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着躺在冷卉,看似没有一丝情绪的眼底却藏着一丝怨毒。
冷卉那紧闭眼睑微微动了动,腹部那钻心的阵痛令她眉头紧锁,睁眼,眼皮因疼痛颤抖。看清围在周围的人,蓦地抽被那男人握着的左手,眼里闪过愤恨。
“小卉!你总算醒了,呜呜……”见女儿醒了,大悲后的大喜令钱琳情绪激动,眼泪越发汹涌。
“妈,别哭,我怎么了?”冷卉很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躺在医院,为什么小腹那样剧痛。
“对不起,丫头,你流产了。”
满是愧疚的男音窜进双耳。
嘶!
冷卉顿觉心脏裂开一道口子,却没有一滴血溢出。男人的话像一把刀子直插她的心室,刀锋一阵胡乱地搅舐。左手死死揪扯着领口,想要将衣料撕破。钝痛啃噬着神经,疼得她连呼吸都困难了。
她喜欢孩子,他比谁都清楚!
她怀孕了,但现在流产了!
她怀了他的孩子,可却是他害她流产的!
扭头,死死瞪着身畔的男人及他背后的女人,冷卉淡漠的双眼瞬间变得猩红,怨恨张牙舞爪的倾泻而出。她可以原谅他们对她的伤害,但她不能原谅他们害她失去了孩子。
怨恨令人失控,冷卉歇斯底里的嘶吼,“你去死!”蓦地伸手抓过柜子上的水果刀,猛地刺向男人的胸口,刀锋直刺男人的心脏。
胸口的刺痛来到太快,男人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难以置信,张口艰难地想要说什么,可下一秒轰然倒下,重重砸在地上。
“啊!杀人了,救命啊。”一旁的女人满眼惊骇,口中溢出几近癫狂的呼救。
半小时后,冷卉那纤细的双手上多了一副手铐。面如死灰的她木偶般任由警察将她带离了医院,她身上背负着刑事案件,必须转移到警察局指定的医院。
“求你们别抓我女儿,求你们!呜呜……”钱琳追着,哭着、喊着,只求执法人员能将冷卉给放了,声嘶力竭。见女儿被警车带走,钱琳一路直追。
在穿过十字路口时,只听“吱”的一声,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响起。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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