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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断南天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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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幽冥一统风云急 寒铁牢囚佳人逝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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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梗概,故不能妄言其它,又道:“城主欲登高再聚城众,扬我城威,只是为时尚早,时机尚不成熟,故命令我先行闯荡江湖,藉此联络本城豪杰,为伺机而动早做准备……”江方有感京邦师兄弟恩情,此时极力演说,一方面安城众之心,一方面鼓城众之志,决定要为幽冥城重出江湖出一把力。

    接着喝问:“江堂主在庄内吗?”他对拂柳本就没多少好感,是故欲见江世贞再陈良词。拂柳急忙道:“家父正在庄内。”江方甚感奇怪,自己到庄前恁长时间,那江世贞为何仍不现面?葫芦里装的啥药?于是问:“江堂主为何不出来见我?”

    “家父身染重病,不能起来,尚望少城主见谅。”右手五指并拢,向前一伸,侧首向江方道声“请!”江方也不客气,领先向庄院走去,她紧跟在后。来到院门前,江方不由止步,院楣上三个金色大字映入眼帘——拂柳庄。气势磅礴,无与伦比。

    江方暗自含笑,这父子二人深居此中,却将庄名唤为“拂柳”,是父子糊涂,还是另有深意?但见院门左右侧各有数字,飞龙舞凤,神韵兼至——非宁静无以明志,非澹泊无以致远。这十余字入目,顿觉神清气爽,有一种温柔之美,不由侧目道:“字好,意深,只是阴柔之美多于阳刚之气,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拂柳脸上微微一红,淡淡地谦逊道:“此乃属下之劣作,让少城主见笑了。”转而言它,“等一会让少城主看看家父之上乘书法,那才可谓一代神笔呢!”站在江方右后侧,道声“请”,恭敬之至。

    与卜伦一块时,也听说了许多关于江世贞的故事,而这座庄院气势恢宏,无与伦比,直看得江方心旷神怡,不由得赞上一句:“久闻江堂主一世英豪,今日到此一观,果然不同凡响。哈哈……”江方发自肺腑大笑起来,心头却在想:“幽冥城有此等文武双全之才相辅,何愁大业不成?”想至于此,又即兴吟道:“二十春秋含恨去,再度辉煌迎春归;幽冥插翅冲九霄,翱翔云天不日飞。”吟毕犹自大笑,拂柳也附合着笑。笑毕,又是伸手相“请”,江方对这一请再请暗自讨厌,但又不敢形之于色。如果这是幽冥城一贯作法与传统,自己出言相阻,岂不自露形迹,“少城主”的假面具一拆穿,一桩好事也就功败垂成了。这样一想,也就只好泰然处之,随声跨步入内。

    左脚刚刚落定,右脚方从门槛外抬起,拂柳猛喝一声:“小心!”声音之猛,喝得之急猝,令人闻之心头一寒。随着那声猛喝出口,她竟将江方向院内猛地一推,力道之大、之狠,生怕江方进不了庄院之内。猛喝声中,江方惊魂未定,又被这一猛推,身不由己跌向院内,尚未跌落地面,她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仍自喊道:“少城主,保重!”声音到了后面,已然听不清,似衰未衰,似有又无。

    江方暗叫“不好”,乍落地面,就突一转身,他的身体原本面朝下,这一转身成了面向上,赓即一式“鲤鱼打挺”就要站起。动作之麻利,变式之迅捷,不可谓不妙。当他站起来时,才发觉脚下没有东西,空空如也,不知何时院内的地面竟一下裂开,露出黑咕隆咚的陷阱,这时江方无处可借力,由于“鲤鱼打挺”用力过猛,欲站之势太疾,竟一下掉了三丈之地,这才听见裂开的地面碰到陷阱墙上的声音。当此情况,江方暗喊“糟糕”,匆忙间提起一口真气,身体冉冉升起,刚刚升上约有一丈,四周蓦地一黑,伸手不见五指,张口不见牙齿。裂开的地面又自合拢,整个陷阱没有一丝光亮,陷阱之上再没传来一丁点声响。

    江方平空向上升,直至到顶,用手一摸,方知陷阱之盖板乃是寒铁所制,非人力所能摧毁,急又向四壁伸手过去,这才感觉大是不妙。陷阱之中,整个就象一座毫无缝隙的铁牢一般,任他神功在身,也是插翅难飞。鸟入樊笼,纵有万般绝学,也一无用武之地,既知此中并无其它,江方只好落下地来,暗觉此事大为蹊跷。他不禁思量起来,“江世贞之子到底是害我?还是救我?”

    如果是害我,应将我推入机关密布、刀枪剑林之间倍受折磨才是;是救我,又如何会将我推进这铁牢里不得出去?难道她已遭不测?否则他一声“小心”之后,把我猛推入牢,他的声音由嘶哑而至衰弱,他在遭遇强敌之际,仍自拼命喊“少城主,保重!”可见他救我心切已是顾不得考虑那么多了。

    没想到拂柳武功高绝,竟在瞬息之间突遭不测,可见来人武功之高。也许是他忽觉有异,为救我而猛推之际,因而失去先机,被来人所袭而亡,这样看来,反而是我害了他。少年一直把我视作“少城主”,在遭遇强敌之际,为护我而命丧敌手,此片忠心,何等可贵!

    拂柳以前的种种不是,均在此时化为乌有,她的作为已令江方肃然起敬!

    江方遽然站起,悚然而惊道:“江世贞卧病在床,岂不也此劫难逃,幽冥城岂不损失一条豪杰。”想至于此,江方突地屈腿上弹,双拳化掌“怒劈巫山”,挟万钧雷霆之势,直向铁盖板击去。双掌劈上,隐隐见火花在闪,江方手掌已自掉了一层肉皮,却毫不奏效,如石沉大海。此时他已全然不顾,一击未成,“抽刀断水”再度集平生之力,全力猛砍。双掌砍在寒铁所制的盖板上,依然无声无息,两双肉掌已渗出了鲜红的血。

    急怒之下,眼见不能成功,江方心如火焚,不分青红皂白,不管成与不成,怒击而出,象一头咆哮的狮子,象一只受伤的老虎,对着铁盖一阵猛劈怒砍,铁牢内顿起阵阵飙风,可那铁盖稳若泰山,依然不声不响,毫无一点进展和一丝回音。

    他此时也是神智混乱,纵然能出去,难道就能救江世贞一命?少年的功夫已不在他之下,尚遭不测,可见来敌之强。即使打破这铁盖,出去也只是多赔上一条人命而已。

    明知出不去,明知出去也是枉然,他仍是不停地劈、不停地砍……

    不知过了多少天,他又渴又饿,渴得喝血,喝自己的血,饿得已不知昏迷了几次,但每次醒过来之后,他便举起一双触之挖心裂肺般疼痛的双掌,继续狂劈疯砍。他的双掌已经稀烂,裂开了无数道横七竖八的口子,伤口处的血已干,已凝结在了一块。

    一劈之下,干裂的伤口被震动,整个人的脸也扭曲得象魔鬼一般可怖,伤口处又涌出涓涓血流。一阵猛劈之后,他立即举手仰头用嘴接上流下来的血,血止了,就用嘴贴在掌上吸吮。

    他身上的血还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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