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野记得,她那在孩子面前永远不着调的爹曾经在将两匹小马送给她和菅野凉介的时候难得郑重了一次,告诉他们俩要好好对待自己的马匹,因为马在某种意义上是和犬类一样忠诚而友好的伙伴。
那个时候菅野把一匹马的价值与美金等同起来,但是随着和自家那傲娇漂亮的小马一起长大,菅野就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忍受每天不去勾搭一下爱炸毛的朋友的日子。
虽然菅野知道自己没事儿找揍的行为叫犯贱,但是和自己养大的马满场乱疯,犯贱菅野也认了。
现在这匹左右摇晃欲图把菅野直接甩下来的小白马身高比起菅野自养的小了不止一个型号,力气自然也比不上Kelly。菅野的笑容非常非常贱,要是凑近了听其实还会听到与之配套的话:“接着甩啊~”
而那边手忙脚乱的工作人员,显然已经陷入抓狂的状态了。
匆匆赶来的马场职工远远看到了菅野像是骑旋转木马一般的姿态,囧了一下,感叹着“这姑娘是真不怕死么……”后欲图往前赶。千岛拿着菅野的包裹,紧紧抱在怀里希望菅野赶紧平安下来。
这时候有个人从后面冲了过来跟Bill说些什么,一路撞到了不少人,包括拿着包的千岛。不凑巧的是,千岛那时候正原地转圈,正好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了地上,顺便把菅野的东西也摔了出来。
千岛也顾不上是谁的错,蹲下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个不停开始收拾菅野的东西。捡着捡着,还差一个闪亮的滚出来的估计还有点沉的东西。千岛没注意到那是什么,只能在所有人的腿中间细细寻找。找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看到了那个反光的东西,正打算赶紧捡起来,却有人先她一步,收到了手里。
Bill仔细看着手里的奖章,脸色慢慢地沉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又恢复了正常。
他制止了想要帮忙的骑手,将手里的东西给那人看了看,接着指了指还在疯的菅野。
骑手狐疑地看着那个奖章,然后站在了一边。
接着,B叔指挥所有工作人员就位,继续工作。这时候千岛有点毛了,指着还在马背上的菅野,却还没说话就被Bill堵了回来。
“千岛小姐,您应该早点告诉我们,ASUKA小姐是DRA II的获得者,这样我也就不必如此忙乱了。”Bill将那个沉甸甸的奖章放在千岛手心里,接着脸一沉,指挥摄影师取景抓拍。
千岛看着手里的东西,疑惑了好一会儿。
DRA II?什么玩意儿?
所谓驯马,其实比的就是谁能撑到最后。
这是体力和精神的比较,因为马有着比人更大的力量。试想马这种生物的后腿,是可以将一匹狼直接踢去轮回的杀器。
但是菅野知道自己从开始就是稳赢的,因为带上马具的马的力量,很大一部分都已经被马具所限制了。她手里一直握着马鞭,但是迟迟没有抽下去。
没办法,以前自家小马就算是踹她屁股,她都下不去那个手,更何况一匹漂亮的傲娇的雪白色小马呢。
菅野忽然间走神了一下,发觉自己是如此的体贴。虽然没到了室友君那种出神入化的地步吧,但是还是很周到的。而且颠着颠着,她就总是想起以前她跑马追菅野凉介站在一边看笑话的时候。
菅野咬着下嘴唇,忽然间觉得很心酸。
她不想玩了。
千岛想了一会儿,也知道手里这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响彻世界的荣誉但是肯定也是一种实力象征,并且是菅野这个丫头藏着掖着没告诉她的。千岛有点冒火,一抬头想怒目而视之,却看到菅野放下了缰绳,然后非常难看地抱住了马脖子。
尼玛你是要闹哪样忽然想斗牛了吗?!千岛一阵火大,但是又悲剧地担心起了菅野的安全。那丫头其他装备虽然都在,但是头盔却卸了下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孩子出了点什么事儿若是文部大臣问起来,她是第一个担待不起的。
可是……Bill却依旧淡定的样子,还有空闲瞄一眼拍出来的数码照片。
千岛继续盯着菅野的一举一动,发现她好像对着马耳朵一直在说着什么。而诡异的是,那匹马竟然渐渐平静了下来,从一副死要把菅野甩下来的愤怒样到了抖抖耳朵原地转圈,时不时甩甩尾巴状似什么都没发生般。
菅野这时摸了摸马耳朵,站直看向自家经纪人,恬不知耻地笑了笑。
千岛恨不得直接把手里的东西扔过去爆了菅野的头。
就在马平静下来之后,Bill也没对菅野表现出什么热情来,而是继续让摄影师抓拍菅野下马后和小白马的互动。其实那是很有爱的画面,菅野笑眯眯的坐下来,而那匹刚才还在用鼻孔看菅野的小雪白竟然前肢半跪,用自己的头去蹭菅野。
菅野手心掠过热乎乎的小白,因为这熟悉而陌生的画面心里搅动一般难受。深吸了一口气,菅野亲了一下小白闭着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菅野捂着自己的腰,用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转过了头。
“你活该!”千岛一脸义愤填膺地帮菅野揉着后腰:“你是脑三叉神经分裂了吗忽然间就跟马一起疯?!”
菅野眼角一阵抽搐,感觉千岛手按下的地方一阵肉疼。思来想去菅野决定闭嘴以免引来更多的责问。刚刚千岛像是火箭一样冲过来让菅野挺感动,虽然千岛快把她那个银质奖章握得快变形了。
B叔走过来睥睨了菅野一眼,而菅野不得不心虚地低下头装乖以讨B叔的欢心——这是个有权力撤销她代言的人物。
“DRA II(德国马术铜质奖章),看不出来你有这个实力。”B叔眯着眼睛:“Sie sind sehr mächtig(你丫是个纯爷们。).”
菅野愁苦地低下头,最后干巴巴地回了一句:“gewinnen(……谢谢您哈。).”
鉴于菅野追在屁股后面到了很多次的歉,B叔大度地决定原谅菅野,然后调出了刚才的照片给菅野看。这些照片已经是经过挑选的,但是数量也很庞大。
菅野发现大部分照片都是驯马前期和后来的互动,抬起头刚想问就咽了回去。她自己也知道跟一条虫子一样扒在马背上有多难看。
Bill原来的意思是将彩色照片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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