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问苏樱,你这辈子遇到的最雷的事情是啥,那她一定回答,醒过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一个粗布麻衣的老女人伏在自己身上哭爹喊娘。
“宁儿,我可怜的孩子呀,都是为娘不好,把你带来这个世上受罪……还没有能力保护你……宁儿,你带着娘一起走吧。”
苏樱想揉揉发疼的额头,可才一碰到,就摸到一片湿漉漉的布条,她疼的嘶了一声,女人哭的撕心裂肺,压根没注意身下的孩子已经逐渐苏醒。
她睁开眼睛,上头是裸露的房梁和攒头,夕阳残光,照进这间装修简陋的房子。她又歪了歪头,见窗棂门楣,古香古色,却是破旧不堪,似是有些年头了。
自己是在哪里?
并不像是医院哪。
微微将头低下去,看见的是泣不成声的女人的黑色秀发,她伏在自己的身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胸前的衣服已经被眼泪浸湿了一大片。
苏樱微惊,她从没想过这样诡异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抽空整理了一下思绪。
自己是公司的人事经理,公司因为遭受经济危机,导致大幅度裁员,而负责裁员的她在下班的时候被几个员工围攻,臭鸡蛋蔬菜叶同同向她丢过来,猛然间,她只觉得头部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她下意识的伸手捂住额头,一股又湿又热的感觉,她摊开掌心,竟是一片鲜红……
再睁眼,自己已经在这里了。
难道是穿越了?
苏樱下了判断,她平时最爱看这些闲书,可她却从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忽然之间,一些纷乱的记忆涌进头脑。
她叫丁宁,是琼州首府丁进庭的庶女。
丁宁的娘亲张氏本是丁家的一个婢女,谁知让丁老爷酒后占了身子,于是生下一女,取命丁宁。
在这个时代,庶女本就不受重视,再加上张氏的出身和丁夫人的排挤算计,丁宁的下场可想而知,她成了丁府的粗使丫头,而张氏则在杂役房做些杂活。
如今正是寒冬腊月,自己一直干着挑水砍柴的粗活,可是前日,二少爷丁守宗却让自己顶着坛子给他当活靶子使!
自己头顶一个装满了水的坛子,那二少爷手拿弹弓直接命中,一时间,坛子的碎片和凉水灭顶似的冲着她的脑袋砸下来……结果,自己头部受了伤,还得了风寒,以至昏厥不醒。
苏樱想想,刚才自己摸到的湿漉漉的一片,也许就是血。
两种记忆相互碰撞,丁宁头痛欲裂,她想不明,自己现在到底是丁宁,还是苏樱。
张氏伏在女儿身上悲痛欲绝,虽然丁宁痴痴傻傻的,可她无疑是自己这些年来的精神支柱,现在,她唯一的女儿也命丧黄泉,以后的日子,让她如何走下去呢?
张氏的眼泪,是哭女儿,也是哭自己。
她的身世已经被悲惨了,可宁儿却比她还要可悲。
自己当年十七岁,已是过了出嫁的年龄,大夫人看在她侍奉勤谨的份上,将她指给了府上的一个小厮,可是结婚前三日,她的身子就被醉酒的丁老爷强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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