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流不出来。
秀淼回来的时候,便看见秦清神情恍惚地坐着,听见她推门的声音,眼睛机械地转过来,应该是看见了她,却全然没有反应,见她拎着食盒走近,眼珠也跟着移动,可目光空濛,没有焦点。
“清夫
!”秀淼低低惊呼,“您怎么了?”这一声好像将秦清跑掉的魂儿拉了回来,她的目光一抖,落
食篮上,习惯性地扯了扯嘴角,道:“
回来了?”伸手揭开盖子,微笑:“好香!淼姐,
闻到没?净云寺的师傅们做菜可真有一套!改明儿咱们去拜拜师,将来开家斋菜馆,保管客似云来!”
秦清说了一通,却没听见回应,抬头一看,秀淼正一脸担心地看着她。她又是一笑,将秀淼一把拉过来坐下:“美食当前,发什么愣呢?”将筷子塞过去,眨眨眼,“再不吃就要没啰——
知道的,
这身体一好呢,胃口可是与日俱增的!”
秀淼跟着秦清的日子并不长,但已足够她发现,秦清只要笑起来,再有什么心事也是不会说出口的了。她心里发愁,却没有一点办法,只得一声不吭地埋头刨饭,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偶尔听见竹筷撞击瓷碗和炉火毕剥的声音。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气氛顿时迥异于秦清制造的欢声笑语,秀淼不自
地抬眼偷觑,却发现秦清吃得十分投入,完全没察觉有什么不妥。
膳后秀淼收拾好餐具,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又问:“清夫
,您真的没事吩咐奴婢了?”
秦清正将翻找出的两根崭新的蜡烛凑到灯罩里点燃,闻言连连摇头:“没事没事,整整半抽屉蜡烛呢!”秀淼一愣,正被她的答非所问弄得一头雾水,只听她又道:“淼姐早点休息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秀淼哭笑不得,但见她已自顾自地拿起白日里“借”回的书坐到灯前读了起来,只能暗自长叹一声,叮嘱了一句“奴婢就
隔壁,火小了记得唤
”。似觉得这句纯属徒劳,想了想又加了句“木炭
炉子旁的柜子里”,才将门小心地关好,轻手轻脚地离开。
秦清根本没听见秀淼的话,她的全部心思都
那本《商君传》上,或者说,
书里的字迹上。她逐字逐句地读着,想要把每一个字都刻进心里,任谁也不能再将它们抹去,一遍不够,就再读一遍。
夜色越来越深,万籁俱寂,打更的声音从山下遥遥传来,清晰得如
耳畔。五更已过,秦清仍坐
灯下,炉火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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