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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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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君奄奄一息中,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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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二】

    迟衡慢慢睁开眼睛,交织的树叶渗透点点阳光,璀璨如宝石的光芒。他转了一转眼珠,看见曲央坐在他旁边,很安静,像冰在阳光下散着冷光。

    两人默默相对着。

    迟衡仰着头,看着天空,恍恍惚惚:“钟序,死了。”

    他不是想获得安慰,他只是想说出这个事实,重复着,重复到自己认命。武都尉死去的那一刻,像锁链瞬间断裂,心瞬间没有了存在的欲望,他不知该何去何从。

    曲央一怔,最后也只是拍了拍迟衡的肩膀。

    这一觉并没有舒缓迟衡的困倦,被曲央带到秘密的居所,是炻州城外一个荒凉隐蔽的农家小院。在这里,迟衡很快再度睡去,他期望钟序会再次走进梦里,握住他的手,安慰他。

    可是,钟序再没有再到他的梦中来。

    从漫长的睡眠中醒来,空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一个人,没有任何东西,只有风,一下一下拍着破旧窗棱。

    像整个世界都消失了一样。

    自己被抛弃了?

    心被抽空,迟衡忽然惶恐了,他跌跌撞撞地跑出房,大声地喊:“曲央,曲央,曲央你在哪里?”

    太过张皇无措,他跌倒在地。

    满脸惊慌。

    曲央从院子里缓步走出,背映着阳光,黑衣削瘦。迟衡看不清他的脸,可心蓦然安定下来,无边的惶惑随之驱散。

    站在迟衡的跟前,曲央俯视着。

    迟衡没有抬头,依旧是跌倒在地的姿势,无力地跪在原地,而后,蓦然伸手拽住了曲央的裤边,低声地说:“曲央,你刚才去哪里了?”

    语气是那么低,像恐惧被抛弃一样。

    清醒只是短暂的,迟衡很快放纵在浑浑噩噩的睡眠之中。

    很多次,也许是清晨,也许是傍晚,也许是深夜,迟衡睁开眼,如果没有一个人在旁边,会忽然惊慌失措。所以,在睡梦里,迟衡开始无意识地拽住曲央的衣裳,或握住曲央的手,甚至会下意识地紧紧抱住曲央,不让他离开。

    曲央频频皱眉,却并没有推开迟衡。

    不知度过了多少个白天黑夜,入冬天气转寒,夜深了,睡在床上腿凉得快抽筋,迟衡下意识地抱住了双手,飘飘渺渺中,他感觉到有人在抚摩自己的头发,动作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熟悉。

    迟衡睁开眼,恍恍惚惚中看清白色的人影坐的床沿:“钟序……你终于来了。”

    钟序笑得很温和:“冷吗?”

    迟衡紧紧抱住了钟序:“钟序。”熟悉的身体,连拥抱都熟悉到想流泪,但泪已干涸在眼眶。

    钟序轻轻地抚摩了他的脸颊。

    在昏暗月光下,悲伤那么浓烈,迟衡低低地说:“钟序,不要死。”所见,所触摸,均是梦,均是幻觉,不可长久。

    抚摩迟衡的头发,钟序的眸子却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亮:“别伤心,我们这一世注定已经到头了,但还有下一世,下一世我再不会这么无能。”不再是不甘心,钟序的声音是如此的欣喜,像春天里鼓满芬芳即将绽放的花。

    迟衡心中涌现出一丝生的期望。

    “我要走了。我们还会继续。记住:十二年后,我会在原地等你,等你找我。记得找我,要记得……迟衡……”

    温柔的话飘飘渺渺,一阵风袭来,迟衡双腿一僵一动,醒来了。

    周围昏昏暗暗的,还是半夜吧。梦却那么清晰,清晰到钟序的余音还在房间中悠悠回荡。

    曲央没在。

    门外有野猫尖着嗓子地叫着,十分凄惨。这种感觉很微妙,迟衡静静地躺着,没有惶恐,没有想任何东西。只是觉得冷,浑身都冷。

    又觉得暖了,心在梦的呼唤下苏醒了。

    迟衡慢慢起身,走到院子里。院子很空旷,曲央坐在凳子上,半褪衣裳,月下,清晰地映出背部一道新鲜的长痕。

    “你受伤了?”迟衡问。太久没有开口,他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很陌生。

    意外的声音,曲央转头嗯了一声。

    太久,他们都没有说过话。

    旁边的盆子盛着黑色的药汁,一股熟悉的浓郁的味道,迟衡想起梦里总是闻到,原来是药味,曲央一直在受伤吗?

    “我来帮你。”迟衡将毛巾浸在药里,为曲央小心地擦着。

    伤痕不深,但很长,药性很烈,入骨如烧的刺痛,曲央咬紧牙关,哼也不哼,但背部却轻轻颤抖着,昭示着痛处的存在。睡过很久之后,迟衡的眼睛变得清明,耳朵也变得灵敏,曲央的每一个疼痛的颤抖都看得感触得清晰。

    “怎么伤成这样?”迟衡问道。

    月色之下,迟衡的一双眼睛很清亮,与平常的浑浑噩噩全然不同,曲央愣了一下:“刚才练刀时,不小心,刀甩到背后了。”

    善游者溺,善骑者堕。

    “刀是铁做的,人是肉做的,别总这么不要命的。”迟衡小心地为他擦拭,“曲央,人死还能复生吗?”

    曲央望向远方,澄明一片:“应该是有的。不是常说,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吗?世间有轮回,这一辈子没了,还有下一辈子。”

    “钟序让我等他十二年,是不是到时,我们又可以再见?”

    “可以的。”

    许久,抹完药,迟衡为他放下衣裳,开口了:“我们为什么还在炻州?梁校尉还是让你监视元州王吗?”一边说,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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