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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颜天下之沉浮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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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日光穿透窗棱,照在卧室的大床上,秦清悠悠地醒了过来,慢慢地睁开眼睛。身后是一具温热的宽阔的男子的胸膛,身前交缠着两条修长有力的手臂,将她娇小的身体圈在其中,她有一刻的怔忡,以为自己回到了建康的小院。红木雕就的精致的床梁瞬间打破了她的妄想,她缓缓地转过身体,萧璟俊美得没有瑕疵的面孔映入了她的眼帘。

    萧璟睡得很香,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地覆在眼下,敛去了醒时的张扬,安静得像是母亲怀里的孩童;他的呼吸轻浅而悠长,带着淡淡的酒气,平和而安详。秦清轻轻地挣动着身体,想从他的怀里起身,他的眉头轻轻一蹙,睫毛抖了两下,像是要睁开眼来。秦清吓了一跳,想起他向来浅睡,生怕惊醒了他,只得保持着当前的姿势,再也不敢乱动。

    两人面对面的躺着,身上俱是□,肌肤上传来滑腻的感觉,秦清心里一阵慌乱,闭了闭眼,将目光从萧璟脸上移开。金色的晨光之下,他身上的旧伤不再若月下那般狰狞,伤痕的颜色显得浅淡了不少,反倒是昨夜的新伤格外的醒目。他的肩头、手臂、前胸布着一道道细长的红痕,仿佛大声地昭告着,秦清脑海里关于前夜的所有疯狂的画面,都不是梦境或是幻觉。

    看着她在萧璟身上留下的痕迹,昨夜的一幕幕如潮水般在秦清的记忆里重现,连那些昏乱中遗失的细节都变得清晰可见——她在他的身下辗转承欢,他蹂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在他狂热的目光中颤抖战栗;他猛烈地进出她柔软的身体,狠狠地撞击着她,她失控地抓着触手可及的一切,在他身上抓出一道又一道血痕,激得他连声低吼,对她的占有更加狂烈;他的进攻似是永无休止,一刻不停地刺激着她的感官,她像是暴风雨中的一艘小船,一次又一次被卷上巨浪的尖端,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攀住他有力的肩膀,指甲狠狠掐入他的肌肤,喉咙里逸出狂乱的呼喊……

    秦清重重地闭上眼睛,两颊已不受控制地滚烫起来,她深深地吸一口气,命令自己赶紧平静下来。一个温润如玉的面孔忽然闯入她的脑海,柔情似水的眸子饱含着暖暖的关怀,微笑着凝视着她。好似一盆冰水从头泼下,秦清的心猛地一抖,彻骨的凉意瞬间浸透了四肢百骸,火热的感觉渐渐被寒意取代。她的指尖掐着自己的掌心,浑身如被千万根钢针扎着,痛得她身体一抖,不顾一切地便要跳起身来,可是她才刚刚一动,腰上便是一紧,撑起得上身立刻又落回床上。

    萧璟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睁着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她。睡着的他带着孩童般的天真无辜,可是醒来之后,隔着这样近的距离,秦清却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使她手足无措。他的目光幽暗莫测,深深地望进她的眼里,似要看透她的内心,她的心里再次慌乱起来,躲避着垂下了眼帘。

    秦清只盼着萧璟赶紧起身离去,可是他却只是一动不动地抱着她,良久之后,她听见头顶传来低低的声音:“清,昨夜,我喝了很多酒。”她的心里一滞,忽然有一种冷笑的冲动——他是要说自己酒后失德么?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回视着他,淡淡道:“是,殿下醉了。”萧璟默默地看了她一会,摇头道:“不,我没有醉。”秦清有些意外,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萧璟的唇角浮起一丝涩涩的味道:“那么一点酒,怎么能让我喝醉?”他深深地看着秦清,默然良久,苦笑道:“我不过是借酒壮胆罢了……”秦清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底一震,不由有些怔忡,无言以对,再次低下眼去。萧璟仍是定定地看着她,就在秦清以为他再也不会开口的时候,缓缓说道:“清,我不会道歉的,因为我没有后悔——若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的。”

    不知为何,秦清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愤怒——他怎么可以这样蛮横?她不禁冷冷地笑了起来:“那是自然。你是高高在上的宁王殿下,这府里的女子本就该供你随意享用,即使是外面的民女,被殿下看上了,也是无上的荣幸……”她的语调里带着尖锐的讽意,可是萧璟却只是静静地听着,既没有露出怒色,也没有丝毫愧意。秦清心里更加气愤,大声道:“妾身身在福中不知福,竟敢不对殿下的恩宠感恩戴德,自是活该被强·暴,殿下当然不用后悔道歉,反而是妾身应该磕头谢恩才对,是不是这样?”

    秦清说完这些,恨恨地瞪着萧璟,目光中似有两团小小的火簇。萧璟的神情却依然十分平静,摇了摇头,道:“不是。”秦清不由得一怔。萧璟凝视着她,缓缓问道:“真的是强·暴么?”秦清呆了呆,本能地问道:“什么?”

    萧璟道:“从嘉畅苑一路回来,你为什么不大声呼救?侍卫们必会闻声赶来,虽然他们不敢阻止,但总对我声誉有损,我也不敢毫无顾忌;我虽然捉住了你的手,你为什么不像在建康时那样用脚踢我?虽然不一定成功,总值得一试;还有……”他伸手捡起掉落枕侧的玉钗,道:“你随身带着这些,不是用来防身么?为什么不用它来扎我,我根本没有防备,你便是想要我的命,只怕也不难做到——你一向精明过人,这些难道一个都没有想到么?”

    秦清被萧璟说得呆住,过了半晌,猛地回过神来,大声道:“因为你的宁王,我不过是个卑贱的妾室,我反抗有什么用?我费尽心思逃了出去,还不是乖乖落回你的手心?强·暴有什么大不了,就当是被蚊子叮一口好了,我犯不着为它行刺亲王,要是送掉自己的小命岂不冤枉!”秦清一脸理直气壮地冲萧璟吼着,目光却不自觉地躲闪起来。

    萧璟一声不响地任秦清说完,淡淡道:“你骗得我的信任,趁机逃走,我也没有以逃妾之罪治你;你在大庭广众之下陷害我,逼我伤了前来办案的公差,我也没有惩罚你,甚至没有责怪过你。你就算行刺了我,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也会保住你的性命——你难道不知道?!”秦清心里一抖,蓦地别开头去。萧璟道:“你根本心知肚明!你没有呼救,是因为你不想我难堪;你没有反抗,是因为你不舍得伤我——清,你何必再自欺欺人?你心里分明就有我!”

    如同揭去白纱,便会露出丑陋的伤口一样,无论秦清左支右绌,还是被萧璟掀开了心上最后一层屏障。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她从来不敢碰触的角落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暴露出来,秦清脸色苍白,死死地捂住耳朵,喃喃道:“别说了,别说了!”萧璟却不肯让她如愿,他拉开她捂住耳朵的双手,扳过她的脸来,强迫她回视着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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