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白眉妖神艺惊人 玉扇江方逢作戏第(1/3)页
人马均在空中,就已接下了十多招,马儿这一跃才算结束,方才落下地来,四蹄乍触地面,就又腾了起来,眨眼间就冲过了这一道人墙,但黑道联盟中人岂会就此甘心,十数人竟用上绝妙之轻功,跟上江方又杀将而来,更有人发来暗器类的物件。黑道中人用之暗器,皆是喂毒之物,触之则亡,歹毒之极。
江方曾尝过拂柳飞刀的厉害,此时犹有余悸,何况黑道之暗器更比飞刀要小要毒。他眼睛一闭,只好等死。乍闭倏睁,他突地想起杀父之仇未报,岂可就此而亡。当下打开玉扇,又是一阵狂挥,直将当年草圣张旭及怀素和尚的狂草书法之精华神韵使将出来,刹时之间,物我两忘,意在挥扇。
坐骑毕竟是千里神驹,江方也才挥出二三十招后,就已将黑道之人抛在了后面,并且尚有数人受伤,显然是中了器械或暗器,远远传出几声惨叫,江方却根本没听见,一心一意仍在挥扇。又奔出一两里地,仍自挥个不停。
终于挥势渐缓,终于不挥了,他已挥出一身热汗,收起玉扇,正要解开衣扣透透风,耳后突传来一句话:“是该休息了。”这句话就响在耳边,那个人就在身后。江方这一惊非同小可,刚吐出的一口气后几乎忘记了吸气,急忙说:“好功夫!”此人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来到身后,听声音应是坐在马背上,有此身手者,要杀自己简直就易如翻掌。
“别人都这么说,我也这样认为。”身后人似是对自己功夫颇是自信。“阁下何方高人?”江方此时反倒不怕了,哪知话才出口,背部就中了一记重掌,直将他掼将下马,那人道:“你自己看吧。”猝不及防,江方肩头先自着地,刚好摔在一个圆石上,顿时皮破血流,忍痛抱肩抬起头看去。
那马这时似才发觉坐自己背上的另有他人,“咴威……”一声长嘶,前蹄弹起老高,整个马背几乎直立而起,意似要摔那人下来,可那人仍稳稳坐在上面,就象是贴在马背上了一样。江方看得清楚,那竟是一个浑身全白的老人,但见他轻轻飘落地面,点尘不惊,神态从容,却有一分妖邪之气。
这个老人,竟是拂柳遇上的那位,但江方一见到他就顿生厌恶,不屑地大吃一惊:“原来是白眉妖神,二十年前风云江湖,残害天下无辜的厉空雱,幸甚幸甚!”勉强站了起来。
白眉妖神厉空雱,二十年前因其心性残忍,杀人无数,终于引起黑白二道与正邪两派之盛怒,集结了当年的四十七名武林顶尖高手,围杀于他。四十七名高手,原非朋友,但为了除掉厉空雱,同仇敌忾,费尽心机,自那年开始,厉空雱及四十七名高手终未再现形江湖,人们也认为他们同归于尽了。但卜伦当时谈及那一场恶战,也深感不安道:“以白眉妖神之武功,四十七名高手联手,完全可以将之致死,但以其心计,却非四十七名高手所能及,后果委实难以预料。”
江方站起来后道:“素闻阁下号称妖中之妖的妖中之神——白眉妖神,做事亦善亦恶,对人忽敌忽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人,活着是为了自己,我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又有何不对?武林之中,谈妖色变,你却为何不变色?”口中的“妖”自是指的是自己,他说这句话时,飘离马背,妖气更甚,但江方却毫不为之所迫,又昂然道:“你是人,我也是人;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你是将入坟墓的垂暮之人,我却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你是一个大大的坏人恶人,我却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善良人,我为何要变色?”
江方反问:“你见到本少爷,又为何不变色?”咄咄逼人,不让厉空雱有说话的机会,又道,“百变无形,神偷无影,跨乘千里火龙驹,身穿白衣行天下的玉扇江方江少侠,那就是本人,知道不?讲出来吓你一大跳,是不是?”
江方说得天花乱坠,斜睨厉空雱,却见他反而微微露出笑意,既慈祥又妖邪,先自心中嘀咕:“这可如何是好?”脑子一转,眼珠子也投在了厉空雱身上,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故作无奈道:“你是谈扇色不变,我却谈妖不变色,真是难得呀难得,若是有酒,该当痛饮一场才是,这里没有酒,我俩只有等到下次见面才喝这碗酒了。后会有期。”也不抱拳,却径直向千里马身边走去,意似离去。
这几步看上去悠闲得很,实际步子特大,此时江方恨不得插上双翅飞离而去。可惜,左脚才踏上蹬脚处,那厉空雱已悄无声息,状若鬼魅般飘落在马身的那一边,仍然带着浅浅的笑道:“江少侠,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幸会,幸会。”好象一对久别的知音一样,别过至少一二十年,连笑容都显得那么勉强。
江方也不得不笑,这笑比哭看来更令人难受。“上次的酒无论如何也得喝了。”厉空雱肯定地说道。“但我决定不会谈妖色变。”江方此时的脸色已然变了,但口气特硬。
“我也不会,但我会让你变色的。”隔着马,厉空雱向江方指来,这虚空点穴的手法,江方倒也一点不含糊,见要点自己哑穴,抖擞精神,奋力以指对指。
劲气交接,江方退了两步,那厉空雱却一动不动道:“我看还是先喝酒吧。”心下却也在暗惊江方之力道,“若非自己全力以赴,岂不要自取其辱?小小年纪,竟能至此,真不简单。”但脸上仍然带着浅浅的笑,不露声色。
江方退后两步,血气上涌,心下好不骇异,听到他说喝酒,就似闻到了酒香,恨不得立即抱坛大饮一场。此时厉空雱却蓦地一指点到他哑穴上,待得发觉之时,却已是不及,只听见厉空雱道:“忘恩负义的东西,也让你尝尝有眼无珠的滋味。”
江方暗地想,我忘什么恩,负什么义了?可他没法说话,只有听的份。只听厉空雱继续道:“若非老夫相助,你还能在这里站着?早已被黑道中人以暗器毒死了,化成一滩污水而已。想不到你不但半个‘谢’字不讲,又不谈妖色变,反而要不辞而别。老夫现在就问你,你还是不是人?”
江方无从申辩,但对厉空雱当时救自己之事已经恍然,有他鼎力相助,甭说逃脱并不困难,就连要致死那十多人也是小事一桩。想当年,黑白两道,正邪二派四十七名一代高手围杀他,也是一败涂地,何况这十几个人?
“若不看在你女朋友的份上,今个老夫便要了你的小命。”江方听得心中千万遍地问厉空雱,“女朋友?谁是我女朋友?他妈的老糊涂。”心里到了最后,却又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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