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握着话筒。
几乎就像梦一般,他主动送上门,成为我的棋子,任我差遣。
我能直接要求他与蔷薇马上结婚,继而又要求他在第二天离婚吗?不,在蔷薇宣布怀孕的当天才要求他离婚比较好?
呵呵,我傻了,以李诺的精明能干,怎么会无端端送三个愿望给我,任我宰割?
我断定,他开始怀疑我,三个愿望,不过是试探我罢了。
再见面时,我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第一个愿望,穿上陆姨的围裙给我煮一锅好吃的砂锅粥。
第二个愿望,穿上芭蕾舞裙给我跳一段《天鹅湖》。
第三个愿望,赔我十盒300片的拼图。
“这样?”他闪烁着眼神问我。
“就这样。”我答。
“我还以为你会要我好好待蔷薇,或者干脆娶了她呢,友谊万岁啊。”他笑道。
“呵呵,我要,蔷薇还不一定要呢。”我四两拨千斤。
“你笨啊,其实第三个愿望可以要我再许你十几二十个愿望的,这样我便永为你的奴隶了。”他朝我挤了挤眼睛。
我哑然失笑。的确如此,为何之前我从未想到?白白错过大好良机了。
他果然一个不差,三个愿望全部实现了。
怪模怪样的芭蕾舞,让陆管家他们笑得前俯后仰,直喊肚皮痛。陆管家一边笑一边回头看我,说亏我想得出来。
我也笑。这种小玩意怎么想不出来?时间多得无处用,脑子也空得无事用,总得想点好玩的。
我给蔷薇传了好几张李诺跳芭蕾舞的相片,再打电话问她觉得如何。这时候,我已经从私家侦探处得知,她早前以三百万的价格购买了一套新居,一次性付款,时间是泰祥去世前一周。
谁是付款人,不言而喻。
我想起小庄在我面前对蔷薇的若即若离,他肯定也知道这一件事。
呵呵,原来我真的是傻瓜,世间最好笑的傻瓜。
蔷薇匆匆忙忙说了两句好搞笑,就推说工作忙,挂断了电话。
工作忙?现在不过是周日晚上,我认识的蔷薇从来不会在假期考虑工作的事情。
整整一周,蔷薇都不怎么跟我联系,说忙,很忙。
据私家侦探调查,她正常得很,每天按时上下班,窝在新家里,几乎寸步不出。
错,这才叫不正常得很,绝对不是我所认识的蔷薇。
郑泰兴打过电话来问候,让我保重身体。此时他已经知道我没有怀孕了吧,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如释重负。
小庄倒是突然出现在别墅,给我两张相片:“是不是他们?”
上面两个小男生,嘴角的胡子还青刮刮的。
“不认识。”我有点诧异。
“抢你皮包的家伙。”小庄淡淡道。
我看了又看,还是认不出来。当初他们抢我皮包推我倒地时,带着头盔,我根本就认不出。
“已经狠狠教训他们了。就一般的抢东西,没有人主使。”
我点点头。这世上,如果还有一人值得相信,那便是小庄。
李诺来得勤,他别墅里的厨子远没有我家厨子手艺好。
我取笑他一世英名尽丧,蔷薇都因为他的出格相片而不搭理我了。
“哪里哪里,我跳的舞还是不错的,改天给蔷薇跳一跳,她马上会乐不可支的。”他目光炯炯盯着我。
看我有否喝醋?不好意思,李先生,你不是我盘菜。
我大大方方任他看,他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收回了自己咄咄逼人的目光。出国留学多年,绅士风度他还是有的,就算怀疑什么,也不好当面锣对面鼓逼得我太紧。
这几日,见我神清气爽,走路风风火火,他没有再逼我搬离别墅,再三邀请我去他家玩。
“不去,瓜田李下,我要避嫌疑的。”我一本正经地说。
“你怕别人的嘴巴乱说啊,我还以为你怕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呢。”他又开始乱说。
我板起脸。自从认识泰祥后,我开始变得矜贵而任性,朝别人肆意开玩笑可以,别人开我玩笑不行。泰祥知道我这一点,处处让着我,仿佛父亲对女儿,其实我们之间不过才相差十九岁而已。
才相差十九岁?记得蔷薇对我这个说法嗤之以鼻,说我有恋父情结,要放在古代或者民国,泰祥这个年龄做我父亲,足矣。
不,不是的,泰祥对我,我对泰祥,彼此都是真心的。
“真怕?我还以为伊婉婉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李诺打断了我的神游,开始使用激将法。
我不上当,笑微微看着他胡说八道,只是不回应一个字。
他渐渐说不下去了,仰头喝了一大杯水,站起来道:“我回去了,想我的时候一个电话,我马上过来。”
他吹着口哨,大踏步地走,那背影,多像中学时候我与蔷薇倾慕过的某些高年级白衣少年。
过去的时光,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多想无益。
打了个电话给小庄,东拉西扯与他闲聊。他摊上我这种老板娘真可怜,虽然对钱银不看重,连他按时送来的每月报表都不看,却不管白天黑夜,无聊了就骚扰他。
电话那头似乎有水声哗啦啦地倾泻。
我逗趣他是不是正在洗澡给我光秃秃地揪出来了。
他期期艾艾,欲说还休。
可怜的小庄。我叹息着,却听见了一个女孩子娇声娇气地叫唤他,阿涛,阿涛。
“你女朋友?我不打扰你了,我这个老板娘最知情识趣。”我作势要挂电话。
小庄急急解释,说那是一个以前的同学,今天偶遇,来他那里坐坐,没有其他。
“解释即是掩饰,我明白的,拜拜。”我直接挂了电话,按了关机。让小庄忐忑去吧,我拖过被子,翘着嘴角,无比畅快地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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