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死了,这在整个丁家大院并未掀起什么波澜,只是有些知道事情原委的老人为那女娃感到惋惜,不过旋即也释然起来,“那孩子命苦,早死早投胎,找户好人家。”
丁宁活了,这在九进九出的大院里依旧没引起什么轰动,只是这次,连最下定的奴仆都在谈论这事儿,都说,你说说,人贱到份儿上,命也硬起来了,那么重的瓦罐都砸不死,作孽!
丁宁醒过来,高烧奇迹般的退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掌事的开恩,放了她两天假。
这两天,她闲来无事便在丁府上下溜达,许多记忆她也串联了起来,记忆中的人物也渐渐清晰明朗。
她很快的适应了这具身体,也懂得用丁宁的痴傻来掩饰自己的身份。
实际上,她并不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人事经理的位置上做了五年之久也没有大发展,可是在古代,她依然想找出一个和过去这具身子的主人不一样的出路。
因为在这个时代,一个最低等的奴仆是被人看不起的,她所承受的痛苦和折磨根本不是她一个现代人能够想象的。
可现在的苏樱,就如同趴在玻璃上的苍蝇,外头一片光明前景,可她却是找不到出路。
再往前走,便是丁府的绣院,掌事的说过,这里可不是她们这种粗实丫头能够随便进的,她们手粗脚粗的,万一碰坏了里头的布料,就算是一根丝线,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丁宁想了想便扭头往回走,可才一转身,就看见前方的廊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人一领青底竹花纹的棉夹袍,五彩夹丝腰带上挂着一方碧绿晶莹的美玉,头戴貂裘皮帽。
那不正是丁老爷最宠爱的二儿子,丁守宗么!
一想到他便是送自己去了阎王殿的罪魁祸首,丁宁就恨得牙痒痒。
此时,丁守宗堵住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的去路。
因为距离太远,丁宁看不清那姑娘的眉目,只看见她穿了一件翠绿色的对襟长衫,外头套了一见蓝色比甲,冬日里,想必里面是要穿棉衣的,可不知是那姑娘身材姣好还是衣服剪裁得当,她穿的并不显臃肿,这一身鲜亮的颜色,在冬日里反而增添了些喜色。
姑娘打扮的并不妖娆,头上没有丝毫的饰物,一头青丝只用了一根苏木簪子挽在脑后,几缕秀发垂在耳边额前,往那儿一站,让人看上一眼之后,便觉得一股子仙气沁入心扉。
丁守宗背对着丁宁,所以并未看见她。
摇着手里的折扇,丁守宗语调略带些轻佻,“紫若,你走的好快,本公子在后头叫你都没听见么?害得我差点追丢了人。”
紫若后退一步,恭恭敬敬的给丁守宗行了个礼,“禀告二少爷,奴婢要去给老夫人送过节的衣裳,老夫人催得紧,所以奴婢走的就快了些。”
闻言,丁守宗笑笑,“我听说咱们这个绣院里,数紫若你的女工最出众,别人哪,都差了你十万八千里,我就纳闷了,怎的姑娘生了这么一双巧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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