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乐村外有座废庙,里面住着好起码有二三十个要饭的。那天我听见他和另一个要饭的说了几句话……”萧璟没空听他废话,只问:“他就住在那里,是不是?”崔巧嘴讨了个无趣,只得把剩下的话吞回去,老实地点点头。
萧璟忽然笑了起来,喃喃道:“好,好,你竟宁可和乞丐混在一起,也不愿见到我么?”崔巧嘴见他一会和风细雨,一会凶神恶煞,这会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心道这人莫不是有些疯魔,不由有些害怕起来,指着萧璟抓着他衣襟的手,小心翼翼地道:“公、公子,在下知道的都、都讲完了,你能不能放、放手?”萧璟手一松,崔巧嘴一个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萧璟低头看他一眼,微笑道:“你的故事很好,非常好!钟琴,替我厚赏他!”说罢快步走下桥去。
钟琴听了“厚赏”二字,急忙去摸腰包里的银子,可是银锭笨重,一人随身能带几个?被崔巧嘴敲诈了半天,袋里只剩下了一只五两的银锭,这似乎远远算不不上“厚赏”。想起萧璟之前许诺余杭衙役的千两赏银,钟琴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扔在崔巧嘴身上。
崔巧嘴看到一张印着花色的纸票飘飘悠悠地落了下来,急忙伸手抓住,待得看清上面的字样,惊得呆住。过了好半天,他才终于回过神来,欢喜地连手也抖了起来。他用最快的速度将银票塞进胸前的口袋,又小心地四下张望了一番,生怕自己这笔横财被人看见。害怕走漏了风声,引来旁人觊觎,他当即便回住处收拾了包袱,谁也没讲,偷偷找了家车行雇了辆马车,出城去了——当初风尘仆仆地走进城来,如今优哉游哉地坐车回去,他禁不住自鸣得意地想,老子这下也可算是衣锦还乡了。
秦清花花的小脸偶尔会从崔巧嘴的脑海闪过,他也没去多想自己这番横财会给她带来什么麻烦,毕竟他们没什么交情。在崔巧嘴看来,她的故事固然不错,那也是靠他的口才才能引来这许多听众,更何况,他还付了她两个包子的报酬呢!只可惜,他全不知自己透露的消息原本价值一千两白银,否则,该不知要如何地捶胸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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