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泽州·罗尔多克镇】
虽然若泽州和津也州相邻,但因为罗尔多克和路基之森隔得较远,所以两地的时间也不同,现在凌晨的路基之森,到了罗尔多克已是午时。这时的太阳像是残忍的魔鬼,不断烘烤着大地,空气黏稠得如同血液一般,土中的水分被蒸发得游离在天地之间,无依无靠。路上的行人很多,小贩们乘着气候的炎热,向人们推销着各种各样的清凉饮品,大街上显出少有的热闹。
远处,大队的人马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个个身披银色和金色的甲胄,骑在同样身披甲胄的黑马身上,腰间佩刀,手握长枪,戴系有红缨的骑士面罩。脸上带着金属感的表情,仿佛面罩与脸完全融合,完全就是一批正规军。最前端,一个打扮华丽的纨绔子弟骑在装饰华丽的白马上,挂着斜斜的笑容,一脸的玩世不恭。路人们虽并不理会,但还是站到安全距离之外,生怕和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一个老妇人显然眼神不够好,挎着她的菜篮在路中间蹒跚前行,完全没注意到大摇大摆的军队。纨绔子弟微微一皱眉,优雅的抬起手,“Ice make roses(冰造玫瑰)!”霎时,老妇人的身体中猛然钻出几株玫瑰,冰冷的花瓣沾染上了鲜血的色泽,老妇人呻吟了几声,随后倒地不起,再无动静。纨绔子弟冷哼一声,军队的马蹄便从老妇人的身体上踏过,简单的就好象踢开一个易拉罐。而路人也熟视无睹,自己忙着自己的事,完全不在意这个小场面。
这时,一个曼妙的身影走了过来,她浑身穿着西域的服饰,脸戴面纱,定定站在军队面前。纨绔子弟不耐烦了,一斜眼,两个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着长枪从这个年轻女性的背后刺入,直插肋间,还用佩刀在脖颈处重重的砍了下去。倒下,血液蔓延了一地。纨绔子弟不屑的挥了挥手,但没想到片刻之后,她半抽搐状地站了起来,原本银铃的笑声却显得阴森而可怖,后背的那个碗大的血洞不再流血,不断翻着粉嫩的新肉,逐渐愈合成最初的样子,光滑洁白,只是那衣服上的斑斑血迹和那个大洞让人们还能记起有这样的一回事。女子“咯咯”的笑着,眼角绽放了妖艳的花朵,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被大刀砍错位的颈椎,骨与骨之间亲密的摩擦着,发出阴森的怪笑。终于,女子捏住颈椎狠狠一拧,仿佛子弹上膛一般,带满血腥与杀戮的凶器被卡入那黝黑的槽中。路人们见状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因为敢挑衅在城中有权有势的家族的人一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他们怕染上一身的晦气。
“你知道挑衅雷尔特家族的后果么?我们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城中最有名望的魔法师一脉,就凭你这种穷酸的流浪魔法师,会一点极限愈合又怎样?”纨绔子弟高傲的抬起头,不屑的看着她。
“尊敬的少爷,您可真是帮了大忙了呢,我曾发誓绝对不杀魔法师以外的人。”女子掩面而笑,“这,就是我的规则。”语毕,空气在一瞬间凝固住了,以女子为中心一层波浪在空气中缓缓散开,纨绔子弟跳下马匹,一挥手,迅速造出一个魔法阵,想要攻击女子,但他惊讶的发现他的魔法不起作用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抓住了他的心,哪里很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就像一双油腻腻的手在掐着他的脖子。突然他明白了一切,他体内的冰魔法元素消失得一干二净,就连空气中魔法元素也消失的一干二净,这也就是他无法使用魔法的原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眼前这个流浪的魔法师会有如此厉害的魔法,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颤抖着,黑色的瞳仁带着颤栗的色彩。而女子像是通晓他的心思一般,凤眼一挑,说:
“我的魔法是【规则】,在一个区域内,可以改变所有物质的属性。这也是这片空间里没有一丝半点冰元素的原因了,不过,只限于魔力比我低的人,啊呀,这个可是秘密。那,你也不用存在了。在我的【规则】中,我是绝对的王者。”接着,她瞬移到纨绔子弟的身后,轻轻一拍手,声音像是命令一般,纨绔子弟身后的所有铁甲兵统统被炸得体无完肤,鲜血像是小雨一般滴落在两人的身上,四周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这些可怜的士兵,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死掉的,就这样消失了——瞬杀!
“【规则·爆炸】。”女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像纨绔子弟投去一个灿烂的微笑,她将手掌放在纨绔子弟的胸口,仿佛在玩弄一个精致的玩具,“【规则·光束】。”
纨绔子弟的脸一下子苍白了很多,五官扭曲的抽搐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左胸口被巨大的光束穿透,此时正不断流淌着鲜血。他难以置信的看看伤口,又看看女子,而女子的面纱在启动魔法阵的同时坠落,露出了精致的五官,从脖颈开始,止于眼眸,她的脸上有一种复杂而精美的花纹,就像是某种古老的咒文一般。抬眸,轻笑,“再细小的光束只要聚集起来,也有着火一般的力量——你,认识我么?”女子问。
当纨绔子弟看到那面容时,硬朗的脸呈现出一种死灰色,瞳孔不断缩小,“你··········是那个反叛的魔爵,拥有那个该死的魔法的人。”
“对,我是所罗门·拉斐尔,那个拥有该死的魔法的反叛者。”
接着,一阵窒息涌上纨绔子弟的心头,他抽搐了几下,倒在地上,缓缓闭上了双眼,在他的身下,鲜血如同蚯蚓一般钻入土壤中,将整个土壤染成凄然的暗红色。拉斐尔轻笑着离开,背景是血一般的红色迷雾。
【津也州·路基之森·溶洞】
睡梦中,路易尔是被一阵银铃的笑声吵醒的。仍是黑夜,远方的天边透着一点青白色,看来是三四点了,天快亮了。她边揉着眼睛边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咦,怎么拉?霍尔呢?”
不远处,她看见霍尔正以非常暧昧的姿势一手撑在石壁上,一手挑着李觉零的下巴,两人的距离非常近。“喂,你们在干嘛啊!?”路易尔被吓到了,莫非,这两人············嘿嘿,路易尔捂着嘴偷笑了半天,开始朝李觉零挤眉弄眼,仿佛在说,你的小秘密我都知道了哦,嘎嘎嘎。但只看见李觉零一脸的黑线和暴起的青筋。到这种时候了,这家伙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呀?李觉零在心里愤愤然。
“嘁,路易尔,快,你先走,剩下的事我来处理。”李觉零说这句话几乎是靠吼得,她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了对路易尔的想入非非作出解释,一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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