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踉跄起身,执满满酒樽,双目迷离,这四人理数他喝的最多,堪称豪饮。
此时踱到凤姜身边,舌头打结的说:“姜将……军好人才!本王……今日……得此……见识……来、干一杯!”
也不等凤姜醒悟过来,已经仰头喝尽,兀自踉跄转来转去,不停嘟囔着什么。
凤姜清澄琉璃不多见得有层水蒙蒙,双颊略有些红,身子猛地后靠,也不管袖口带倒的酒樽里,满扑出一桌酒水,沿着桌角流下一条直线。
更是沙哑迷离轻轻笑着说:“景王陛下醉了……额、还是好好……去休息……”
景王见她蒙蒙凤目说不出得风情,蓦地一怔,踉跄几步才说:“本王没醉!本王没……醉……”
又转眼间见太子伏在桌上,一手微扶着酒樽,双颊红彤彤,戏谑:“这位才是……醉了呢,哈……哈哈……”
宽掌一展,对着亭下的女婢摆摆手说:“还不……快扶……十弟……去歇息、一群没……眼色……的东西……”
嘴里还在嘟囔什么,女婢已经急忙细步奔上亭子,就要扶起太子往外走。
“别,我扶着便好,你们下去吧。”
柳如梦一脸笑意,细细的扶着太子而走。
此时,一旁斜倚梨花木靠背,把玩酒樽的姬佑轻轻笑笑:“六哥……也快去歇息吧……明指不定……父皇还要指派……什么事呢……”
景王自嘲笑笑道:“哈哈……七弟也醉了,也罢……今个到此……”
又是令女婢们去扶姬佑。
姬佑摆摆手,斜斜一指迷糊中的凤姜:“我与……太保同去便好……”
景王笑呵呵的摆摆手:“好……你们自便……我先走……了……”
说罢摇摇晃晃的远去。
凤姜是真有些醉了,这‘美人吟’不仅烈,且后劲极大。她也不敢在三位皇子眼皮子底下用功化酒,只能暗地里耍技巧,才微微和他们持平。
姬佑缓缓站起,俯身似是要查看她是否真醉,突然低语:“怎的不去护着你那太子殿下?”
凤姜一怔,疑惑看他。
“呵呵……太保我们……走……”
姬佑扯起那瘦削肩膀斜靠着,两人踉跄出了那亭子。
“太子……殿下如何?”
一股阳刚之气在凤姜鼻间进出,扰的那胸口猛跳、酒意更是凶猛涌上,仍不忘低低的问道。
“你真醉了?”
姬佑挑挑眉头,俊脸凑近那小脸。
“哇——”
一股猛地污秽喷涌出来。
“你——”
瞬间姬佑大惊之中闪电般推开凤姜,慌忙躲闪,袖角仍是不可避免的沾染了污迹。
大怒的指着那被推到在地面,兀自俯身呕吐的人。
“太保、太保小心。”
几个女婢急忙不顾那污秽,拍背的拍背、执水的又飞奔而来。
姬佑余光扫见那污秽,猛地异常恶心,推开那清理袖口的女婢,转身就捂嘴奔走。
“诚王殿下、诚王殿下,身后女婢困惑中急急的喊着。
“是我!”
暗色隐隐里紫色锦衣男子低喝。
暗色衣衫人刚俯身跃上屋瓦,身躯一怔。
那人瞳孔比夜色更黑,闪了闪低哼一声,转过了头。
凤姜小心翼翼移过去。
扒拉开的一片瓦下,隐见帷幔纱帐里、一女子轻笑着俯身搂着那大床上人影。
是太子与柳如梦!
凤姜此时清明姬佑先前低语的意思。
柳如梦是左相之女,她中意太子,如今怕是设计太子与她有染,便生米煮成熟饭,稳坐那太子妃之位!
姬佑是要阻止?
左相是几代老臣,帝京朝堂更换几代、唯他稳坐那丞相之位,可见为人世故圆滑、深沉稳健,朝中门生遍布、交相盘结势力颇重,若是有他做助力……
此事景王定是暗中相助柳如梦,他又所图什么?
两人对视,均在对方眼中看到对方意图。
“呵呵……你阻止她还是我?”
几乎低不可闻的音色在凤姜耳边轻轻扑来。
暗色衣衫人影猛的战栗。
她如今就要参合进他们兄弟间的讹你我诈?
“今晚之事……有没有瞧见?”
那几近低不可闻的声音扑打在脸颊,几乎要接近唇角,犹似绽放的罂粟、散发阵阵迷离又诱惑味道。
凤姜猛地脸颊发烫,侧了头避开。
“恩?”
紫色锦衣静候。
“没有。”
几乎没有声音,只有唇角微动。
姬佑已经明白,微笑颔首离开她眼前。
凤姜抬头已不见那袭紫色,夜色里、隐隐见那纤纤细指缓慢伸出,直至脸颊,顿顿、才点上那将近唇角的地方。
猛的又是撤开那手指,低垂下头。
一声细微自室内传出。
凤姜疑惑俯身自那瓦片里一点光亮看着。
柳如梦突地倒在床上,一人跃入室内。
姬佑?
他会怎么做?
那紫衣撇开那轻纱帐,突然就抬起头来,对着屋顶微微一笑。
凤姜羞赧,急急抬头离开那亮光处。
似是那一眼,便让自己如一个小贼般偷窥主任私密被当场逮到。
想想又悔恼自己想法,这算什么?
赶紧俯下紧紧盯着那内室。
隐隐见紫衣背影动作,手中淡紫色衣衫长裤甩出那帷帐!
姬佑?姬佑!
他竟是脱了柳如梦衣衫!
凤姜手指绞动、一片湿腻,暗暗稳定心神,仔细看着那紫衣动作,姬佑不可能对着自己做那活春宫图,他必是有算计!
隐见一个瓷瓶一闪,不知倒出什么在那被褥间,就见那紫衣起身细细合好帷帐。
凤姜怔怔看着那帷帐,似是那里才是真正的暗潮涌动之处。
猛地身后一只大手拍向那瘦削肩膀。
凤姜脑中瞬间清明,急速挥手击向身后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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