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司镇的都多,可这也弥补不了花雁随对百司长灯的渴望。迟衡想,莫非真的如他所说,因为各种原因,‘素来很少出门’,所以连看花灯也成奢侈?
“花君如果想看,迟衡可以护卫左右。”
迟衡真不好意思直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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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府就快憋出病了,偌大的府邸总是空荡荡的,他每天唯一期待的就是吃饭,一吃吃一大桌。
花雁随但笑不言。
迟衡靠近了,捻起一个小花灯:“可惜这里不够冷,若有一院子的冰灯,也是非常好看的?”
“冰灯?”
一直处于温暖的花洲,只怕花雁随都不知道真正的冷是什么,迟衡笑着比划:“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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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寒冬腊月最冷时,用两个大小不一的桶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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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装上水,放到房子外头,等冻住以后把桶都抽掉,只剩下一个中间成空的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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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里头点上灯,特别好看。有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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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整个院子都摆满了冰灯。”虽然父母的容颜已经模糊,一院子的橘黄冰灯深深烙印着。
花雁随扬起嘴角:“虽没见过,想着也挺有意思的,很费劲吧。”
“费点儿体力而已。其实,再多花样,灯也还是灯,看不出什么花子。看花灯最好看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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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一街的火树银花鱼龙舞,得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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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里穿梭,才有趣。还有,看花灯时,好多好吃的。”迟衡笑了,补上一句,“小摊上的点心恐怕远比不上花府的味道,但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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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挤着、等着、看着,才有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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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看就去看吧。”
“花君不去吗?”
“本君平素很少出门的。”花雁随凤眼长挑,“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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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护卫本君?扛着一把大刀吗?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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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转身,本君就走丢了呢?”
迟衡停滞了一下,心扎扎的疼,眼睛有点模糊,勉强笑道:“走丢么?花君该不是百司镇都会迷路吧?花君如果还不放心的话,迟衡可以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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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都不会走丢的。”
花雁随大笑。
笑声震得花灯轻摇。
“哈哈哈,果然有意思,上次,颜鸾也是这么说的,还让本君把珠宝都卸了扮成女子的模样。”花雁随笑得开怀,更说得落落大方,丝毫不觉羞耻或难堪,一副往事可堪回味的甜蜜。
“啊?”迟衡一跳三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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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手牵手逛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