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无影神功现终南 幽灵身法惊丽人第(1/2)页
深山里处处是尸体,横七竖八,血流成河,尸集成山。这些人都是来夺宝的,却埋骨在了终南山。多少冤魂多少仇,多少恶魔多少恨?
孔少梦越想越心寒,突然——
“小姑娘,你从哪儿来?”这句话来得突兀,吓得她一激灵,极目四顾,风声习习,却没有一个人,连人影都没有。这声音似乎来自很远,又似就在身侧,却看不见人,缥缥缈缈,若有若无,孔少梦一琢磨,立即想到了“鬼”。
大声道:“你是谁?”孔少梦快吓晕了,大白天里仅闻人言人语,不见人形人影,这对任何人都是可怕的,先前的得意不翅而飞,紧握手中的青剑和袖中花括。
“我是谁,你甭管,回答我的话。”语气威严,但仍不见一丝踪影。孔少梦断然拒绝,“我不会告诉你的,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你现在最大的心愿是什么?”那人自顾自问道。
“是……”话未说完,她悚然而惊,“你问这干嘛?”
“小小年纪,应该在家才对。”惋惜中,那似乎就在身旁的声音,却不见人,“我会尽力帮你完成心愿,你说吧。”真诚之至,可见一斑。
孔少梦红晕上脸,垂下螓首说不出口。
“可是你的心上人?”
孔少梦点点头。
“叫什么名字?”“叫……叫……”她深以为羞,始终说不出口。“没关系的。”对方仍是那么热心,令人心头不由一热。
其实,倒不是孔少梦说不出口,而是她暗地里在比较,不知为什么,前面经卜伦一闹,心头对江方又多了好几分牵挂,原先对姜峰的深深的眷顾又少了许多,她现在自己都不知是对姜峰多一些爱意,还是对江方多一层喜欢。
想了许久,终于说出口:“江方”,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会这样说。“那我也告诉你,”那人的声音就在身侧,“我是上官靖。”
“影子杀手?”这一次孔少梦可醒了,影子杀手上官靖,呼风唤雨又一载,风云江湖复几年,“影子杀人,人不杀影”这是他的独到之处,影子杀手,来无踪,去无影。
“对,我就是影子杀手。”声转凌厉,“你死之后,我会叫江方来收尸的。”看样子,他要对孔少梦下手了,却依然不见人形。
——城府极深的人,总将刀背留给人,把刀刃向着自己。没有人愿意和刀刃做朋友,刀刃则没有朋友,刀刃也只是不是朋友的朋友利用的工具。刀背则不然,因其宽厚,常给你一种安全和舒适的感受,使你与它耳鬓厮磨,却你想不到,他的宽厚却在耳鬓厮磨中逐渐变窄变薄,有朝一日会杀了你。
影子杀手就是这种人。当孔少梦知道对方就是影子杀手时,已清醒了,未等说话,霸王花已告出手,青剑也挥了过去。
“小姑娘,你太胆大了。”那声音厉喝,“看招!”声出却仍不见人,仍不见招,城府极深的人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间已攻向了你。
霸王花打出无声无息,一剑挥出什么也没刺上,孔少梦完全绝望了。
影子杀手的招见不到,但他的杀气却已嗅到,你却没对付的余地了,他的招到了吗?
影子杀手所杀的人都是死人,他未杀人人已吓死了。
只听见一声“哎呀”,响彻青天白云间,紧接着传来一个青年男子的话:“上官靖,我等你很久了。”缓步踱出那原本离去的韦如烟,原来他离去后细细一想,郝庄主不可能一个人在这里现身,那假扮的人是谁呢?当他走回来时,却看见了这一幕,于是对上官靖暗中动手,让他吃了个暗亏。
听到这话,孔少梦才知自己还活着,一眼望去,一个青年玉立当场,面容可掬,傲骨逼人。
“韦如烟,你可是活腻了。”
“可别忘了,我也是缥缈真君的弟子,你那点把戏蒙得了别人,难道还蒙得了我吗?”韦如烟举步上前,一拳挥了出去。
那一拳挥出,孔少梦是什么也没看见,但紧接着便听见了两人动手的声音。
“影子不是武器,岂可杀人。杀人的应该是人。”蓦从松林一侧转出一人,霍然是江方其人,迳直走到了孔少梦身前,“我们走吧。”携着孔少梦向林外走去,直走出好远。
孔少梦没说话,流出了热泪,此时,她才知道活着还需要勇气。可这勇气并非每人都有。江方的存在似乎就是力量,连他的话也是如此,“有我在,你不用怕。”力量使你安全,可力量的本身呢?
“你的玉扇呢?”直到此时,孔少梦都没见过江方的玉扇,不由问道。
有些人是不需要用眼看的,只需要用心去体会。江方之所以是江方,别人之所以不叫江方,也许原因就在于此。
江方走过来道:“在。在我的心里。”
“你刚才为何不杀了那上官靖,他太坏了,我恨死他了。”孔少梦哭啼啼地道。
“原来那上官靖的隐身法并不高明,不知为何我能看见他。只是他现在已与韦如烟相斗,我去加入有些不妥吧?”象是自问,又象问孔少梦。
武林中的对阵双方,一方出多少人,另一方也只能出相应的人数,这在老早就形成一个不变的规矩。何况那韦如烟也不算自己人,他曾经都有杀死他的心,如今韦如烟加入到日月山庄,为了武林大义,他才有所考虑不去计较。
孔少梦听到这话,却突地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江方不知所措,这是第一次面对孔大姑娘娇啼。孔少梦却是放开了哭,竟至发展到了嚎啕大哭。
哭,是一种武器。没有人不利用它,没有人不会利用它。江方误以为她想起了自己上一次假冒断剑追魂之令童,使她身受飞下悬崖险些丧命的事,或者是这段时间她离开大家所受的苦,没有受到应有的照顾,只好扶着她的双肩:“对不起。”这几个字从不轻易出自江方之口,显得异常的珍贵。
一向羞赧的孔少梦却就势伏在江方胸前,梨花带雨般,“没关系的。”包容也许是世上最伟大的一种胸怀,她有极大的专营权与专利权,吝啬非常,任何人都不轻易付出,也难以得到,因此才显得更伟大。
每个人面对许许多多的第一次,都是毫无经验的,所以就笨手笨脚的。江方分明知道此时不是谈往事的时候,终南山已是血河尸山的代名词,随时都有人死,也许下一个就轮到你,但却无法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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