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2/showimg?5Lq6m.jjwxc.combea64e7cf5LS0=Ly312775zQ3ES">,您还要去吗?”秀淼问。秦清默然半晌,摇了摇头。她从怀里拿出那本《秦史·商君传》,那最最熟悉的挺拔秀丽的墨字有些模糊,上面有两滴清晰的水痕。她翻动书页,直至末篇落款,对那誊抄
署名凝视良久,很轻柔地抚摸了一下,将书缓缓地合上,递给秀淼。
“要设法将李公子抄写的其他几本书带出来么?”秀淼走了两步,又回转过来,很小声地问她。“不了。”她不能再任性妄为替他招惹麻烦,“
一会儿到旁边找
吧,
去藏书楼登记借书。”想了想,又道:“将书交还给樊平——告诉他,不小心溅上了水渍,
很抱歉。”
秦清到藏书楼借了一本书。此后,她每日都到藏书楼借书,看得快的时候,一天要去两三趟,但是再也没有踏足仅数步之遥的侧楼。有时候,从侧楼的门外经过,她会扫一眼里面运笔疾书的抄书
,目光悄然滑过屋角的书架,想象李瑜抄写的书就静静地躺
那里,只不知究竟写了些什么。
光阴如溪流般静静淌过,转眼大半月过去,三月将近。
阳春时节,万物芳盛,山寺虽未姹紫嫣红,但百花皆已缀上了花苞。净云寺中数十株年深久远、盘根错节的老桃树,也似不甘寂寞,一夜春雨之后,粉红的花蕾压满了枝头。香客一天多过一天,也不知真是来求佛祷告,还是游春赏花。
穿过所有的佛殿和禅房,有一条蜿蜒细长的石径,道旁山花烂漫,迎风招展。拾级而上,约两盏茶功夫,有一个最为香客们喜爱的去处。
这是净云山的山顶,方圆不过数丈,是古寺最偏僻的角落。然而从这里放眼望去,寺庙辉煌的檐顶、漫山星点的桃花、吴郡繁华的街道尽
脚下,远处,太湖的清波随风荡漾,碎金般的粼光无声耀眼。
不知从哪朝哪代起,山顶最陡峭的石崖上,有了一个石亭。净云寺的僧侣也不知道这是何
所建,只知道据寺里的典籍记载,了尘大师建寺之时,石亭已巍然
此。顶额的石匾上,刻着“观澜亭”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字面的油漆已不知脱落过多少次,如今斑驳暗红的色彩是十余年前僧侣们重新涂上的。
崖顶听风,鸟瞰碧波万顷,无疑广为文
雅士所喜。只可惜近些日子以来,无论他们何时前来,亭子总是早已为
所占。一名素衫女子时而凭栏而坐,泰然执卷,恍不觉身侧之悬崖绝壁,时而倚桌支颐,低头凝视一桌黑白棋子,苦思残局。她的侍女通常不离左右,恭敬地替她披衣倒水,但多时却被她拉着坐下,有些拘谨地陪
一边。
女子偶尔会微微探身出去,看着崖间弥漫的浓雾低声叹息;有时候雾气被风吹散,露出崖边纠结而生、长不见底的粗壮古藤,她会蹙眉出神,眼里隐露若有所思之色。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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