象吃了一吃苍蝇心口难受得很。
“我一定好好表现,迎春姐我出去了!”陈国梅露出她喜气甜美的笑容,我从心底喜欢陈国梅单纯厚道。
庄经理看我无精打采的,关心地问我怎么啦,我欲言又止,没准送衣有的是庄经理也说不定啊,这事真不好启齿问。
工厂的生意时好时坏,一直不赚钱,张总应酬越来越多,车间全交给庄经理,回来也不解决问题,不是发脾气就是睡觉。
转眼7月快过完了,我重复着每天的工作,这天刚从客户工厂回来,庄经理叫陈国梅出去,单独留我下来。
“我帮你介绍工作,你要不要去?”
“你对我不满意吗,我做得好好的干嘛换工作?”我以为他开玩笑。
“安排好你我也不想做了,回台湾!”他半开玩笑地说。
“是张总要辞退我?我做错事啦?”我听出事出有因。
“换一个环境也好,这里不知道能撑多久,你一直都知道工厂不赚钱。迟早是走,有什么区别?”
“不明不白的!”我苦着脸“你给我介绍什么工作?”
“有个朋友厂里在找外勤,我介绍你去,底薪跟这里一样300块,但是他们厂有提成,干的好薪水肯定比这高!”
“我有得选吗?”我真怕自已找工作,平时出门净往墙面贴的抬工广告看,庄经理说我典型的没有安全感。在外漂泊打工的人,就象人家屋檐下的燕子,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会在哪里。
帐单工作交接给李云,客户这边庄经理都清楚,张总没露面,陈国梅知道我要走眼泪立马流下来:“迎春姐,你别走!”我拍拍她的肩:“好好做自已本份事!别小孩子一样!”庄经理结算好我的工资,叫周哥帮我拿行李到厂外,叫了车送我去他朋友的厂,庄经理安排得好好的我没什么好说的。
车还没有来,周哥跟我站厂外一起等。
“跟你说了不要管李云的事吧,你不听!”周哥同情我。
“就那次之后再没问过啊!”我想跟他聊聊。
“你没再问已经迟了,人家知道你问过了,结下梁子。李云去找过我,问我是不是你在打听她的事,我说你们老大关心你。她一跳三尺高,气急败坏:‘谁是老大?我叫你们认清楚!’”
“不是吧?”李云单薄秀气,看不出还能有这一面。
“不知道了吧,人家现在以老板娘自居,你以为还是你招进来的文员?”
车来了,司机我认识,庄经理已跟他说了目的地,我把行李放上车,不放心地跟周哥告别:“你好好的,别惹她,小心被炒鱿鱼!”
“到时候去投奔你!”周哥朝我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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