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高楼大厦的顶端,沈童微笑着,一袭白衣在微风的吹拂下荡漾起美好的弧度,像一朵即将开放的百合花,也像一只振翅欲飞的雌鹰即将飞向天空,去寻找永远扎根她心里的那个男人。
楼下,惹来无数的围观人,在下面指指点点,警车、消防车、也闻讯有人跳楼的消息纷纷赶至现场,在楼下预备起了充气床垫。
“童童,不要那么傻好不好?快下来,那里太危险了。”
李昊远远的望着她,满脸的祈求与担心。
“不,他在呼唤我,你听到了吗?他说要我去那里找他。”
脸上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微笑着像一个精神失常的神经病患者,毫无意识到现在事情的严重性,让李昊,也让身后的两个谈判警察为之捏了一把冷汗。
和两个警察交换了一下眼神后,李昊继续劝说着:“童童,如果你就这样跳下去,你父母怎么办?你有想过他们的感受吗?如果你就这么跳下去,我相信罗威的在天有灵也会难过的。”
“罗威,你别走,别抛下我,罗威。”
前方出现了罗威帅气的笑脸,和熟悉的双眸,那样似有似无的望着她,在即将转身的一刻,令沈童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在一旁等待时机出手的警察,再也等不下去了,于是冲上前去。
可是在上一秒,沈童嘴角噙起让人难以察觉的微笑,伴随着微扬的北风消失在了足足有十七八层的楼顶的天台上。
顿时四下宁静了下来,换来了警察们捶胸顿足的叹息,以及心理满满的自责,自责没有及时的抓住她,任一条生命在转瞬之间香消玉殒,还有随之而来李昊的撕心裂肺的吼声,在这座大而空旷的天台上久久的回荡。
一年前
在沈童的梦想中,能考入这所大学,是她也是父母至高无尚的荣誉。
终于在那一天,她跨入了这个让她梦想的大学校园,那一天,艳阳高照,天空湛蓝的如同用水洗过一般,朵朵的白云也像在为她庆贺。
带着亲人的祝福,带着收拾好的行礼,踏上了驶往北方的列车。在离别的那一刻,沈童才意识到对于那片熟悉的村落、对于父母、以及年过七旬的奶奶是有多么的不舍。怀中还揣着临出门时,妈妈蒸好好的包子和煮好的几个鸡蛋,此时感觉是那么的温暖,就像揣着满满的幸福。最重要的是那个被她紧紧抱在怀里,如同生命一般的黑色麻布包,里面装着的是他父亲靠种地一点一滴攒下来的血汗钱,还有东拼西凑借来的。想着烈日下埋头苦干满身汗水的父亲、还有妈妈低声下气去到处借钱的样子,顿感喉头梗塞,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一滴一滴打在手背上,溅起了让人容易忽视的小水花。
火车继续的缓缓前行,周边的山和树那样的轻盈美丽,不过也仅是一瞬间就被抛掷身后,还没有欣赏够,已经不见了踪影。
火车里,人们神色各异,有的默然的望着窗外对周遭的一切事物不予理睬,有的交谈甚欢磕着瓜子嘴上还不闲着的说个不停,有的全身贯注的看报纸。总之,多数都是为了打发无聊时间。
卖小吃的车子不厌其烦的在座位的中间穿梭,偶尔从座位上抽出一只手来拿着一张人民币来换取小吃车上的食物,从火车上买食物贵得惊人,起码得比平时多出两三倍,而如果真的饿了,渴了,还在乎那点钱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童觉得屁股麻了,手也僵了,身旁胖胖的中年妇女正仰头打着酣,那颗硕大的头颅眼看摇摇晃晃就从自己的身上靠来,忽的,又顿住了,回到原位靠好接着睡,沈童不得不佩服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睡这么熟,难道就不怕自己的东西被小偷偷了吗?
火车上,还挂了小电视,供人们消遣,电视里正放着《离别的车站》;当你紧紧握住我的手,再三说着珍重珍重,当你深深看着我的眼,再三说着别送别送,当你走上离别的车站,我终于不停的呼唤呼唤,眼看你的车子越走越远,我的心早已凌乱凌乱,千言万语还来不及说,我的泪早已泛滥泛滥,从此我迷上了那个车站,多少次在那痴痴的盼,你身在何方我不管不管,请为我保重千万千万...听着歌曲,眼泪又一次止不住的泛滥开来,就像那句歌词千言万语还来不及说,我的泪早已泛滥泛滥。视线模糊了,眼前的车窗外面的景色也跟着模糊起来。
似乎过了很久,直到火车乘务员甜美的报站名响起:“北京站到了,北京站到了,请到站的旅客做好准备,请到站的旅客做好准备。”沈童才从恍惚中醒过神来,摸摸怀中如珍宝般的包袱,一切都安然无恙,那被视为生命般的东西也静静的躺着,她才松了一口气,还在,即使衣服丢了,自己丢了,也不能把这它们丢了。
列车缓缓的放慢下来,有好多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提着包袱,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只等着车一到站就即刻飞奔出去。沈童也站起身来,看那胖女人还在睡觉,不得以的用手碰了碰她,轻声道:“大姐,请让以让,我该下车了。”
那胖女人睁顿时开眼睛,有些发懵的四下瞟了瞟,终于落到了站起身沈童身上,方才心领神会的站起来给她让出一条出路。
第1章入学﹙二﹚
火车终于慢慢的停了下来,随着车舱门的开启,人们便蜂拥的往外冲去,座位中间的过道上顿时分外的拥挤,谁也不肯让谁,沈童也在中间,人挤人,加上她手上提着重重的行李,又是八月的底的天气,即使穿着短袖T恤和牛仔短裤,头上,身上也是布满了汗珠,背上湿了一大片。额头前的发丝也像是刚被水洗过一样,而且接连不断的新汗珠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也顾不得这些,因为实在没有多余的手来擦拭汗珠。
出了火车,眼前都是 提着行礼匆匆走着的人群,沈童随大流人群的方向一直走着,行李似有千金重,坠得她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她咬着牙心里直喊:沈童,加油,快到了,就快到了。
终于检了票,出了检票口,眼前视野开阔起来,一座座高楼大厦赫然矗立在自己眼前,那样壮观,就像以前常在电视里出现的一样,她放下重重的行李包,暂时松了口气,随意的拭去了头上的汗珠,现下担心的是去哪坐到学校的公交车。重新拎起行李包,迎面恰好走来一个面容和善的中年妇女,手里拎一个小皮包,她微笑着走上前去问道:“阿姨,请问坐九路公交车去哪里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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