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慈航喜渡有缘人 金鼠酣战无穷时第(2/3)页
他走过去踩在原本是那个大坑的地方,就好象那地面本来就是那样的。这是怎么回事?他气得打了一巴掌,打自己的脸,确切一点,打嘴巴。一掌之下,但听“咔嚓”一声,剧痛之下,歪着的嘴竟不歪了。
真是歪打正着,世事本就如此!
可江方竟不解恨,又使劲打了一巴掌。这下可奇了,嘴巴又一下歪在了另一边。“咔嚓”。声音过后,江方微觉异样,一摸、一想、又起手打了一巴掌。用另一只手、左手。力道虽然不小,打得他疼痛难忍,可还是歪嘴。他不由自问:“力气小了?”他不服气,又伸手打一巴掌。这一掌用力更大。打落一颗牙齿,可是老天似乎专门与他做对,歪嘴还是歪嘴。
——人,有时刻意去追求什么,如功名利禄、高官骏骑,却得不到,终成一场梦。很多的东西,却是在无意间成就的。得到时不知珍惜,失去时才知可惜。
江方恼极了,现在是鼠去嘴歪。大事小事皆不成。“大事不成,小事能够将就也成呀!”江方愤怒了,蓦地一掌击出。这一次真的怒极。“啪”击在树杆上。树依然是树,掌却已变了颜色——血掌。
血,满手是血。他的眼眶也全是血,似乎已不是手。而是爆炸声中天昏地暗、血肉模糊——疯了,完全疯了!他疯狂地双掌猛击那需两人围抱的树干,不遗余力,不知疲倦!
不知过了多久,攻势稍缓。终于停了下来。扶着树干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吱吱”!两声巨雷般的鸣叫传了过来,转移了他的视线。那只金鼠却又回来了,身前堆着好多好多的野果子,右肢拿着一个向他直晃。
见到它,犹如陡逢救星般露出了笑容。饿了,他确实饿了。简直饿极了。他现在的肠胃,就象一只空空的袋子般,除了空气一无所有。快淹死的人,即使是一根稻草他也会去抓住,这是求生的欲望。江方这时将野果子当做了稻草,飞步就去接。单手一抓,却是空空如也,倒不是眼睛花了,却是那金鼠将野果子突然收了回去,放在了它自己的跟前的前肢可及之处、那堆野果子之上,鼠嘴一咧,露出一排锋利如剑的尖齿,点着头、不友善地看向他。
“有本事就过来取。”江方在帮它对自己说。是可忍,孰不可忍。人倒霉喝口凉水也碜牙齿,这时连畜牲都在轻视他,世上谁个能忍?也许有,但江方已气极、羞极、怒极,大喝一声,“我来也!”却在这时,他真个花眼了。眼倒没花,却是他眼中无鼠,惟有野果子。这一次却是他第一次、生平第一次见过的异果。先前饿极之时,只看见是果,却没仔细看个究竟。经一折腾,他已转变为气、羞、怒,非要将果拿到手,以消心头之忿。这才发觉此果乃生平仅见仅识、非同寻常。
果色有七,红黑蓝白青绿紫,各色分明,相互辉映。一堆果子看去,不花眼那才叫怪。果香四溢,扑鼻而来,却无法分清到底是什么香,是草莓香、葡萄香、柠檬香、青苹香、樱桃香,都似是而非。
江方情知有异,却不知异在何处?可移目于金鼠,那一副讥诮的神态,又无法忍受。要吃这七色果,还得过畜牲这一关。他不敢贸然出手,以前的教训虽算不上惨重,却也值得吸取。——一个人没有必要去受一切的挫折,有必要借鉴他人之事和引申自己的经历,以免步步走错,来把握成功的窍门,抓住它的门楣。江方已习惯了金鼠的脾气,看样子它不会轻易离开七色异果的。他索性坐下来思虑对策,“硬抢我不是对手,又该如何?”
它已经忘记自己许久没吃东西,却悄然中发挥了身体内在的潜能。就象在凤阳集垃圾堆一样,饿敏了嗅觉,一嗅之下,就知桔子所在,伸手抓来即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江方却是头痛,怎么样也想不出办法。思考问题有时真得求助于灵感,可他一点感觉都找不到。
背靠树干坐了下来,睁着眼珠——生怕金鼠突地离去或自己又遭不测,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回忆自己所知的一切,尽最大努力挖掘“储藏室”,生恐遗漏。
………………………………………………………………………………………………………
何不依与艾莲缓步踱入凤阳集久负盛名的“香月酒吧”,要了一间宽敞的雅间,待小二出去后,何不依关上门,艾莲则将后窗打开,一股清风涌入,还夹杂着莲花的芬芳,不知何时窗户的把手上多了一朵新鲜的莲花。两人施施然坐了下来,很长时间都没说话。
少顷,门外响起小二敲门的声音:“客官,有人找。”二人心头同时一沉,暗道:“不会是该来的还没来,不该来的反而来了。这是什么人,会有如此灵通的消息?”但二人终究是在大风大浪中挺过来的,何不依沉声喝问:“什么人?”门外同时响起两个男子的声音,“小的上官靖求见。”“小的张天求见。”
何不依夫妻眼神相交,当先站起何不依道:“请进。”神色之间,毫不动容,端的有高手风范,话声乍落,左右门同时打开,走入两个人,一个青年,一个少年,同时向何不依抱拳道:“上官靖、张天拜见何兄何嫂。”
何不依见这二人,其中青年功夫倒还不弱,但在他的眼里,实也算不上高手,更兼那少年张天,只是略具武功根基,暗道:“凭这两个人还不配给我找麻烦,至多算是一个打探消息的小卒。”谦然伸手道:“二位免礼,请坐。”要知这何不依乃何等尊宠的身分,一般人若是要与他称兄道弟,那无疑是自抬身价,往自个脸上贴金,但他生性恬淡,于这些虚名往往不放在心上,因此也就不以为意了。
艾莲捧上茶后,何不依道:“二位匆匆而来,不知有何见教?”二人正要起身答话,突见后窗处似乎人影一闪,室内已多了一个白髯老者,白须飘飘,头顶已秃,步伐之中隐隐然虎虎生风,只听他道:“贤侄,别来无恙,老朽来迟一步喽。”
只见张天急忙趋步上前向老者行礼道:“老先生。”这老者话刚落脚,他的旁边突又多出一位老人,个子不高,也是须发全白的老人,但特别壮实,任谁也想不到这么大一块头,是如何进来的,当场中几乎没人看个清楚,只听这老人道:“祁兄,你这可是说我晚来两步喽?”那上官靖也急忙向后来老者叩首,口称师父。何不依急忙大礼参拜,艾莲也同时道:“见过二位伯叔。”
聪明的读者或许已经明了,这两位老者和何不依望便是韦姓少年所说的三位武林异人,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