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尚往来,人之常情。不过对于送礼,很显然一千个人有一千种送法。
“我建议你打个电话道谢。”松阪当时很直白地说,还在一边玩弄俩团子的尾巴:“如果是我,遇到一个不是非常熟悉的人直接送我一一百来万日元的玉坠子我第一反应是戒备而不是捡便宜了。更何况他选哪张照片推荐出去都是他自己的事儿,你也没必要上赶着感谢他有品位。最后总结给你,那就是这事儿真的跟你基本上没关系。你填词玩high了现在脑子不清醒,缓几天你再看看你还要不要把手头里的宝贝儿往出白送。”
松阪一席话如同兜头一盆凉水把菅野浇明白了,她叹了口气,将手里的那些贵重玩意儿收拾好,最后用脚将保险柜的门带上,又重新回了客厅。
“我说你怎么,散财童子附身了么。”松阪将团子扔给菅野,洗了下手:“要真觉得那么多钱拿着烧得慌我可以好心帮你解决下。”
菅野眯起眼睛,言行一致地鄙视起死狐狸的猥琐想法:“做你的饭去,坂下警官顶多十分钟回来,小心我抱着她大腿哭诉你行为不端。”
“不端我也不能不端在你身上。”松阪临走进厨房的时候回了个头问了句话:“话说最近小卫那边多出来个警部补,二十七八的,听说过没。”
二十多的警部补很神奇,不过还没有不到二十的坂下警视正更牛掰。菅野翻了个眼皮,表示对这个话题不感冒:“没有。怎么着这又是哪家的孩子投奔坂下家了。”
松阪静了一会儿,然后又问:“小卫说过今天她干什么去了么。”
这个时候菅野才听出点不对劲来。
等到坂下卫回来后,松阪已经把晚饭做齐了,就差她回来吃。
坂下警官明显很累,打从回来起也没说什么话。在席间菅野一直想冒头问点什么,反倒被松阪眼神勒令“吃你自己的饭去=U=”。
我本来是想帮你口胡结果你自己先开始萎了啊喂!菅野眼皮一抖,干脆什么话也不说了,任由松阪一个人思来想去还不敢打探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这是菅野眼里明明就是几句话问明白的事儿,可是放在杀伐果敢的军火贩子身上就开始磨磨唧唧优柔寡断没完没了了。
这么想着,菅野顿时就有了优越感。起码在这一小时,这份优越感是稳固扎实,确定存在的。
而在饭后水果的时刻,菅野啃着苹果,直接甩出一句话。
“小卫啊,今天你跑哪儿去了,这么晚不回来我都快饿死了QAQ……松阪不肯给我做吃的。”
这黑状一告,松阪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坂下警官这时候算是缓过神来了,端着水杯老神在在地看了眼满脸无辜充满八卦神情的室友,吐出俩字。
“相亲。”
菅野心里一阵尖叫,撑着脑袋心里想,那边已经快撑不住笑容的爷,大概快疯了。
坂下警官揉着太阳穴,最后用三句话解释明白了这个让菅野了然于胸又雾里看花的事故。
第一句:“一之宫把小儿子从警视厅扒拉到警察厅想抓点人脉,结果被长官打发到我这儿来了。”
第二句:“不过这人比较适合去做发言人,在组里将近一个月除了端茶倒水油嘴滑舌调节气氛以外一点儿用都没有。”
第三句:“早上我去长官那里跟他老人家说这个好看没用的他喜欢自己留着,下午一之宫家请客的时候我把话送到了,然后就回来了。”
在坂下警官说完后,很长一段时间,诺大的客厅里鸦雀无声。菅野硬着头皮,最后问了一句:“你不会原原本本把评价说个一之宫的老头听了吧……我了个去那可是个死命护犊子把他那孙子当宝贝天照大神下嫁都嫌配不上的老极品啊你是怎么完完整整回来的。”
说完这句话,菅野拿起坂下警官的手臂看了看有没有可疑的伤痕。
“我说他孙子在我这儿发挥才能委屈了,我这儿更需要一个能做饭能打架能开车能修电脑能第一时间找到樱田门附近味道最好的便当的打杂。”坂下警官抽回手臂:“至于他雄才大略的孙子,还是在新闻办更能让他得到升华。”
“诶哟喂你可真是个坏人,最近的记者嘴不是一般的贱,那个被捧大的货能hold住场面么。”菅野听完了之后就开始吐槽,不过幸灾乐祸的成分更多。等到几分钟后,她才在松阪那没有耳朵挡着嘴角能在后脑勺交汇的笑容中发现,那个能做饭能打架能开车能修电脑能第一时间找到樱田门附近味道最好的便当的打杂,好像这儿就有一个。
擦,什么时候黑暗的世家□变成粉红泡泡的恋爱故事了。
菅野含着热泪,趁自己发现得早立即体贴地自动滚上楼,以免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电灯泡。
她听说毁人品。
那天晚上菅野看着天花板,举着手机忽然间好无聊。
无聊得她竟然想起了往日的生活。
小时候菅野会带着凉介乱疯,或者说她自己疯菅野凉介蹲在一边看她疯。那时候附近的所有小孩儿都乐意跟她玩,因为大家都知道兰格雷家的小姑娘不会遇到点磕磕碰碰动不动就哭,而且她和别的男生一样敢爬树敢抓虫子。
菅野那时候其实也怕,但是在姐弟俩对着挂在树上的衣服和虫子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总得有人站出来把衣服拿下来把虫子弄走吧。
而因为类似这些事儿菅野不得不做的事情太多了,多到菅野想为毛自己不是个真正的爷们儿。就因为她比菅野凉介大了十分钟,她就不得不因为“姐姐”这个身份做了那么多。
虽然她现在也并不后悔以前对小白眼儿狼掏心掏肺,但是委屈总是有些的。
后来呢。
后来父母离婚,她妈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菅野明日香和菅野凉介的监护权,结果到了日本之后直接就把她俩扔到了菅野家在轻井泽的别墅,自己坐飞机去美国养病了。
那个时候她是真惶恐啊,在父亲不在母亲走了的地方,面对着并不熟悉的外祖父,以及忽然间多出来的日式“精英”课程,还有那个像是影子一样总是跟在她身后的弟弟。
其实想起来也并不全是完全令人恶心的,日语课教平假名片假名她早就背会了却装作没记住拖了进度,然后抽空玩;礼仪课里那个总是想板着面孔故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