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9年2月16日 晴 星期二
恰比连日来对白宫组阁非常上心。
昨晚对组阁名单不痛不痒地批评了几句,布尔森并没有在意,认为她过分夸大了少部分拟选人员的弱点和不足,甚至对其中部分人员生活隐私、相貌特征、不良癖好等等都横挑鼻子竖挑眼,未免吹毛求疵,求全责备。
哪知恰比发动她的眼线,四处收集她看不顺眼的这些人的缺憾,他们不是嫖娼宿妓,挥霍浪费,就是公权私用,中饱私囊,再没有这些缺憾的就是难登大雅之堂,民众恨之入骨,但表面上却不反对,因为不敢反对,不能反对,再者,这些人偶尔发发善心,给这些选民一点点甜头,反正选哪个都一样,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胡乱报上来了。
恰比一大早把这些材料作为证据证明自己的观点,希望布尔森修改组阁名单。
布尔森随便看了一眼,顺手丢在枕头边,翻过身去继续睡觉。
恰比认为布尔森不尊重自己的劳动成果,噘着嘴生闷气,见布尔森仍旧不理不睬,赌气快步离开房间,把房门关得山响。布尔森抬起头,知道恰比生气地走了,自己可以躺在床上养养神,对美国的前途做一个整体的规划和布局,实现他统一全球的关键一步——发动和利用全美国人民的智慧、力量和财富,将全球逐步掌控在自己手中。
哪知恰比生气归生气,在卫生间鼓捣一番后,又折回来在脸上耕作,偷眼看布尔森的表情和一举一动,他发现布尔森早就醒了,只不过看她进来又闭上眼睛,不愿意被自己纠缠、骚扰。想想自己是有功之臣,为布尔森的夺取总统宝座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宝座到手了就对自己不理不睬,莫不是要卸磨杀驴?至少现在还不会,布尔森还需要自己,那些危险的活,需要心狠手辣的绝密行动还非我恰比莫属,杀我还为时尚早?再说,夫妻这些年,布尔森的脾气秉性还是清楚的,他不过志大才疏,眼高手低,关键时刻杀人不眨眼外,一般还是与人为善的。那么他到底是为啥不听从自己的建议,非要用那些害群之马呢?哪不是挖自己的墙角,给自己添堵吗?不可思议。反正有的是时间,我不相信说服不了你。这恰比又犯了致命的错误,意图征服男人。
恰比在镜中看见布尔森似有起床之意,甜甜地笑道:“终于睡好了。我给你的资料你到底看看,这些人都是些人渣,我就搞不懂你偏要用这些人?”
布尔森睡眼惺忪,双手不停地抚摸自己的头,他在整理自己的思路,却被恰比打断了,“你呀!烦不烦?人家刚睡醒,你就拿这些烦心事来挤兑我,能不能让我的头脑休息片刻,人家正在思考美国未来的大局,被你搅黄了。真是!”
恰比脸色倏地由晴转阴,“人家辛辛苦苦好不容易跟你收集到这些宝贵资料供你参考,你却连认真地看一眼都不能够,白浪费了人家的感情。我可是都是为了大局着想,为了你的政治前途着想,你却爱理不理地给脸色我看,真正让人家寒心。”
布尔森连忙安慰道:“不是不重视你的辛勤成果,而是你作为一个女人,所做的工作已经超出了你的能力,作为一名妻子,所做的工作已经超出了家庭范围。你难道就不能安富尊荣过过恬静温馨的生活吗?”
恰比那嘴翘得快顶塌了鼻梁,“说来说去瞧不起我,哪你为什么一遇到危险棘手的事却总是让我这小女人冲锋陷阵,你怎么不显摆显摆你男子汉大丈夫的胸襟气度,赤膊上阵呀?”
布尔森冷笑道:“跟你说不懂,人各有所长,你的长处就是危难之处显身手,我的长处就是掌控大局,跟性别无关,我刚才的意思并不是欺负你是个女人,我是说你应该休息休息了,很多事都是至关重要的公事,与你的身份地位不相干。中国宫廷有句话叫‘后宫不得干政’,你懂吗?”
恰比不听劝,“别拿这些话堵我的嘴。你是我丈夫,你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难道我帮助你还帮助错了吗?‘后宫不得干政’那是因为那些妃嫔宫娥利用干政谋私,难道我跟你提建议就是为了谋私不成,太把人看扁了不成?”
布尔森苦笑道:“我说你是怎么啦?往日你对我的话是言听计从,今天为啥偏为了些不相干的人跟我胡扯呀?”
恰比急了,“怎么不相干?这些人不选好,将来擅权乱政,影响的是你的威信和形象,破坏的是你的宏图伟业,你为什么对这么重大的事掉以轻心呢?你就说吧,到底你修不修改内阁名单?”
布尔森严肃地看着恰比道:“不能,我不能够。”
恰比气愤地道:“真是气死人了。全美国不知多少青年才俊,你偏偏要用这些歪瓜裂枣,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不要应了中国的那两个成语,贻笑天下。”
布尔森不解地问:“哪两个成语?”
恰比鼻子哼哼,“一个是南辕北辙,再一个是缘木求鱼。”
布尔森不屑一顾,“你要是真懂中国文化了你就不会跟我胡搅蛮缠了,会两个成语就搬弄是非,不知消消停停地让我安逸安逸。对于政治,就像中国人比喻的那样,你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恰比还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解地望着布尔森,“刚才你胡说些什么?”
布尔森哈哈大笑,“不知道了吧?别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别在鲁班面前班门弄斧。”
恰比用眼角扫了瞪了布尔森一眼,“仗着在中国住过几年就显摆一些旁门左道,不屑与你胡说八道,尽说那些不关紧要的废话。我只要你给我一个理由,能够说服我为什么用这些我看不上眼的卑鄙小人。”
布尔森道:“看来你不到黄河不死心,说给你听也不妨。我为什么用这些人至少有三点理由:一是我需要他们。他们中不乏大奸大恶之人。当政府的利益与民众利益发生大的冲突,或者我们行动计划需要民众作出牺牲之时,有谁能够站在我们这边维护我们的利益呀?很显然,只有他们这些大奸大恶之人有能力、有魄力,愿意昧着良心竭力维护我们共同的利益。反之,如果都是用小心谨慎唯唯诺诺之人,需要冒险一搏时,他们全都一齐后退,甚至和民众合为一体,反戈一击,我们怎么办?二是他们需要我。我用的是他们的才,需要他们锐意改革,将不符合我的总体规划的一切文化制度,包括宪法在内的陈词滥调一律刷新。他们则借机谋权夺利。他们只有不断有胡萝卜吃才肯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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