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尘土飞扬,姬佑念及战事不稳,更是担忧母舅,率先领千余骑人马飞速奔驰,监军韩元领十万大军随后。
而在遥远的毫州,近日,中土士兵频频来扰,一会来一拨。
每次人数不多,均是五大三粗、狰狞面孔、遥立城墙弓箭射程范围之外,满嘴污言秽语的骂阵。
老将深感其烦,命凤姜镇守城门。
现在凤副尉凤大爷,斜倚暗红楠木软座,执清茶,对城下喋喋不止骂天骂地、骂猪骂狗的敌兵,耳未闻眼未见。
心平气和、风轻云淡轻嘬一口清茶,大呼:“好茶好茶!”
身边守卫们得将军令不得理骂阵人,心中有千种怒不得发。
见凤姜如此,斜瞅满目满足副尉,一脸肉惊——凤大爷咧,好天好茶可不是在此时享的,您气度非凡,您能忍、我们忍忍忍忍、忍无可忍!士可杀,不可辱啊。
凤大爷斜睨一个士卫,慢条斯理说道:“你是不是忍不住了,要不,我把你送下去,你和他们打一架。”
那士卫身子一抖,面容抽搐,急急应着:“不用不用、此处甚好。”
微微后退半步。
私传副尉性情无常,行事不同!
本以为她瘦弱身材、又常带微笑,似很好相处,定是一些人嫉妒功高才谣传。
没想到是头笑面虎!
凤姜摇摇头,喃喃自语:“我天朝人才济济,想来不惧这些粗壮蛮夷,这样骂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在我天朝城门骂坏身体,反叫别国说我朝没有礼数,哎……”
那护卫身体又抖抖,再微微后退,此人心思非常人,远离他、远离他。
半晌,凤姜精神抖擞、凤目带笑站起,看城下粗高蛮壮们口干舌燥,一脸萎靡,怒瞪她。
着实骂不出了,太阳毒辣晒的暴露粗肤上一层薄薄白盐。走吧,骂了半点一点动静都没有,太没成就感。
本想看那瘦弱娘们般少年脸红耳赤、据以争辩、丑态毕露,不想那少年轻飘飘、笑眯眯往那一站,倒有点俯瞰众生姿态。
凤姜薄唇轻启:“将士们,天干地燥,各位还有心天天唱这样好戏给我们听,真是煞费你们曹将军苦心了!今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消消暑气,顺便替我谢过你们将军解我将士乏闷……”
说罢,伸伸懒腰,摆摆衣袖,一副不送架势。
城下一粗狂汉子猛地蹦起、怒骂:“他奶奶的、你这小尉脸比城墙厚、忒不要脸……咳咳……”
说了一半,因嗓子嘶哑,猛地就是咳。
“看你貌似娘们样是不是老匹夫私养的小倌,没皮没燥也敢在爷们面前威风……”
有人急忙接着怒骂。
城上众人见副尉被骂,几日来强憋到内伤的怒火终于喷发。
几人蹦起就是争先骂道:“好你们个野蛮夷子!你爷你奶你爹你娘你姐妹兄弟三姑七婆不是伶人就是小倌,你们将军满腹油肠满脑粪便,你们王鼠头獐脑……”
“你、你、你……”
“你什么你、我们姜副尉英勇无敌威风凛凛绝艺无敌一杆长枪挑破你脑瓜、一把大刀舞回你老家……”
“呸、呸、娘们……”
“呸呸个你大爷!你没见过娘们娘们有这般潇洒无敌雷劈电闪牛逼哄哄!快快回家瞧瞧你娘们是不是如此若是如此便是你祖宗八代天上地下人间地狱给你托了福气、赶紧的是驴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凤姜本是捂嘴偷偷乐着,不想叫自家守卫天天憋坏了,再听便是一脸黑线,哪跟哪、骂晕了?
城下蛮汉们嘶哑着应对、怒目喷火却是早无力对骂,气喘吁吁,在一片骂战硝烟里灰溜溜逃走。
城上卫兵激情高昂笑声连连:“哈哈哈哈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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