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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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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威胁利诱挑起争端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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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远的大羽关,军营寂静。

    暗红的窗棂直钉一柄携信封墨色寒铁蛇形小镖,如它的主人——墨黑般森森,寒铁般冰冷。

    中土驻疆大吏曹江暗红宽袍里身躯猛地一抖,一只肥胖白手从绣腾云祥纹袖中颤巍巍伸出、拔镖。

    也许是肥胖身躯满腹油肠,满身虚力无法拔下,也许是蛇镖透冰,让人无处下手。

    曹江满头大汗。

    “嗤——”

    身后无边的黑暗里一声轻笑从千年寒棺射来,轻轻击中一身肥肉!

    肥肉猛地不抖了,无法行动无法呼喊甚至、一丝呼吸都似乎用了几十年不曾用过的力量。

    曹江心沉冰海——他来了。

    几年里,曹江断断续续收到本该销毁的密信,一封一封又一封,与礼部侍郎的、与沿海盐商的密信。

    没有告发没有警示没有预示没有……

    那人到底是谁?

    朝堂政党、不可能手握重要凭证而不趁机扳倒他!

    敌国重臣、妄想利用他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湖私仇、他本人从不和江湖沾染!

    私下去查,什么都查不到,仿若一切还和原来一样,却又不同于原来。

    他心惊肉跳战战兢兢日日夜夜终又始始又终。

    等,只有等。

    就算那人有所图,自己身在穷图又能如何,难不成让他自揭那些做过的丑陋事让王轻罚,不可能!那些罪、足以抄家门灭三族!

    等,尚且有一命,或许那人原本就是在等。

    可那日日夜夜里仿佛毒蛇缠身,沙沙摩擦声、咝咝闪烁的红信子、划过心尖冰凉冷腻,腐蚀和啃噬新鲜血液注入绝望的毒汁。

    “曹——大——人”

    淡薄的温热呼吸微拂耳际,曹江一阵颤栗。

    沙哑沉迷音色甜腻划过,耳中嗡嗡不断。

    “你的三军、该集结了,呵呵……这么些年、这天地……好寂寥……”

    仿若暗地里封印万年的魔魅从沉睡中醒来,来看一场好戏,缓缓低沉的言语寂寥中参了一丝莫名嗔喜。

    “你、你……要做什么……”

    胖手紧紧拽在那桌角,艰涩问出。

    “听闻、曹大人……幕僚众多兵法了得,我替你放把火、你好好、给我个……惊喜……”

    模模糊糊里音色愈来愈低,渐渐沉到尘埃。

    曹江因那么些话脑中混沌霎时开天辟地,闪过一丝清明。

    他踉跄转身,想要看清那暗影,恍然间撞进千种琉璃迸射出的万道光芒里,猛地击中脑海、骨髓。

    “呵呵……”

    瞬间就是一片黑暗,除了那薄弱月光里、尘埃里沉余的一抹讥虐轻笑。

    曹江呆呆立着,袖中匆急伸出的胖手、在月光里闪烁点点汗水。

    地皇十六年,盛夏。

    虽是夜晚,天气格外闷热,中土粮草守卫手抹汗水,烦躁踱步。

    突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守卫警觉大喝:“谁?”

    蓦地,脑袋一晕,倒地。

    不远处暗影里一卫兵迷迷糊糊中看得不甚清楚,口中骂骂咧咧,缓缓往过走,见刚才大喝的卫兵倒地,大惊。

    蓦地见粮草营里忽的大火汹涌燃起,火光闪耀中人影飞梭。

    卫兵一屁股跌坐于地面,惊呼:“有人,有人烧粮草!快来人……”

    飞梭人影见惊动别人飞速向外驰去。

    瞬时四面八方中土卫兵奔来,救火的救火,捉人的捉人,一时刀光剑影又是乱七八糟的撞击声。

    “曹将军,幸好你有先见之明,早早窥破地皇有异动,要不是发现放火人遗落的地皇士兵牌子,还真想不到他们竟然先毁我军粮草,我携王密旨:地皇但凡有异动,立马突袭。如今我们有地皇军防图,吴统帅也已在两国交界峡谷布兵等待数日,现在东风已到,我们……”

    中土半月前密潜大羽关的监军礼部尚书兼壮武将军钱途精目灼灼望向曹江。

    他与曹江虎狼相谋多年,一个月前曹江密信抵达后,他不遗余力劝说王:地皇帝野心勃勃,边关看似风平浪静,实有异动,不如先下手为强。

    “呵呵,此次多是钱尚书功劳,若不是你苦谏王,如何能成这大事,我安排了人突袭,必是击地皇一个措手不及!”

    曹江一手背着,一手在没有胡须的下颔捋捋。

    钱途谦虚道:“王好战,不甘屈于地皇臣子,早有心一击地皇以示中土之国威。此次我军布置周全,城外暗集各地兵力,必是能大胜,将军你定是立下汗马功劳,到时可不能忘了我这个跑路的啊。”

    “钱尚书放心,王都里本将军还要多多依仗尚书才对。”

    两只老狐狸会心对视一笑。

    次日傍晚,夕阳里十几衣衫褴褛妇人、幼童缓缓向地皇护城河靠近,仿佛是力竭又似暑热难耐,走几步停几步,不停拂袖擦额。

    高耸城墙上,因用餐倒班时间,只有几名卫兵。

    那走走停停人形里,腰摆臀扭的瘦弱妇人,夕阳里显出别样风情,卫兵色迷迷的紧盯着那摆动,虽军中有军妓,却难耐心思难痒。

    见十几人走近时,一卫兵大喝:“你们是什么人?来此做甚?还不速速报来。”

    心里已把那些娇弱女子蹂躏几百次。

    “官爷,小女子是中土大羽关关外山中人家,全家上下依仗丈夫公公狩猎为生,几天前,丈夫猎了一匹毛色上佳豹子,恰遇一伙官兵强抢豹皮、说要献给什么……京城来的礼部尚书……呜呜……”

    那女子突的就抽噎起来,梨花带雨似的扶额拭泪,那腰肢也随着那哭而晃动,看的守卫一阵心痒难耐。

    “可怜我丈夫不从……呜呜……生生被他们打死……公公一气之下遗世……我孤儿寡女、小姑婆婆孤苦无依、闻毫州将军侯常大人清廉正直爱民!特此、投奔……望官爷行行好、呜呜……放我孤儿寡母进去……我、我……一定……感激不尽……”

    一片呜咽抽泣声里,为首女子滔滔泪水冲去污泥浑浊,一张清秀脸孔现出。

    “大胆、你以为光凭你红口白牙几句……”

    一守卫义正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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