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离魂第(1/5)页
雪停了,半明半暗的月亮已升得很高，房间里的
却没有一点睡意。他们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章痊搭秦清腕上的两根手指,微微地屏住了呼吸——这已是章痊第十九次替秦清把脉，他已失望地摇了十八次头,可他们的眼睛里还是闪着零星的希望,虽然那光芒也一点点湮灭。
章痊的喉咙无意识的咕咚了一声,手指微微离开了一下秦清的手腕,又重新放了上去，这一次,几乎把所有的手指都搭上去了。看着他的三双眼睛立即睁得老大。章痊脸上渐渐露出不可思议地神色，半晌之后,咽了下口水，言语都有些不顺畅了：“她……她的脉象有……有起色了……”
逸之一个大步迈了过去，喜道：“真的？！”低头看着秦清的脸色，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竟真觉得她的面孔已不似早先那般死一般的苍白了。章痊的神情似有些茫然，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点点头道：“若是过了今晚，她的脉象不再恶化……就算是活过来了。”
秀淼和方慈齐齐吁了口气。折腾了一整天，又担惊受怕了整晚，她们也十分疲倦了，此刻心神一松，立刻感觉到一阵浓浓的困意。不过一盏茶的光景，她们再也支撑不住，眼皮耷拉下来，趴桌前睡着了。
逸之从秦清脸上收回目光，看了眼章痊，却见章痊正愣愣地瞪着秦清，神色似有些狂喜，又有些迷茫，不由道：“章大夫，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章痊被他的话声一扰，似才回过神来，摇摇头：“没有，没有什么不妥。只是……”他伸手又探了探秦清的脉，像是终有些不敢相信，“早先她的脉确实已呈死相……虽然没敢说出来，但其实已断定她决计撑不过两刻钟了……可是此刻竟然……”他实不愿相信自己诊错了脉，但是，他又不敢相信世上真有奇迹，竟能起死回生。
“章大夫行医多年，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例？”逸之问。章痊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道：“也不完全如此……”他努力的回忆着，那已是很久远的事了，“三十多年前，天下还未大定，朝廷的军队还时时出动，剿灭叛军。那时候，还是个小小的学徒，跟着师傅行走四方。有一日，们途径一处，那里头一天刚发生了一场恶战，尸横遍野……”
章痊的脸上划过一丝恐惧，那一幕的惨烈和血腥刻了他年幼的记忆里，终生也不能抹去。他顿了一顿，才继续道：“师傅见害怕，便想赶紧离开，宁可多绕些路。谁知就那个时候，突然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了的脚。”那只手握得那么紧，吓得年少的他放声尖叫，至今想来，脚腕上似还残留着那冰冷的感觉。
“师傅见到还有活，便不肯走了，急忙将他从别的尸体下面拖了出来。师傅原想救他一命，谁知把过脉之后却震惊不已，后来他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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