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飞孤注一掷,先是打了个电话给“麒麟阁酒楼”,说是今晚要预订一个小包厢。然后又打电话给乔一鸣,约他吃晚饭,乔一鸣说他无功不受禄,有什么事情电话里说好了,不必破费。
凤飞飞发嗲了:“哎哟,乔老师,别人请你吃饭你都是来者不拒,我请你吃饭你说是无功不受禄,你是不是怕我吃了你呀?”
乔一鸣说:“飞飞,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朋友,有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反而显得不真诚。”
凤飞飞说:“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才约你见面谈的,吃饭只是个形式,边吃边谈好不好。”
乔一鸣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再推托就是装腔做势了,好吧,飞飞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凤飞飞把酒楼的名字和包厢号告诉乔一鸣,说:“乔老师,今天晚上不见不散。”
凤飞飞的心境本来是拔凉拔凉的,迫切需要有人温暖她那颗被伤害的心灵,终于,她等到这个能带给她温暖的人,就是乔一鸣。
凤飞飞对酒桌上的名堂颇有体会,女人劝酒,男人不好不喝,喝多了话也就多了,话多必失,这时抓住对方的漏洞,趁机进攻。而且男人喝酒后往往不会斤斤计较,这样谈成交易的可能性就大了。
男人爱面子,尽管是酒桌上稀里糊涂答应女人的事,酒醒后也算数,真的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有意思极了。
乔一鸣到达“玉麒麟酒楼”时,凤飞飞已经把菜点好等在那儿了。见他进来就说:“欢迎乔老师大驾光临。”
酒过三巡,乔一鸣说:“飞飞,你为什么要这么客气?”
凤飞飞把乔一鸣的酒杯倒满酒,说:“实不相瞒,我有事求你,你一定要帮我。”
乔一鸣奇怪了,“我都已经离开节目组了,我还能帮你什么忙呢?你有事得去对阿萌说,现在她是制片人。”
凤飞飞说:“乔老师,当初可是你一手把我调进节目组的,你可要对我负责到底啊。”
乔一鸣说:“一开始你是台里某个领导看中的,他把你调进来,放在综艺频道,安总监要我安排你,我才把你安排到节目组来,许多人有不同意见,说你的主持风格不适应南方地区的电视台,还是我力排众议,说谁天天吃一样的菜都吃不消,总得换换口味吧,赵本山是东北人,他的小品南方人同样喜欢,这才把你调进来的。飞飞,你今天请我吃饭不是为了叙旧吧,说吧,什么事?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帮。”
凤飞飞说:“就是我转为A角的事儿,你当初叫我参加制片人竞选时答应帮我转的,你忘记啦?”
乔一鸣想起来了,说:“哦,是那件事啊,我想起来了,你跟阿萌说就是了。”
凤飞飞说:“我跟阿萌说过了,她把事情推给你了,说这是你手上遗留下来的事情,得你解决。否则我也不会来麻烦你。”
乔一鸣说:“这个竹萌搞什么名堂,把啥事情都搞得那么复杂,我都离开节目组了,还推给我,她真的这么说,要我解决?”
凤飞飞:谄媚地说:“乔老师,你对我的好,我是永远记在心里的,不过,送佛送西天,好事做到底,我转为A角的事情当初是你答应的,所以,还请你帮忙帮到底。”
在凤飞飞一再劝酒下,乔一鸣又喝了好几杯酒,已经有点酒力不支了,他醉眼迷离地瞪着凤飞飞,说:“B角转为A角可是大事情,一来一去,台里给的收入一年就要差二十几万,还不算在社会上的广告代言和商业主持的分成,A角与B角的收费是不一样的,身价要差好几倍呢。”
乔一鸣是只老甲鱼,对人情世故门儿清,凡是主动送过去的恩惠,就不算是恩惠,只有自己努力争取过的事情,才会记忆深刻。他要吊吊凤飞飞的胃口。
凤飞飞说:“正因为AB角的待遇差距那么大,我才找你帮忙,这关系到我的切身利益,我决不能轻易放弃。”
凤飞飞站起来,离开座位,走到乔一鸣身后,趴在他的肩膀上,脸贴他的脸,一边摩挲一边嗲声嗲气地说:“乔老师帮帮忙嘛,我会感谢你的。”
乔一鸣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隔着烟雾与凤飞飞对视了一眼,眼睛里浮起了一丝暧昧的神情。他斜着眼看着她说:“你怎么谢我呢?”
凤飞飞偷笑了一声。她对影视娱乐界的“潜规则”心知肚明,她也不是黄花闺女,对男女情事一目了然,对乔一鸣此时在打什么算盘也心中有数。
其实,凤飞飞对玩“一夜情”看得很淡很无所谓,作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子,在江湖上打拼这么些年,这点代价都不想付出,还能混吗。人在江湖,妾身未明,活下去最重要,脸面第二。
“潜规则”是影视娱乐界心照不宣的现象,前面说过,演员的命运就掌握在投资方、赞助方、片方等剧组大佬手里,没有什么公平可言,他们说用谁就用谁,就看谁的关系硬。对一个普通女演员来说,要想当一部片子中当上主要角色,光靠请客送礼是不会有多大作用的,还得付出身体的牺牲。
能靠上一个有权势的男人,让他帮你背后运作,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那是你的幸运,其他的就别多想了。
凤飞飞曾经拍过一个娱乐专题片,专程去横店影视城采访“影漂”。她的采访对象里有个叫“阿兵”的北方小伙,和她是老乡。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在横店那种鸟不拉屎的山沟沟里,吃个鸡爪子都觉得幸福,突然遇见了老乡,听到亲切的乡音,感情上就特别亲近。因此,凤飞飞对阿兵特别关注。
阿兵从影视学校毕业,怀着对影视事业的梦想,就带着女朋友到影视城来做“影漂”,想碰碰运气,实现他的“明星梦”。
阿兵除了一张还算英俊的脸,和半拉子表演能力,身无一技之长,人在他乡,又没有什么人脉,几年下来,最后弄到连盒饭也吃不上的地步。
有一天,女朋友吞吞吐吐对阿兵说,剧组的副导演叫她晚上去打个夜工。
阿兵说,好啊,我们一起去。
女朋友说,副导说了,她一个人去就行了•;•;•;•;•;•;
阿兵顿时明白了,他在影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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