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渐渐地那些瘙痒停止了,她咂了咂嘴,“妈……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她居然抓着他的手还喊妈?
江淮放是听管阿姨八卦,才知道嘉茵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片子独自在南法市读书工作好几年。
他研究过心理犯罪,也看过各类形形色.色的男女,不难发现这丫头是在躲着什么,正如他自己,不敢回去,不愿面对。
有一个心结在那个叫故乡的地方扎根,太深了,梗在那里,无法剔除。
枯干山水,潮流暗涌,所以要远走高飞,以为这就不会痛苦。
当他们在此一方,碰触彼此温热的手心,居然就真没那么孤单了。
嘉茵醒过来的时候,两只手好端端盖着被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江淮放特警酷毙帅呆的拽样儿。
他来做什么?江队这是想什么呢?
小火龙一脸凶相:“还以为你挺懂事一大人了,不知道这年纪得水痘要死人的吗?”
嘉茵试图转移话题重心,“江队长,你怎么在这儿?”
江淮放不理会她的问题,凶凶地盯着她,“小命差点就交代了,刺激吧?”
她低头挠胳膊,“算我倒霉,忒么不知哪个熊孩子传给我的……好痒……”
“废话少说,忍着。”
江淮放不多解释,嘉茵应该知道疱疹破了会感染……可她居然还用两只爪子在那儿蹭啊蹭的!
“丫头片子,以为警察叔叔跟你闹着玩儿呢?”
她生病的时候有些小孩子脾气,俩人纠缠片刻,江淮放猛地起身一只手钳住她双手手腕,另一手却没找着支撑点,摸到嘉茵病号服下柔软带劲儿的一侧胸部。
江队长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妞儿看着不胖,那地方倒真挺长肉的。
嘉茵半边身子瞬间又酥又麻,先是感到那触感还蛮舒服的,一颗小红心“砰砰”直跳,随即才反应过来两个人在干嘛。
靠靠靠,臭流氓!
她现在涨红的脸一定忒丑了,竟然还被吃了豆腐!
“别乱动不就没事了。”江警官还挺理直气壮,从柜子上取来指甲钳,强行给她剪指甲片儿。
“你哪来的工具?”
“问走廊那小护士拿的。”说着,这位三百六十无度无死角全年龄通杀的纯爷们,在她面前得瑟地扬了扬一张纸条儿。
什么什么,这死警察是在炫耀自己被塞电话号码吗,真想把他几颗大门牙拔光……
嘉茵别扭地一声不吭,她气什么呢?难道是气这人态度太不诚恳了吗?
与江淮放瞎扯解闷儿,不觉热度又有些上来了,男人看着体温计皱紧眉头,命令她赶紧休息。
等这姑娘终于又睡过去了,江淮放把那小护士硬塞的纸条儿扔进垃圾桶,嘴角浮现几分深邃,几分清醒。
他不是毛头小子,这男人知道他很受欢迎,以前有不少追求者来招惹他,将来还会有不少。
不知哪间病房还开着收音机,电台里在播一首情歌:“再去爱惜又有何用,难道这次抱紧,未必落空……”
一屋暗灯照穿江淮放黯亮的身影,他默默咀嚼回味着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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