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阳殿的小公公来找凤姜,让凤姜去刑部大牢里审问苍穹贼子。
小公公把凤姜送出殿外,又叫在外等候的刑部卫兵把凤姜带到刑部。
刑部尚书为了显示自己官居高位、只打发了一名侍郎应对凤姜。
“早听姜将军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只是可惜,尚书大人为民劳忧、日日繁忙、今日怕是不能与将军见面慷谈,将军思虑勿多。”
侍郎虽然有些瞧不起边地来的瘦弱小将,不过既然是刀刃饮血的将军,又是帝王专门招来审人,他自然不会说什么,拱拱手、笑着迎向凤姜。
“侍郎有礼,姜风初次审问如此重要犯人,还要劳烦侍郎指点。”
琉璃闪闪,一派言笑晏晏。
凤姜自知自己一个五品小将,又不在帝京授职,而尚书正三品职位,即使不来迎迎边疆小将,也不是什么事情,就是这侍郎也是正四品下职位,他却谦虚礼让、异常圆滑。
“彼此彼此,如此我便带将军先去那刑部大牢吧、姜将军请——”
“甚好甚好、侍郎请——”
两人均是手一挥,相互礼让,最终相视一笑,并排走出。
昏暗的隧道里,偶尔砖墙上点着一盏烛火,烛火随着人影的走动、来回跳跃,更显出一种别样森森。
“姜将军虽是刀刃饮血、恐怕未曾见识过这刑部大牢吧。”
侍郎别有深意瞅瞅瘦弱少年,见他不惊不喜,暗暗称奇。
“姜风见识那战场血肉模糊、首脚分离、满肠飞溅、浮尸遍野、鸦蹄不断、倒还真未见识过此处。”
说罢还四处瞅瞅、一脸好奇。
“咳咳……”
侍郎慌乱里抬手掩掩双唇佯装咳,一阵恶心又心寒,自己本是要吓吓她,却被她恶心到。
“侍郎小心、这大牢甚是阴暗潮湿,想你是常进入此地,寒气入体身体定会亏损,我倒是有个好材料解解侍郎之难……”
昏暗里、麦色小脸一丝不易觉察的嗤笑。
侍郎迟疑:“真是那样、怪不得我时感心虚无力。你且说说那好材料……”
“呵呵……”
一阵轻笑,凤姜俯身在侍郎耳边低语。
侍郎急急侧身、细听。
“侍郎可知那山间小猴……”
“恩恩……”
“听说有人拨那猴脑甚是利落……”
“恩?”
侍郎困惑。
“自猴头利刃一划、轻轻一拨、把骨头一翘……”
“额?”
侍郎寒战,又不想错过那话。
“白花花猴脑露出来,小勺轻挖出来、入喉如那嫩豆腐脑般……”
“呕——”
侍郎突然奔出。
身后护卫俱惊,急忙要赶前细查。
“别了、侍郎在这阴暗潮湿里身体不适,待会便是回来。”
纤纤细手摆摆,一副风轻云淡。
“是……”
护卫迟疑,挠挠脑袋,以前没见侍郎如此啊。
渐渐走到隧道底,更加昏暗潮湿,那侍郎这才回来,尴尬说笑:“姜将军勿笑话,我今日身体不适、刚才急着出恭。”
“哦、无事无事,那猴脑可记得吃……”
凤姜关心道。
“额……”
那侍郎急忙转身、再也无语疾步走着。
一扎寒铁栅栏里,隐隐瘦骨嶙峋窝在草堆里。
隔着寒铁栅,一个守卫大声嚷:“苍穹贼子,还不来见侍郎大人和姜将军!”
那瘦骨似动又似没动,守卫烦躁,也不好发作咒骂,瞅瞅上属,侍郎微微颔首。
守卫得令,对着瘦骨森森一笑:“怎么架子这般大,姜将军得了帝旨来问你话,你好好起来回话!姜将军可不似我们这些人这么好说话,他可是人肉血海里走出来的,你要再这么执迷不悟,哼哼……”
那瘦骨丝毫未动。
守卫无奈对着侍郎撇撇嘴。
心底暗暗一笑:我们这些暗地里见不得光的手法不知道有多少都不曾让贼子开口,一个瘦弱书生般的人能有何能耐?别说现在你拿那贼子无法,待会进了刑室,怕是要被那万般折磨人的玩意吓坏!
侍郎对着凤姜讪讪笑笑:“姜将军,这贼子就是这般执拧!”
凤姜长眉挑挑,知道他们故意要看自己难堪,也不恼。怒。
缓缓走到寒铁栅前,纤纤五指猛地扣向铁锁。
“不可!”
侍郎蓦地一惊!一脚探前猛呼。
“嘎吱——”
两节断裂铁锁崩到地下,一声当啷响。
侍郎、守卫的卫兵均变色,猛地离开栅旁!
同时,瘦骨猛地跳过来,一道怨恨利目闪过,森森十指就扣向凤姜!
“嘎嘣——”
之后一阵寂静。
跳离铁栅的众人心中一沉一寒,浑身汗毛鸡皮疙瘩骤起,侍郎颤巍巍喊出:“姜……”
“砰——”
猛地又是一声沉闷声。
众人心复抖,却见那背对的人影依然站立。
侍郎抖动的手掌甩甩。
一守卫颤巍巍移过去,探着脑袋,一手紧按在腰侧的佩剑上才喊:“姜、将军——”
“呵呵……”
一声低哑嗤笑,在森森里异常狰狞。
守卫蓦地浑身一抖,隐隐里感觉自己裤腿里异常湿热。
“一个犯人、也敢……对我动手?”
凤姜缓缓抬起右手,细细查看纤纤手指,对着那手指轻轻吹着气。
侍郎本是见她无事,便缓步移前。
突见此情景,异常诡异,心里似寒冰激骨、这人好……邪恶……
余光里瞥见刚才还凶煞无比,如今只匐倒在地浑身抖动不止的瘦骨,心里更寒。
“将他拖到刑室,我要细细审问!”
凤姜已转过身,如初时一样,小脸上一丝淡淡笑容。
“姜、将军、你可有……碰触那人?”
侍郎微有些急。
凤姜皱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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