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舍不得赶。所以拖拖沓沓的。”后来,迟衡暗下与麻慎询问,果然与纪策说的分毫无差,心中对纪策越发佩服。
眼看着雨也小了,迟衡正要出发。却见麻慎垂头丧气地出来了,怕是三妹将他骂了。
迟衡说要往矽州城去,麻慎有气无力地说:“去矽州哪里?小弟也要回矽州城,不如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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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路。”
纪策问他怎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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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莫非三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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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边?
麻慎说,是三妹将他赶出来的,叫他以后再不要来了。他一副沮丧的模样,一身华服也脏得不像话,眉毛又细又稀。
纪策仔细听了听屋里的动静,正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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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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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进去看看。”
麻慎耷拉着脑袋,不动。
迟衡急了,用力将他推了一把,麻慎被他推得差点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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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迟衡叉着腰大声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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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就赶紧进去,纪副……的话十有十一层是准的,闹出什么事,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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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来不及!”
麻慎迟迟疑疑,又推房门去,却推不动,原来反锁住了。
麻慎拍门,蔫蔫地说着些道歉的话,里面没动静。那一边三妹的大哥恼了:“麻公子,今天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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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回矽州城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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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看见了,又生气。”
麻慎听了这话,蔫头耷脑地要走。
这等磨蹭的,迟衡心里都替他急躁,上前啪啪啪把门拍得山响:“三姑娘、三姑娘、三姑娘……开个门。”
喊了数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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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答,纪策说:“大事不好,赶紧踹进去……”
话音未落,迟衡大脚一开,门咣当一声倒下了。房子正中间,三妹正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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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两脚离地,地下凳子都翻了。麻慎当即惊得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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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原地,迟衡二话没说,上前抱住了三妹救了下来。
可怜她已经脸色发青,一口气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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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里。
迟衡狠狠拍了一下,她才缓过气来。
等她缓过气来,就更热闹了,公公和奶奶都跑过来,又是骂又是举着拐杖要打;麻慎最是伤心,竟然抱着三妹不放,泪如雨下,嘴里说着些晦气的生死同穴的话。
整个房间顿时乱成一锅稀粥,小孩也凑热闹哭,纪策无奈地说:“迟衡,今天不是黄道吉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