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动动。
凤姜已经展开一手。
我、姐、姐、定、会、寻、我、若、你、有、缘、见、到、望、饶、一、命。
颤巍细骨缓缓移开，心中剧痛，自己只能再做到这些。
“我自是答应你。”
那少年紧盯着她，犹是不信。
“以我姜家祖先起誓，若姜风不守诺言，必遭天打雷劈、死后亦是挫骨扬灰！”
尽管不用那真姓起誓，命运里、一语成谶。
天真少年这才移开视线。
凤姜取了纸墨，教他写下罪行。
事毕，那少年仿若用完全部力气，跌落在地上，一动不动，只粗重的喘气。
凤姜收好罪行纸卷，往出走。
蓦地停顿，头也不回、沉哑低迷响起：“上苍佑你下一世、平安福泽。”
虽我从不信那上苍之佑！
身后，一阵嘶哑凄惨沉哀……
“姜将军……”
侍郎急忙站起。
凤姜笑笑。
“怎的……”
并未听见刑室传出过凄厉惨叫，这是什么情况？
侧头见门口细缝里昏暗刑室、一团黑影匐地，颓废里凄惨无限，仿若瞥见什么禁忌，侍郎忙忙回神。
“犯人已招口供，如今我得赶紧呈报陛下，这里后事侍郎大人安排吧。”
“啊……好好好！”
侍郎困惑又是惊奇。
“既然已全部交代，也别虐待了他，恐怕活不了几日，咱们也给自己积积福，侍郎大人觉得如何？”
那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的一顿，低哑说道。
“好、好、既是审问出结果，我叫他们不会再为难。”
侍郎急急应了。
“呵呵……”
低低一笑伴随着身影移动、渐渐沉在虚空。
“他竟是如此能耐……”
昏暗里，立在原地的侍郎低低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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