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爱尔兰卡的城门口。高大的铁制城墙被打得七零八落,本应雄伟的城门因某些部分的残缺变得丑陋不堪。莫尔特紧眯着眼睛望着那幢高耸的城门,叹道:“这可是爱尔兰卡的象征啊……可惜了。”无奈,莫尔特领着人群走了进去。
走进爱尔兰卡,那种疮痍满目的景象显得更加地触目惊心。
街道之上尽是类人族们残缺的尸体。有精壮的男子,更有孱弱的妇女。还有看上去只有几岁的小孩儿。看着他们稚嫩的脸颊,炎坤可以想象他们活着的时候是多么的活泼可爱。艾丝缇已把挂满泪痕的脸颊扑进了伊特的怀里,她害如果怕自己再继续看下去,一定会昏厥过去的。
街道上的店铺该烧的烧,该砸的砸。房屋上则是更重密集的犹如弹坑一样的惨败模样。杂货摊子杂乱地倒在地上,掩盖了人们的尸体。稻草,瓷罐的碎片随处可见,皆是焚烧后的黑色残余。
男人们都紧紧地握起了拳头,脖子上的蓝色经脉重重地暴了起来。他们不再害怕,取而代之的却是深深的愤怒。他们本以为参军只是送死,但是看到眼前的景象,看到那些被恶魔杀死的无辜人民,他们心里的那团火终于被点燃。为了种族的生存,为了生命的延续,战斗才是他们真正应该做的事!
“该死的!”炎坤把脸撇在一边,却发现莫尔特好像并没有多少悲伤。
“难道你对这些,竟无动于衷吗?”炎坤急急问道,有些恼于莫尔特的平淡反应。
莫尔特注视着炎坤,意味深长地说道:“孩子,等你到了我的年纪,等你经历过远胜于此的惨烈场面后,你就会明白我此时的心境了。”
众人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莫尔特,只见莫尔特浊声一叹,说道:“如果能让每个类人族的人看见这样的场面,我们还怕战胜不了兽人族吗?就是因为我们软弱的天性,勇猛无畏的兽人们才敢欺压我们,才敢占领我们的领地。我们每个人都想着过得安逸,保全自己,对外面不管不问。所以当你们知道战争死了多少人时才会那么还怕;当你们知道自己要去参军时,才会那么恐惧,觉得战争是多么地恐怖……愚蠢之极!所以当你们心中的那盏明灯被点起,整个类人族才会真正团结起来,用我们胜于一切生物的智慧,与充满着野心的兽人们战斗,最后用我们坚强勇猛的意志将他们打败!”
莫尔特说得有点儿累了,他找了一块被火熏得漆黑的石头,缓缓坐了下去,又抬起头对着愣在那里的人群说道:“我其实早就已经退休了。但是我还是坚持走访各个深居内陆的村子,去召唤更多勇猛的战士。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在期待着类人们的崛起!期待着他们的反抗!可惜,结果还是令我失望。”说着,莫尔特在手心升起一团明亮的光芒。他轻轻将它抛向空中,如同一个小太阳般将周围照得透亮。
“类人们的软弱一次又一次地令我失望,不过,我始终没有放弃对他们的召唤。因为我坚信,终究有一天,类人族能够挣脱束缚着他们的枷锁,为了自己的民族而抵抗,为了世界的和平而斗争!”莫尔特慷慨激昂的言辞让在场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莫尔特的话刺痛了他们的灵魂,不过,他们的心结全都被打通了,那些因为战争带来的惧怕与退缩再也没了踪影。光球散发着温热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天空,更照亮了所有人的心路。
“好了,说了这么多,我们也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了。”莫尔特又恢复了原来平淡的模样,站起身来往前方走去。人们默默地跟着他,再也没了言语。
炎坤走在人群的最后,静静地回味的莫尔特的那番话。乌斯有点累了,本高昂的头无力地低垂着。炎坤的胳膊忽然有些酸,一股强烈的疲倦感袭上他的心头。
“我……终究还是太弱了,终于只是一只蝼蚁……”
夜晚,天空中聚集的云气渐渐散去,弥漫出了明朗的星空。炎坤孤独地躺在一块草垛子上,呆呆地望着璀璨无垠的星空。
布兰雪已被莫尔特带走了,他们在不远处的那个破败的房子里为布兰雪治疗,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这么大的城镇居然这么轻易就被毁灭了……他们到底有多强……”炎坤感叹道。这时的他才深刻地体会到想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力量是多么地重要。
炎坤怔怔地望着天空,忽然起身将一直背在身后的那把巨剑拿到了跟前。他缓缓解开被满是灰尘的白布,握上了那把寒冰铁剑。
“从今天起,每天挥一百下!”炎坤暗暗发誓道,随即起身挥了起来。剑虽重,但是炎坤却不当回事,用尽全部力气乱舞着。一下,两下……不知过了多久,炎坤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地上都是斑驳而立的冰渣,显然是那把剑释放出的冰属性能量。
“四十五,四十六……”炎坤已经挥不动了,手臂已近乎痉挛。但是他不停地暗示着自己:小子,你若不练,永无晴天!就这样,在几乎到达极限的情况下,炎坤挥完了这一百下。
“呼……”周围已经成了冰的海洋。直径十米之内的地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冰锥,骇人无比。炎坤累得倒在了草垛子上,竟是沉沉睡去,再也没了意识。
“炎坤,等你回来,我就嫁给你。”
“坤儿,只要你不去,我保证让你进总部!”
梦里,炎坤见到了那些熟悉的脸庞,听到那些令人心暖的承诺。那个星球,那些永远挥抹不尽的记忆……
“……!”一阵凉气倏地窜进了炎坤的身体,将他惊醒。
“乌斯,你这是干嘛?不累啊你。”原来乌斯一直舔着炎坤的脸颊,将他活活给舔醒了。
乌斯脑袋晃着圈,直直坐到了炎坤的身边。
“难道你也会觉得冷?嘿,你可是冰属性的龙兽啊!你要是会冷,那得要零下多少度?!”炎坤扶着乌斯的绒毛,好笑地叫骂道。
乌斯静静地躺在炎坤身边,忽然猛地抬起头,看向了空中的某处。
“嗯?咋了?”炎坤顺着乌斯的方向望去。但是抬头的瞬间,只见一阵红光猛地闪过,闪得炎坤猛地闭上了眼睛。这时,乌斯低鸣一声,猛地将炎坤挤了出去。毫无防备的炎坤被挤得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只听“嘣!”的一声巨响,惊得炎坤抬头望了过去。
只见炎坤刚才坐的地方猛然间多了一个人!不……是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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