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少女驿动的芳心使她冲动,驱使她不顾一起,可是她终究惦记着宠爱她的父皇。赵国的侍卫一直没有找来,看来是真的失了她的消息,她再逗留下去,就不再是简单的淘气了,她的父皇会寝食不安,有人会因此而丢掉性命——或许,已经开始有人因失职被处斩了。不是没有不安,也不是不担心回去会遭到惩罚,可是,她并不后悔。
萧璟将慕容晴送到了吴郡城外,嘱咐了便衣的王府侍卫护送她直到边境,看着她打马离开,这才回头。他快步地向城门走去,他的马就栓在城门外的大树下,他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府,他已六天没有见过他真正想要陪伴的人。可是,就在他的指尖触及缰绳的瞬间,刚刚消失的马蹄声又重新响了起来,越来越近。
慕容晴又折了回来。还是那只精美的荷包,她再一次鼓起勇气,递到萧璟面前——这一次,她没说是赔偿,也没说是谢礼,就这样大大方方地递过来,请他收下。萧璟看着那只荷包,那里面装着他想要的东西,很早之前,他就已经计划好,总有一天,他是要含笑将它收下的。可是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张清丽的面孔,心里竟隐隐地疼痛起来,夹着一丝恐惧和心慌。
慕容晴定定地看着他,没有收回手去。她的表情很坚定,眼里有一丝奇怪的东西,似紧张、似期待,又似决然。几日的朝夕相处,已足以让萧璟将眼前的女子看透,他知道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她不仅是爽朗的慕容晴,还是骄傲的无双公主,她对他或许情难自禁,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下自尊,更不会永远等待。她折回来,是要一个答案———要么两情相悦,要么,挥慧剑,斩情丝。
当萧璟终于伸手接过荷包的时候,慕容晴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是冷汗——再倔强、再洒脱,她毕竟还是一个动了情的少女,哪能不期待心上人的回应?她不知道,为何萧璟那修长好看的手指会在微微地颤抖,但是她觉得那应该是一件好事,因为她自己的双腿也有些发软。她又惊又喜地看着他,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她的心从来没有跳得这么快过。
慕容晴再次离开的时候,心情与上一次已完全不同。心里鼓涨着的不再是惆怅和忐忑,而是无限的喜悦和期待,她不住地挥鞭催马,似乎路的前方,通往无数次在梦里到达过的最美的地方。而萧璟,却缓缓地打着马,他的手总忍不住要去触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揣着的荷包好像越来越烫、越来越重,似烙铁一样炙着他,似泰山一般压着他,令他一阵阵发疼、发闷,几乎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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