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是以退为进,以前的伊婉婉一窍不通,如今的伊婉婉不复以往。我笑笑,拖住他的手,亲亲热热道:“小庄,你一向知道我没有怎么见过世面,话也不会说的,如果得罪了你,请原谅我吧。要不,我也送你一对白金指环?”
他啼笑皆非,说没有见过我这样的老板娘,根本就将公司管理当过家家:“一对白金指环怎么收买得了我?最起码——”
“两对。”我飞快地接上。
他目瞪口呆,继而有点嗔怪地盯着我:“婉婉,你明明知道我要说什么。”
一支闪电如花枝般迅速在头顶摇过,一声炸耳的雷响后,雨哗啦啦地落下来。小庄说:“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女人,雷响也不怕。”
“怎么?要我吓到惊叫着扑进你怀里?不好意思,还没有学会。”我报之以白眼。
小庄不住摇头。
蔷薇与李诺便是这时候走到我们身边,她走得如花枝一般摇摇曳曳,小庄又禁不住摇头。
“来赏雷还是赏雨?”我摊开两手。
仿佛为了印证我的话,平地又一声惊雷。
蔷薇随之惊叫一声,瑟瑟伏到李诺肩上。李诺拍了拍她的后背,脸上一片温柔如水。
李诺,也不过如是。
我笑了笑,继续与小庄一起指手画脚,看天边蜿蜒如蛇的闪电。恍惚间,记起以前打雷下雨,最喜欢拖着蔷薇站在窗边看闪电,那种张牙舞爪不可一世的锐利与力量深得我们心意。
那时候,总以为辛苦总有回报,雨后必见彩虹,深重的苦难后一定是美妙的幸福——呵呵,就是那样孩子气的理所当然。
身后脚步轻轻远去,颇具绅士风度的李诺将蔷薇扶进去了。
“看看,奥斯卡最伟大的女主角。”小庄愤愤不平。
“她又没有针对你,你何必介意?难不成你介意她不曾这样对你?”我拍了拍他的手臂。
他深深感动了,叹道:“婉婉,你总是这样大度。”
“当然,对我的朋友,我一向最大方不过。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会忽然脑筋一打结,对你以身相许呢。”我稍微调戏了一下他。
可怜的小庄,从未听过我这样不庄重的玩笑,立刻面红耳赤,两只手完全无处安放,嘴角颤抖了好一会,才说:“那、那、那……”
那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举起手,啪嗒一声,重重打在他额头上:“傻小子,逗你玩呢。我这种未亡人,怎么配得了你这种小后生。别忘了,我要守节三年,要不将一无所有。”
“我不怕,我可以等,不管是三年还是三十年。”他立刻表态。
我哈哈大笑:“三十年,我早已经老态龙钟了,到时候我要找也找个年轻小后生,采阳补阴啊。”
看着他脸上立时颓败的沮丧,我满心欢喜,仿佛钓鱼时一上一下摇晃着钓丝。今日牛刀小试,大获全胜,原来,我也可以像蔷薇一样收放自如,这种本领,根本不需要学习,只视乎是否需要。
“进屋内闲谈吧,人多热闹。”我往回走。
“你一向不喜热闹。”他跟在身后说。
不喜热闹?哪里哪里,小庄认识的不过是泰祥身边的我,他何曾认识过昔日与蔷薇一起苦苦挣扎的我。
那时候,恨不能满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的辛苦,都能适时伸出援手,我们怎么会不喜热闹?
只可惜,那时候,我们不过是夜间行走旷野的路人,除了蔷薇,哪里有旁人?
是泰祥,他改变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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