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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风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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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归尘,土归土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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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人会莫名其妙碎尸,衣服会被吸走。

    不过那次争论中最疯狂的说法是:可能真的是灵异事件……这句话被全场喷了口水,而也是许凝姒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

    听说事后明熹宗朱由校还为此特地发布了一道罪己诏。

    许凝姒听到王节说到罪己诏,不由得笑出了声:“就那个只会锯木头的皇帝,也会写罪己诏?”

    王节的脸色变得铁青,急忙捂住了许凝姒的嘴小声说:“姑娘,说话请慎重!魏忠贤现在大建生祠,搜刮民脂民膏,还监听百姓的言行,可要处处小心啊!”

    许凝姒很不高兴地说:“好吧!”她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明朝,中科院派下来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自从周顺昌被逮捕后,许凝姒就住到了王节家,因为王节的妻子见她孤身一人,住在周顺昌的小屋里阴森森的怪害怕的,就邀她搬来同住。

    三个人围坐在一张小桌子旁,王节夫人倒了三杯茶放在桌子上。许凝姒聚精会神地听王节讲故事。

    “这九千岁,只是一个简称,全称是‘九千九百岁爷爷’。”

    “哼!九千九百岁,其实离万岁也就差了一百,这魏忠贤,是想当皇帝想疯了吧?”许凝姒不屑一顾。

    王节夫人急忙止住了许凝姒:“姑娘,如今世道乱着哪!咱平头百姓,还是少说为妙!你看你王大哥连秀才都被免了,咱们要事事留意啊!”

    许凝姒十分不解:“这是在咱自己家,害怕他破门而入不成?”

    王节夫人走到门口探听了一下,发觉无事,就又坐了回来,压低了声音对许凝姒说:“姑娘有所不知,这阉党如今仗着皇上保护,很是嚣张。有一天广州有一个普通百姓去买书,看到魏忠贤编制的《三朝要典》,只是随口说了几句,便立刻被阉党逮捕了。后来有听说江西有户普通人家,晚上在自己密封的小屋子里议论魏忠贤,结果东厂破门而入!你说,这不就是人人自危吗?”

    许凝姒大惊失色:“这样,我们什么都不敢说了!”

    王节说:“所以呀!你还不知道那个《三朝要典》吧?魏忠贤异想天开想把自己和孔圣人相提并论,不仅在全国各地大建生祠,还编制了这么一本书,将我朝万历、天启年间的红丸案、梃击案和移宫案归结为东林党的图谋不轨,你说现在这世道,还有王法可言吗?”

    许凝姒苦笑道:“我听说魏忠贤在南京的生祠居然建在了太祖墓旁,他也不怕太祖半夜爬出来找他?”

    王节摇头叹息:“哼!他要是相信天,还会做出这样祸国殃民的事情吗?”

    许凝姒只好叹息:“古人云:‘物极必反’,这魏忠贤嚣张之态胜过当年的周厉王,要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他也活不长了。”

    话说1627年八月的北京:

    “下官霍维华参见九千岁!”

    “免礼,你真的找到了根治陛下病症的灵丹妙药?”

    “回九千岁,臣少时曾在终南山上与一大师偶遇,甚是投缘,于是临走前他给了下官这个药方,说能够根治百病。”

    “太好了,药方说来,即刻给陛下服用!”

    “遵命!良优小米少许,用木筒蒸煮,底部镂空,安放银瓶一个,边煮边加水,待米汁流入银瓶,片刻后,换新米再煮,瓶满则止。”

    魏忠贤也听不懂,就叫手下太监去办了。

    御膳房熬好了汤药,魏忠贤亲自送进了明熹宗寝宫。

    “咦?有劳魏总管亲自送药来,辛苦了。”明熹宗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地说。

    被叫做魏总管的人恭敬地说:“奴才为陛下操劳不辛苦。这是兵部尚书霍维华从世外高人那里弄来了汤药,据说跟治百病,还有长寿功效。陛下请慢用。”

    “有劳霍卿家了,朕的病若是真有好转,重重有赏!”

    一旁的霍维华连忙跪下磕头:“谢陛下!谢陛下!”

    几天后……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皇帝床边坐着的一个戴着凤冠的女子焦急地叫着。

    “皇后,朕的病情,貌似要加重了!可惜我们还没有子嗣……”

    “皇上!您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您可是万岁啊!”皇后眼泪都下来了。

    “呵呵,什么万岁,朕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可惜朕处理国事实在无能为力,只好每天做一些木匠活,也算是使自己有一技之长,生活不那么空虚。”皇帝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对于他来说,自己没被魏忠贤过早送上黄泉,这人生还算幸运。

    话说这时的魏府:

    “参见九千岁!”一个人跪在魏忠贤面前。

    “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必这么客气!起来吧。”魏忠贤很悠然地说。

    “谢九千岁!”跪在地上的人站起身来。

    “呈秀啊,今天找你来,你可猜得出是为什么事啊?”

    “回九千岁,孩儿愚钝,不明白。”崔呈秀很老实地说。

    魏忠贤笑了笑:“你这么聪明居然会猜不出?”

    崔呈秀说:“是,请恕孩儿愚钝。”

    魏忠贤说:“好吧,那我来告诉你,皇上的病情,想必你应该知晓吧?”

    崔呈秀说:“孩儿不敢说。”

    魏忠贤呵呵一笑:“你肯定知道。皇上现在龙体欠安,怕是……”说着,还用手擦了擦眼睛。

    崔呈秀说:“九千岁是想……”

    魏忠贤狞笑了一声:“大事可行否?”

    崔呈秀一愣,随即低下头去:“孩儿不知。”

    魏忠贤脸色立刻阴沉了:“你真的不知道吗?”

    崔呈秀只是沉默,沉默。

    魏忠贤怒火中烧:“你怎么了?哑巴了?倒是说句话啊!”

    崔呈秀喃喃地说:“孩儿怕……有人闹事……”声音低得仿佛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

    不过魏忠贤还是听到了:“闹事?好,你怕了是吗?亏的我赏识你,喜欢你,用心提拔你。你呢?你就用这个来回报我吗?”

    “九千岁息怒!”崔呈秀吓得跪在地上直磕头。

    “滚!滚!”魏忠贤将他的公鸭嗓子抬高了八度。

    崔呈秀连滚带爬地离开了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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