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百变无形惊佳人 断剑追魂现江湖第(2/3)页
皆是制造的假象来迷惑江方,尤其是庄院后的“江方墓”更是无中生有的事。
然而她为何要盗走江方之千里马,继而制造这种假象呢?那就是爱。自从她在龙门客栈偶遇江方后,就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他,虽是此时言爱尚早,但她暗地里希望与江方长相随,形影不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拂柳双手扶在柜前,暗喊:“完了,一切都完了。”没想到自己的一幕好戏才刚刚开头,就被拆穿,不由懊恼起来,忽然又想起江方的便条中一句话——“柳妹,我的好妹妹……”心头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亢奋,喃喃道:“他莫非原谅了我?”一想至此,脱口而出:“不好,哥哥江湖阅历尚浅,我得去帮他。”急忙间内穿白衣,外罩绿衫,拿了一些银两,就冲了出去,突然瞥见江方的留言条尚在,又冲回来揣在怀中,掠出庄院,刚刚站定,从衣兜摸出一个口哨,用嘴一吹,一匹白马就四蹄撒开奔了过去,拂柳飞身上马,道:“白儿,你要听话,我的方哥哥不在了你跑快些追上他,免他挂念。”明明是自个挂念江方,偏偏要说别人挂念她,女人之矜持,由此可见。
“驾!”一匹白马驮着一位绿衣少女冲出了拂柳庄。拂柳口中的“白儿”,虽不及江方之坐骑,但也是上等好马,在一声“昂”的长嘶中一溜烟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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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马上,毫无目的,任由马儿自个前驰。
天渐渐黑了,江方仍在荒山野岭中,不知该去何方,浑然不知天色已晚。从拂柳庄出来后,方才知天下如此之大,要寻觅仇踪,并不比大海捞针容易一分,“我该去哪?”江府的消失,江清萍的死,父亲的死,江世贞的死,都与杀父仇人有关,但仇人是谁?脑子里只有那五个血窟窿,再无其它,昏昏然理不出个头绪。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有谁不是这样?
没头绪时,越容易累,就象成天愁眉苦脸者容易老一样,江方跳下马,拍拍马脖子,象对朋友说话般:“今晚我就睡这了,你找点东西将就吃吧。”他就躺在了荒岭上,马儿似是听懂了他的话,却晃了晃头,好象在说“我不走。”跟着也四蹄收拢躺了下来,挨着江方。马一般都不躺下,连睡觉也是站着,此马如此,令人十分不解。江方满腹心事,哪想到这些,却没理它。
黑了,天真的黑了,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乌云在上。江方长长地叹出一口气,那五个血窟窿却又跳进了他的脑海,搅得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正在迷糊,他突然听到了声音,那是夜枭般的声音,他本就没睡熟,听到这声音,心头一激灵,急忙一伏地,屏住呼吸连气也不敢大出。
那匹马也略抬起头,却看着江方,他生怕马儿站起,急得直晃手,其实江方已在不知不觉练就了夜光眼,他虽然看得见马,马却不一定看得见他,可那马却真的没再动。他放心地看向当场——
“判官兄,你终于来了!”微风习习中,在荒岭里就象鬼哭狼嚎。江方听得不由暗暗一惊,这人显然早就来了,来等那个叫判官的人,却不知为了何事。若非今晚略有微风,自己又昏头昏脑没乱动,怕不早被此人发觉,此人中气充沛,显系武林内一等一的高手。
跟着传来一个人的声音:“追魂兄莫非等不及了?”语气中暗含讥诮和不屑。先前那个叫追魂的人道:“东西呢?”判官道:“东西在这……”似是悉索着正从身上拿东西,又一会,“你的呢?”追魂似也拿了出来,两人哈哈大笑。
江方心想,什么东西,非要到这荒山野岭来见面,干的什么勾当。他听得声音发自岭上,至少还有几十丈地,心想:“深更半夜到这鬼地方,绝没好事干。”他生平最恨那些偷鸡摸狗、偷偷摸摸的行为,心下颇是起疑,向马儿摇摇手,意思让它别动,自己悄悄往岭上爬。
那两人笑完,追魂道:“判官兄,你我兄弟一场,今天就干上几杯,如何?”另一人——判官爽快道:“干,不干是孙子。”这时江方已爬得更近了,黑夜中由下而上看,一草一木皆在眼中,只见追魂拿出两个酒杯,简直就是酒碗,提起一个酒坛子。他这时左手拿着两个杯子,这拿法确实少见,五指尽力张开,一碗在拇、食指之间夹着,另一碗由余指托住,另一只手提坛而上。
倏尔,坛口向上窜起一股细流,成弧形进入酒碗,江方暗自一惊,暗赞这人内功精纯,竟能以内力逼起一道酒箭,又刚好射到杯中,且滴酒不失。顷刻间倒满两杯,追魂竟不弯腰,将酒坛置放地上,显是用了极柔极阴的内劲,酒坛就象一根头发般掉在地上毫无声息。饶是江方此时于武学又有新见,也不由暗自赞叹,同时他更是拼命屏气凝神,生怕稍不注意被这二人发觉,那可是大事不妙。
追魂抛杯过去,判官伸手抓住,杯中之酒却也滴酒未倾。两人端杯,追魂道:“你我兄弟几十年来患难与共,今日就将生离死别,真所谓人生一场梦啊!”感叹之下,竟似立将永诀,江方虽在暗中,也是一惊,心想这两人不是好端端的吗?怎会说出这等话来。
判官却是朗朗一笑道:“虽然兄弟将不能长相聚首,举杯痛饮了,但一想到日后必有一人能名重武林,威震天下,成为一代武林霸主,进而一统江湖,真他妈的痛快!”举着杯子,仰头一喝就干,大喊道:“来,你我兄弟喝个痛快。”
追魂道:“闻兄一席话,老弟就是死了也心甘。”倒上两杯酒,“干!”“干!”这两人一阵猛饮畅喝,一忽儿就坛底朝天了。江方却越听越迷糊了,两个活得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死去一个呢?他们自己怎么知道马上要死呢?又为何还不知道哪个死呢?既是其中一个日后会一统江湖,又如何会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人死去?
莫非他们之间今夜真的注定要死一个人?会怎么死?
两人哈哈一笑,同时道:“痛快,痛快!”江方暗自骂道:“真是两个混蛋。”他此时业已饿得肌肠辘辘,闻着从上飘下来的酒香,忍不住要猛力嗅上一嗅,嗅倒没嗅,却悄悄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那两人同时又将杯子扔出老远,追魂的杯子却恰恰打在江方肩头,江方忍不住就要起身喝骂,但又生怕自己一出击,这两个人都活下去或都死掉,他现在真想看看其中一人如何个死法,是故忍住没有起身,没有喝骂,反而更是小心翼翼地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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